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和你一起。”我由衷的说。
“张梓琪你很会哄女生开心。”女人突然说。
“什么?”我疑惑不解。
“你和珊现在怎么了?”
“没联系了。”
“她没找你?”
“很少,她生活比我精彩多了。”
女人没再说话,松开了我手。
“怎么了?”我问她。
“没什么。”女人低下头,停下来。
“没什么是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没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没怎么了就是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没怎么了也就是没什么了还能怎么了?”
我饶不过她了,败下阵来。
“你不是前天才和她见过面吗?”女人说。
我愣住,难以置信的望着她,她怎么知道。
“那是她找我,而且我要她以后别找我了。”我急忙说。
女人笑,没出声。
“你不信?”我问她。
女人摇摇头:“不是。”
我重新牵过她的手,走到一家奶茶店,我进去买了两杯奶茶递给她一杯,说:“不好意思没有优乐美哦!”
女人扑哧笑出声。
那段时间很喜欢周董的彩虹。
第一段,也就是爵士鼓未出现的part。
淡淡的感觉,很亲切很贴切。
很直接的表达出内心的情感。
总觉得感情上的东西,并不需要任何事物作为载体。
爱就是爱,简单的,才是最真实的。
我喜欢听一些抒情的中文歌,激烈的英文歌。
女人喜欢王菲,手机彩铃是王菲的《流年》。
我总觉得女人心思太过细腻,我原本认为她这样的年纪会喜欢流行歌,虽然她也听,但还是比较偏爱王菲这种经典的歌手。
于是,我便跟着开始听王菲,听邓丽君。
其实女人唱歌有一点点,只是一点点而已,走音。
不仔细听听不出来的,相比起我高中那个班的女生,真是好了许多倍。
理科班的女生都拿来当男生养,这句话不假。
女生唱歌和大多数男生一样找不到北。
女人喜欢欣赏艺术,尽管她可能并不太了解帕格尼尼或者塞尚等,但她很认真的欣赏每一首曲子、每一幅画。
这是我很欣赏女人的一个地方,认真的人都是美丽的。
我喜欢跟着女人一起唱歌,我喜欢牵着女人的手一起走路,我喜欢望着她发呆的样子。
只要和女人在一起,一切都是美好的。
“你听过这首歌?”我问女人。
“恩,几年前。”女人低声答我。
我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除了感动就是感激。
感激这个上天。
“为什么发这首歌给我?”我还是发扬不要脸的精神问下去。
“因为,我喜欢。”女人翘起头,朝我笑。
“我也喜欢。”我说。
我拉着女人慢慢的往前走,看到高中班上一个同学,他叫阿健。
他踩着单车过来,我叫了他一声:“阿健!”
他停下来,笑着说:“怎么在这看见你了呢!”
我笑着望他,阿健在高中时和我关系挺好,大家都是同类人,就是在班上不怎么学习的人。
“何老师好。”阿健看到女人在我旁边时先是愣了一下,后叫了一声。
女人轻轻挣脱了我的手,笑着和他打招呼:“你好。”
就是因为女人这个动作,我突然觉得对我们的将来很没信心,她不敢面对,她怕。
我为我自己的敏感感到惊讶,何时变得这么小气。
阿健问:“梓琪你怎么和何老师一起?”
我傻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因为停留在大家的记忆里,我和女人唯一的交集就只是那两天女人来我们班代课,而我在课上顶她的嘴让她很尴尬而已。
我不记得那时和阿健说了什么,印象中似乎讨论了大家的新学校,似乎交换了电话。
阿健离开后,我问女人:“你怕吗?”
“什么?”女人疑惑望着我。
“你怕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我低声说。
女人犹豫了几秒钟,摇了摇头。
但就是因为她这几秒钟,我就认定她还是畏惧的。
我咬着嘴唇,说:“算了,走了。”
女人没说话,跟在我身后。
走着走着,突然觉得奇怪,她怎么还不追上来和我并排走?我走的不快啊。
我停下来,转过身去,女人不在了!
女,人,不,在,了!
天,别吓我,我按着原路跑回去,看不到她的踪影。
她去哪里了?我紧张的直冒汗。
手机,对!手机!这世界上不是还有个东西叫手机嘛!
我颤抖着拿出手机,按错了几次终于播通了女人的电话。
我竟然不记得我有将她的号码设置成快捷键。
还是那首流年:
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
手心忽然长出纠缠的曲线
懂事之前情动以后长不过一天
留不住算不出流年
……
怎么还不接电话?我急得挂了电话。
女人肯定生气了,张梓琪你真是该死!你无缘无故那么死心眼干吗!
我继续播女人的电话,不停的唱着: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手心忽然长出纠缠的曲线……
靠!再唱我都会唱了!我挂了电话,绝望地蹲在地上。
何美诗你去哪了!!!!!
我无助的拿着手机,翻望着手机里她的照片,听着她刚才发给我的那首,无条件为你。
我突然好害怕,我害怕女人就这样消失在我的生活中再也看不到她了。
站起来,深呼吸一口,何美诗,无论你在哪里我都要找到你!
在刚才转过的所有地方跑了几遍,越跑越心疼。
终于在一个小公园里看到了女人,她一个人静静的坐在法国长椅上,低着头不知想什么,地上堆满稍稍枯黄的叶子,就像我此刻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