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大夫最近改到附属院区上班,距离我们中心只有几公里,寸土寸金的地段,难以找到停车位,于是田大夫都打车上班,我骑电驴子接她下班。
昨天休息班的人,也整到下午下班时间才能离开,正正好,约个会吃个西餐再回家。
没吃午饭的田大夫饥肠辘辘,把菜单里的必点项目下单之后,经不住服务生的推荐,又下单了一个丸子汤和墨西哥塔可…我疯狂暗示吃不完,可田大夫拒绝接收我的信号,说试试新菜…那行吧~
先上的是凉拌鱿鱼须和意面,这意面的味儿,有一丝丝熟悉,我问田大夫,“有没有觉得闻起来有点像出了汗的腋窝?”
田大夫被我逗乐了,“是有点像。”
然后胃口丝毫没有受影响,两个人大块朵颐。
之后是牛排。七分熟的牛排,端上来时像五分熟,肉眼可见大片的生肉。田大夫居然没有闹意见,心平气和接受这样的安排,只是挑选一些比较熟的给自己,生的给我。
“城市里的人,现在很少有得寄生虫病的,这些食物经过冷冻,虫卵都冻死了。”我边吃边解释,让田大夫宽心。想起过去,她吃牛排可是非全熟不可的。
田大夫正往自己的盘子里挖意面的酱,加上鱿鱼须的酱汁,拌成层次丰富且厚重的蘸酱,蘸着切好的牛排和西葫芦。
西葫芦?!牛排搭配的西葫芦,胡萝卜,菌菇…我从没见过田大夫主动宠幸过,我的小可爱变了~
“你居然吃西葫芦耶。”好欣慰,肉食动物知道找蔬菜吃。
“好吃啊~”今天的西葫芦确实不错。
我突然想到一个设想,是在微博的cc讲坛看到一位大拿提到的,大概是说,人体内一些我们未知的微生物主宰了我们的行为举止生老病痛,我认为自己想吃什么其实不是我的大脑决定,而是体内的微生物想吃。
我把这个观点同田大夫分享。
“夫妻相不就是这么来的么~因为亲密接触,两个人的微生物合群了,大家的生活方式变得一致,连长相都变化了。”田大夫秒认同。
“你以前都不吃刺身~重口味也不吃~”
“我还不爱吃香螺呢,都是受你影响。”
丸子汤上来的时候,我心中是嫌弃的,肉本身不香么,为什么要吃淀粉含量更多的丸子…
最后是两个墨西哥塔可。
“图片上看起来没这么大!”田大夫不满,“我已经饱了。”
我就知道她要来这一出,“要不打包?”
“歇一会,再干掉它。”
双手拿起一个塔可,无从下嘴。
“看看外国人发明这些菜,肯定是不懂厨艺。”田大夫吐槽。这个塔可,就是两张薄饼夹生菜和红椒洋葱炒牛肉。
田大夫不爱吃生菜,“有卷心菜!(其实是生菜,我一激动说错了)”我尝到一大口生的生菜,苦味让我激动得皱眉,立马提醒她前方避雷。
说起厨艺,我问问她,“是意面好吃还是我做的面好吃?”
“你做的。”田大夫立马回答,“意面这些都千篇一律,你那个改良的炒面真心好吃。”
“可是我每次给自己做的时候都不觉得有多好吃诶。”
“我觉得就好。”田大夫把塔可转向,只吃外边洋葱炒肉那层。
“你怎么能这样吃~”
“是你告诉我底下有生菜的呀~”
呃…好吧好吧…这个人笑起来真好看。好看的人说的是对的。
前两天田大夫晚上有饭局。据悉,她们是加班到八点多,赶去吃了饭,结束又返回加班。
我撑不到田大夫回来便睡着了,迷糊中有人轻吻我,睡眠浅的我马上清醒过来,回应她。贪恋这两瓣柔软,我不肯罢嘴,田大夫近来很少主动亲吻,这一下我的心突然觉得温暖、安定。
“吵醒你了呀…”田大夫调整睡姿,抱住我。
“几点了?”这人什么时候回来的?
“别问。”她怕我知道了时间睡不着,现在的我不像从前啦,醒来马上可以又睡过去。
“三点?”我想知道她收工时间,不死心继续问。
“没有啦,两点多~”也不知道有没有忽悠我,“刚才你打呼,好想录下来。”
“真的吗?”我天天打,田大夫入睡飞快,很少有机会得以欣赏我的睡眠进行曲。
“睡了哦。”
一闭眼一扭头,这回不知谁先跨入梦境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