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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的情人节,是在一起之后的第一个情人节。从2月10日我就开始筹划这一天的节目。挑了礼物,还精心搭配一个放礼物的盒子。女朋友喜欢拆礼物的感觉,真心是浪费包装纸。

这一天还是一个特殊的日子,螺医生首次主刀手术,同时还带教实习生。下午收到她的喜讯,手术顺利完成。

下班之后,我去逛了平时不会去的文具店。文具店开在实验中学门口,在里边闲逛的是清一色的女学生,穿着宽大的校服,时不时细声讲大声笑,年轻真好。

回到狗窝,在卡片上写下一直想说的话,虽然不是原创,但简明扼要的表达我的心声。翻出很久没有用过的透明胶、剪刀,展开包装纸,开始给礼物穿上外套。

加班晚归是始料未及的。归来的田螺大夫要吃夜宵,特别点名了要吃煮面,这这这,更是节外生枝。什么时候进行那个环节比较妥当?对此我开展了一次思想斗争。最后为了能够干干净净的ooxx(预计可能会有),流程从她沐浴后开始。

然后我不停催她去洗澡,螺大夫就一直要再歇一会,最后只能曝光洗完有礼物,才哄去了卫生间…刷牙(紧张的时刻突然应激反应的内急,脑中又一次修改流程,预备在她沐浴完出阳台晾衣服的时候,打个时间差溜去嘘嘘)…更衣…鞋子藏在床下…上床盖好被子佯装睡前玩手机,确认她出来后的视线范围发现不了我的异常…打开手机,我开始紧张了,不知道会有怎样的效果呢。上次因为公事穿了全套制服,她看到之后流露出星星眼,应该是喜欢的,用制服诱惑当作惊喜,不会有太大问题。就算有什么纰漏,常弯君的初中班主任曾经有一句名言:“世上无难事,只要厚脸皮”,被常弯同志奉为座右铭之一,大不了一辈子被螺大夫笑话。

在被子里窝了大概五六分钟,她按照预期出阳台晾衣服,然而并没有关上中间门,这样有可能会看到我。那么,果断放弃皮鞋,直奔卫生间,匆忙间忘了开灯。解决一切生理麻烦,借着门外的光,对着镜子整理仪容。她发觉我上洗手间不开灯,过来询问要不要帮忙打开。卫生间是没办法从里边锁住,声音越发逼近,脑中做了她冲进来的预案。

好在螺大夫笔直的脑回路没有想太多,听着是回到了床的区域。洗手,甩干,开门,站定,她站在床上抖着棉被,回头发觉了我。笑着走过去,她是扑上来的。从桌下拿出礼物送她,包装是她喜欢的粉色。然后一整晚她都在笑着,笑起来真好看。不停地亲啊亲,最后把我推倒。

制服的禁欲感大概起了作用,她被诱惑到了。我能感受到她在飞速与略带粗鲁的脱我外套扯掉领带解开衬衣等等一系列霸气动作传递过来的快感。

再看钟的时候,已是凌晨一点。她终于想起来被扔在一边的礼物,拉着我去灯下拆掉。礼物不是重点,文字才是—

眼前人是心上人。

节后某个周末,师傅约众人到家吃火锅。师傅真是隐藏的大厨,一个人整了一桌子美食,到场的集美们大快朵颐,直到杯盘狼藉都未散。螺医生第二天仍要查房,无奈每次聚会我俩都要早退。

回到公寓已经22点,后背皮肤逐渐发痒,掀起衣服让螺医生查看,好家伙,几个小风团在越长越大,有越来越多的趋势。这个痒不像蚊子叮咬的那般容易忍耐,我好几次控制不住想要搔抓,均被螺医生打手。

是的,我过敏了。

淡红色的风团迅速布满我的四肢,浑身痒到直想把皮肤和衣物摩擦摩擦,然而越挠只会越痒。当大个儿的风团中间的皮肤恢复肉色,像极了大学时教科书《皮肤性病学》插图里的环状红斑。对《皮肤性病学》接触不深的我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斑疹伤寒,或者是红斑狼疮…但是这些疾病应该不会痒成这样,嗯,还是优先考虑荨麻疹。

家里没有抗过敏药物,用冷敷可短暂减轻瘙痒程度,但是治标不治本,冷感过了后还是会痒,而且风团有越发严重的趋势,螺医生立马判断,得去急诊处理。深受折磨的我也非常想扎一针后立即解除痒刑,二话不说,坐上螺医生的电驴,前往最近的医院。

有医生带着去就诊,减少了很多不必要的问询和寻找,到了急诊先给护士测生命征,螺医生去挂号,然后是漫长的等待(其实也没多久,但是看病等待的过程总是让人觉得漫长)。不记得这是我有生以来第几次过敏了,小学、初中、高中各个时间段都出现过,但是可疑的过敏原都被解除了,比如海虾、啤酒等。这一次有重大嫌疑的,是今晚第一次吃的一种鱼-脆肉鲩,吃起来比较脆口,又有点像吃橡胶0_0;在饭桌上看到生鱼块的时候,脑中想到的是“青占鱼”(青皮红肉鱼?),因细菌大量繁殖而产生较多组胺,摄入过多可使摄食者过敏中毒…。

怀着侥幸心理的我,自认为不会这么倒霉,同时也被美食诱惑。好的食材再经过大厨的加工,只是清汤火锅这样简单的烹饪方法,也很好的还原了食材本身的鲜甜脆。一块一块又一块,好吃好吃真好吃!这下好了,我不应该贪嘴。

同桌吃饭的姐妹们都没有出现像我一样的症状,说明食材本身没有问题,也许是我的个体差异,或许是当时机体免疫力下降得厉害,或许是同时摄入协同作用的食物,又或许是其他不知道的因素所致。

具有比较丰富过敏经验的我,记得是怎么个治疗的套路。肌注一针或者静推一管,然后吃一种会打瞌睡的抗过敏药,第二天就好了。

急诊科的诊断也不出所料,开了异丙嗪肌注,还静滴地塞米松。痒感解除,风团有所好转,便赶紧回公寓睡大觉。

可是,第二天晚上,荨麻疹再次出现。22:30左右,螺医生带着我,又出现在了医院的急诊科,继续静滴地米,还静推了糖钙。糖钙需要缓慢的静推,小时候是护士姐姐很有耐心的用手控制速度,夜晚的急诊科可没那么多人手,注射室的老护士翻出了自制的注射泵,远离临床的公共卫生医生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神器,觉得很是新奇。

第三天,痊愈。附上当时的荨麻疹图片,可能引起不适,慎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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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实——两个医生的爱情故事[GL]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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