NO.五十二
他挑眉,依言停下。
连忙认错:“我…我帮你擦干净…”
他眯眯眼,似乎计算要不要答应,然后示意我擦。
当期时我已经被压制得倒在沙发上。爬起抽了几格纸,一开始由于芝士很多,越擦越糊涂,后面几张纸勉强把脸上的芝士全部擦走。只是两手都拿着很多纸团——纸萝离我太远了。
怎的这人擦完了还靠过来。看着他就要吻下来豁出去,赶紧一低头,避开。
他不满的瞪着我,就像吃不到糖的小孩一样可爱。
“你做什么?刚才还在骂我呢”装作气哼哼的说。
“唔好嬲啦~”他电眼电着我,声音魅惑着我。
“唔得。”没价讲。
“唔好嬲啦~”他抱着我的身子晃来晃去。魅惑得我耳朵酥痒。
“想我唔嬲都得。”顿住,他巴巴的望着我,“以后都听我的啦。”
他眼睛滴溜溜的转,说:“好嘞。”
说完就趁我不注意一压压了下来,吻住了。
吻得很温柔,他的舌头舔吮着我的,轻轻的拂过,我的舌头的触觉好像变得特别灵敏了,一点点细微的摩擦都像放大了一百倍,炸得身体软软的,只觉得身体很舒服很想睡觉。
他抽离一点,而我舒服到不想让这感觉消减,只环在他脖颈的手微微施力。他又在啄了一下,说:“你睡着了?”
“嗯?…不是”我还真的差点睡着了。
嘿嘿,讲到这里就有个贴士告诉大家,男人的性爱能力强和技巧厉害,真的会让性伴沦陷的哦,不论身心。
“到床上去睡吧。”
“嗯…不过我要过一过水。”过一过水是指已经洗过澡,外出了,或出汗了,上床之前再淋浴一下。
“我陪你吧。”他举起包扎过的手。正好一人一只猪蹄,配合天衣无缝。
真的是陪伴,平时他自个冲凉都冲冷水,一起的话冲热水,而我自己的话喜欢浸在浴缸里,一起的会跟他一起淋。
他点开了莫扎特。悠扬的音乐在室内荡漾。
淋浴间里。我把头搁在他肩上,他的亦然,身体紧贴,互相用没包扎的手沾了沐浴露帮对方擦背。受伤的手搭在另一边肩。渐渐的都随着音乐微微摇摆着。
我为什么会把头靠着他呢,是因为我要睡觉,方面我眯着眼进行睡觉的预热,而我为什么会摇摆呢,因为他在慢舞。同时,也把我摇醒了。
悠悠叹了口气,实在是这段日子发生的事令人无奈,而即将发生的又倍增压力。
他听到我醒了,亲亲我脸侧,鼻尖拱拱脸侧,有点痒痒。
我拉开点距离,看着他的眼睛说:“你说都听我的,算不算数。”
他又亲了亲嘴唇,才说:“算。”
“那好。外面搞得一塌糊涂,器材室的沙包又烂了,我想说请清洁公司来处理一下,你说好吗?”
康把头埋在我肩上一会儿,才抬起头来,微笑着说:“照你说的做就好。”
牵过他受伤的那只手,“还有,以后不要这样发大火好不好?我这人说话很直,有时会得罪很多人,但都是真话,做事情也是,如果有什么你不喜欢的,你耐心的告诉我好不好,我很怕你骂我。”
“对不起啊,我今天吓到你了是不是?不过呢,我知你不会生我气的是吧。”他用包得像猪蹄的手拨拨我垂下额际的头发。
和这个家伙纠缠在一起,就得连他的小无赖都接受。
横他一眼:“这个可不一定,看大爷我的心情囖”
NO.53
“嘿嘿,那你现在心情肯定很爽啦。”他自信的说。
“哦,点解?”疑惑。
“有帅哥抱,又有帅哥服侍洗澡,怎么可能不爽。”这人真是什么时候都这么自信,不打击不行。
“本来是很爽的,可是现在不爽了。”
“点解?”到他疑问了。
“某些人太自大吡哩吧啦说个不停,吵住我睡觉,看到我顶心顶肺,超级不爽了。”逗他。
他委屈的看着我,说最多我不讲话囖。
欣慰的弯弯嘴角。竟然真的很快就睡着了。
他手一直在流血,血好像流不完的,一直流一直流,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感觉是很悲伤很痛苦。
停啊,停,我命令你停下。
我在呼喊,可血还是没有停住。
针筒刺进我手指里,血开始被抽进针筒里。很久之后,抽血还在持续,我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小小的针筒可以抽那么多血,直到我的身体都几乎站不稳了,才有人把它拔走了,拔的时候弄疼了,那人似乎有歉意,我说“没事”。他离开了。等他离开之后我才发觉我的手没知觉了。然后康出现了,他的手还在流血,再这样下去,血会流光的,可是我的手为什么无力阻止。如果失去他怎么办?这是我最后的念头。
然后什么都没有了,一切陷入虚无,我知道就要失去他了,能动的手立刻握紧,想要抓住些什么,但是有什么从指缝溜走了。整个人下堕向深渊,握紧的拳里,只有从心底窜起的寒气。
身体是条件反射的弹起,猛地睁开眼,是我熟悉的天花板,熟悉的床。不禁舒了口气。
那只梦里没有了知觉的手,还是一样没有知觉,而且还重得像灌了铅一样。
看看他,就在旁边看着我。像被刺到一样,马上闭上眼。
我没有问他怎么没睡,也没有去问他的手怎么样,有没有流血。因为,如果我问了,我会忍不住软弱的颤抖。或许我会扑进他怀里控诉你吓死我了。
但是,我的理智不容许,我知道我不能向任何人示弱,他们喜欢的是那个强大的可以让人依靠的我。如果我示弱的话,他们是否会失望,原来我也有脆弱的时候,原来我不如他们印象中的完美,然后转身就走?
