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
染了红的指端像被施了法术,我没法停下来,一遍一遍用最轻柔的动作带她迈上云端,她的身体随着我的频率扭动、沉浮。最后,她叫着我的名字,迎来了极致的释放。
开了床头的灯,我亲吻住她惶惑的面孔,“还疼么?”她摇摇头,脸上一丝羞涩,意识到自己还未着寸缕,别扭的想扯了被子来盖。
我制止住她的动作,脱了自己身上多余的束缚,把她揽在怀里,“我喜欢你,一辈子都是,我们就这样在一起,可好?”
她把头枕在我的肩上,“别说什么承诺,在我想你或是你想我的时候见一面,这样不好么?”她的语气近乎恳求,我知道,这对她来说已经是能够做到的极限了,心却不可遏制的烦躁起来,为了这见不得光的感情,还有横亘在我们之间的禁忌。
努力压制这不平顺,故意使坏的将手放在她的胸前,“好啊,我现在就想你了,我想爱你……”
未等她做出反应,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下面,凑到她的耳边轻声的说,“我要让你知道,我的爱有多疯狂。”说罢,把她小巧的耳垂含在嘴里,不轻不重的一吮。她瞬间便红了脸,“你!”却因为我握着她胸前的柔软的手上加大了动作而叫出声来。
不给她再度拒绝我的机会,手指准确的找到还留有爱液的洞口,顶进去。这一次,不留丝毫余地。
前尘过往、推拒纠缠在我的手中演变成一场不休的攻城略地,好像只有此刻,才是我能掌控的。
她纤细的腰肢起伏,咬紧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攥紧了身侧的床单,是不真切的灯光令她看清伏在她身上我的轮廓和动作。只有黑暗,我们才能无比贴近,哪怕是这微弱的光亮,都能使她局促,连呻吟都隐忍的滴水不漏。
我该怎么做呢。
“别忍着,我想听。”我居高临下的说。她不理会,索性连眼睛都闭上,嘴唇被咬的发白,付文纤,你要逃避到什么时候,为什么连身体都交付于我,却依旧不敢面对自己的灵魂?
加大抽动的频率,她终于控制不住,将细碎的声音溢出,“啊…啊。”我俯下身,把唇欺过去,她急切的咬住,青涩的把自己的舌送过来,配合我的挑逗嬉戏。
指尖越来越湿润,离开她的唇,用舌代替手指在她的两瓣花蕊上打转、轻咬,然后钻进去,感受到一阵一阵的痉挛,她快到了。
荼蘼的水声是天然的催情剂,她羞红了脸,却抵不过身体的反应,在我卖力的拨弄下,到达了顶峰。顶着嘴角亮晶晶的液体,再次吻上她。
初经人事的身体受不住我连番的索取,我浸湿了毛巾为她擦净身体,她无力的任我摆弄,疲惫的睡了过去。
我们谁都闭口不提在一起的事情,或许这样对我们,都是一桩好事。
给自己洗了一个澡,把之前掉的电话充了电,开机。小秘书尽职的以短信的形式通知我,“?”曾于某时某分给我打过电话。数一数,不多不少,整整十个,五味陈杂。
低头去看尚在沉睡中的她,染了情欲的面庞比从前更加富有迷惑我的魅力,躺在她身边,馨香犹在鼻尖回荡,尽管我抓不住她,可起码这一刻,她是属于我的。
胡思乱想着睡着,做了一个接一个的梦,只有最后一个我记得清楚,在迷雾环绕的野外,她走的飞快,我想走过去,却怎么都追不上,一晃神,惊醒。
天还没大亮,身边空空如也,若非床单上醒目的猩猩点点,我甚至怀疑昨晚的激情是一个迤逦的梦。终归她属于我的时刻总是短暂。
起床穿上衣服,坐在沙发上愣了许久,她的话、她隐忍的脸、她玲珑的曲线交织在我脑海中,阻断了一切试图理清头绪的意念。这算什么?用肉体关系维持我们不该产生的感情?她用一个年代久远的故事和带着强烈仪式感的初夜颠覆我不计一切后果的迷恋?
除了昨晚片刻的欣喜,我空虚的紧。
后来回了医院,父亲欣慰的问我们相处的可好,我扯了谎说还不错,心里苦笑,没有比这更好的了,相处到床上去,说出来他非脑淤血不可。
最后我试探着问父亲,他是怎么认识付文纤的。父亲叹了口气,早在多年前,爷爷就和他说起过付文纤的存在。
那时付文纤的母亲过世,爷爷因为家中还有诸多琐事根本不能照顾周全,正好被父亲撞破,无奈之中,只得将这个故事告诉了父亲。
很简单的故事,付文纤的母亲是爷爷的学生,一个仰慕他宁肯终生不嫁的女人,年轻富有朝气,没有哪个男人能数十年如一日的规避一个把他视作全部的女人,在一起时,有感情,也有感动。
后来有了付文纤,爷爷的愧疚之心随着她的成长而累积,因为他的错,让他唯一的女儿小小年纪就被同龄孩子当成笑柄,小孩子的话最纯真,却也最伤人。
“她是个可怜的孩子,你要好好待她。”父亲说完这个不长的故事后,感慨一句,我愕然,以为他知道了什么,没想到父亲继续说道,“像亲姑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