翻转个身想继续睡,翻来覆去很久,还是睡不着。
只得又烦躁的转个身,瞪开眼。
康还只是安静的看着我。不禁疑惑他究竟看了多久。
试探的问:“我吵醒你了吗?”
他微微一笑。伸出长手搂过我,说:“我没有睡。”
“哦?怎么不睡?”
“睡不着。”淡淡的语气。
终究,还是没用吗?
我了解有些伤不是靠外力安慰一下就能马上好,必须给他时间,让它慢慢痊愈。
于是改变话题道:“到吃饭的时间了吗?”肚子饿
“差不多了,我让清洁公司的人六点半过来,到时我们出去吃吧。”
他的手指沿着我的眉尖颈侧肩胛手臂腰侧臀侧大腿外侧划过,我的鸡皮疙瘩冒啊冒,浑身变得非一般敏感。
这时,才发觉身上光溜溜。瞪他一眼,警告别乱来。
他微微一笑,翻身起床,就这样坦然得犹如独自一人一样,兀自走向衣柜,取出衣物,一一穿上,我连他底裤什么颜色牌子都看见了。他从旁边的柜上取出手表,戴上,取出眼镜,戴上。
回来衣柜拿了一套衫给我。
后来的后来,有一次问起他,他才说,那时候你没有穿衣服躺着,明明眼里慌张得要死却又不动声色的样子,非一般的想和你做。
我晕,我不知道这家伙的思想这么多色色的东西。
穿上他递过来的衫裤,我知道那条裤子是他当时唯一的一条白色的裤。
他喜欢花色的,而我偏爱纯色的,白色为最。
今年新年的时候,大扫除那几天,某天傍晚我回家的时候,离远看见各个阳台上都挂满白色的布料样的东西,吓得我滞了一下,还以为家里出事了。走近一看才发现原来都是我的衣物,只是白色太多,其他色的已经被淹没,看起来雪白一片,当时才哑然失笑,原来我真的很多白色的呀。
穿戴完整我们第一站去了一个印度朋友开的咖啡店里。那里的咖啡用具专业古老,咖啡浓香,我不十分喜欢喝咖啡,但喜欢吃他那里的焦糖布丁,不会很甜腻,清冷的甜,有淡淡的蛋香味,很不错。康喜欢的是咖啡,总是一落座就和他聊着咖啡的泡法,手法,新进货的品种等等。我偶尔也插一两句,更多的时候是在吃布丁或者研究印度的美女。说起印度女人,相对中国女人是另一种美,而且不是一般的温顺,衣服也好看,袍服的下摆叉开得恰好好处,迷惑不少人倾倒在石榴裙下。
康今天怪怪的,一直握着我的手不肯放,而且只要别人和我说一句话他就变得很冷淡的样子。
害我超无赖。
之前曾经让这位印度的朋友在印度订制了两幅抽象派的壁画,他前几天通知我们来拿,于是来了。
现在连那位朋友都发现了他的不对劲。用眼神询问我。我安慰性的对他微微一笑。可有人不乐意了,霸道的转过我的脸,说不准笑。我的笑疆在脸上,额,然后忍俊不禁,噗哧笑出来。
友人忍不住奇道:paco,怎么回事。
康宣告独占权般的说:“在教老婆。”
气结。心头涌起点点羞涩。冷冷的横他一眼,想死就继续讲。
他委屈的看着我,我还是忍不住心软了,只稍微放松了表情,他就把握住了,不让我看别人了,揽着我的头。
想着这家伙干嘛这么反常。
有些时候只能沉默,若较真的反驳了,才有此地无银做贼心虚的嫌疑。
在咖啡馆出来之后,后座上多了两幅装帧朴素的板画。
出来的时候,不让友人担心,我和他说康最近有点不开心。就这样,那家伙还是吃醋的不理人了。
我也不理他,微笑着昂首挺胸的从他身边走过。
一把抓住了。甩都甩不掉。我真的不知道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