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谭老那香囊里,放着张黄符!我妈戴着黄符就不会做噩梦,我一拿掉,她立马就做噩梦了!”
“这个……”
“不行,咱得去找谭老问问,他肯定知道什么!不然不会给我妈那张黄符的!”
“安可可,你别急啊,咱先把你妈那边稳定下来。而且谭老这会儿估计和苏院长忙着准备晚饭呢,也没工夫搭理咱们呀。”
“可是今晚怎么办啊?我怕呀……就一张黄符!”
“……”刘荣翻了个白眼,“什么乱七八糟的,别自己吓唬自己。你现在去找谭老,他肯定也跟你说要相信科学!”
安可可瘪着嘴不说话了。
刘荣实在是拿她没办法了,只能先打电话给谭纶。
YS演播大厅。
距离春晚开始还有好几个小时,但各单位已经忙活起来了。
苏源明的明月学院今年有一个民乐乐团要登台演出,他过来看望一下要代表学院上台表演的学生和老师们。
谭纶也跟着他过来转转,顺便看看自己教出来的几个国风团体。
当然,还有韩岚和夏凝萱也顺道聊一聊。
韩岚正在缠着导演赵承文抱怨伙食不好呢,每年都是这样,也不改进改进。
见谭纶来了,才放过赵承文,去找他说话了。
“谭老,人来了就好带什么吃的呀?”韩岚笑着看向他手里拎着的盒子。
谭纶笑着将盒子递给他:“知道你小子饿,路上买了两只烤鸭。”
“欸嘿,谢谢谭老!”韩岚这下满足了。
“对了谭老,我刚想问您呢。听说您给安可可她妈妈送了个香囊?里头还放了张黄符?啧啧啧,这不符合您的人设吧?您不是常说要相信科学吗?”韩岚一边啃着鸭腿,一边调侃道。
谭纶笑了笑:“我人设怎么了?我人设就是道士啊,不放黄符难道放水晶球塔罗牌啊?”
“不过话说回来啊谭老,这黄符真的有用吗?”韩岚又好奇地问道。
“有用啊。”
“给她心理安慰,只要她相信是有用的,那就有用了。她不相信,那就说明心中无鬼,当然也不需要黄符来压了。”
“啧,您这不是忽悠人吗?”
“卖符水治百病的那才叫忽悠人,我这叫心理学,是科学!只不过形式看上去玄乎而已,说到底,还是要相信科学!”
“得,说不过您老。”韩岚笑了笑,目光忽然一凝:“您私下调查过叶阿姨?”
谭纶拿了他一根鸭腿吃,浅笑道:“你爸查的,设个局引出她的心结,再把她心结给解了,不然刘荣和安可可的事儿别想成。”
“不对啊,我爸查的,那他怎么没和我说过呀?”
谭纶笑而不语。
“废话,刘荣的终身大事能让你插手?”边上的夏凝萱替他说道。
二人正聊着,刘荣的电话也打过来了……
“怎么样怎么样?”安可可紧张地搓着手,看着正在和谭纶通电话的刘荣。
刘荣将事件的来龙去脉和目的都与谭纶讲了一遍,也不知道电话那头谭纶说了什么,只见着刘荣一个劲儿地点头。
终于,刘荣将手机递给安可可了:“谭老说给你远程施个法。”
“诶?还能远程施法哒?谭老的修为已经这么恐怖了嘛?”
安可可一脸不可思议地接过了手机,贴到耳边果然听到了里头传来的谭老念咒声:“啊丫呐要西米呐相ki信啦哇啦科嘛学啊嘛咪哄!太上老君急急如意令!”
安可可两眼一亮,感觉自己全身毛孔都在此刻张开了,一股玄妙的能量通过电磁波从电话那头传导了过来,从她的天灵盖注入,随后形成了一道凡人肉眼不可见的能量罩将她保护起来。
“好了,安可可,我已经为你施加了太上镇邪咒,可保你七日无忧,现在可以放心了吧?晚上的时候不要再调皮逗你妈妈了啊。”谭纶笑道。
“哦。”安可可乖巧地点了点头。
刚才谭纶念咒念得好快,她就只听见了最后一句“太上老君急急如意令”,一听就很专业!
不愧是大师啊!
感觉有了这咒语的加持,她已经可以半夜睡墓园闯凶宅了呀!
“谭老,那我妈昨晚真的遇到怨婴啦?那个流产的孩子不会真的一直缠着我妈吧?那我妈接下来该怎么办啊?”安可可又问道。
“放心吧,让她先戴着我给她的香囊,等过完年再说哈……”
“哎,谭老,您等等呀,要不给小荣子也施个那啥如意咒吧?”
燕京,某商场咖啡厅。
韩一平和叶艳青面对面坐在卡座上透过透明玻璃墙看着外面。
“这俩人去干嘛了怎么这么久都还没回来啊?”叶艳青搅拌着咖啡,有些烦躁。
“放心吧叶女士,刘荣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他是什么脾气我最清楚了,他和安可可在一起,受欺负的肯定是他。”韩一平笑道。
叶艳青抬头瞥了他一眼:“我们家可可毕竟是女孩子,真出事儿了受伤的总归是她。”
韩一平不置可否地笑了。
“趁着那俩孩子没回来,韩先生,我也实话跟您说了吧,我还是不同意他们俩在一起。”叶艳青开诚布公道。
其实她不说,韩一平也明白她的态度。
现在说出来了倒也没有觉得很意外。
“叶女士,您的想法其实安可可之前也跟我们聊到过。我觉得,其实有些极端了。”韩一平笑道。
“呵?”
“叶女士,每个人都有青春,都向往过一段美好的爱情和婚姻,相信您也曾经少女过,期待过自己身穿婚纱的样子。”
“女人一生中最美的时刻就是穿上婚纱的时候,这应该是本世纪最大的谎言了,一如钻石恒久远。”叶艳青冷笑道。
“有块糖你尝过了,是酸苦的,但你不能因此就不让安可可去尝。糖终究是甜的多……”
“我从来没有说过结婚就一定不会幸福,但结婚有一定概率不幸福,我只是不希望我的女儿无端承受这风险而已。韩先生,您是商人,举个简单的例子吧,同样的收益,一个项目要冒着赔本的风险,另一个项目却稳赚不赔,您选择哪个?”
“我?”韩一平笑了笑,“当然是都要啊。”
“叶女士,婚姻不是做生意,哪怕是生意,也不可能因为害怕风险就什么都不做。世上哪有什么稳赚不赔的事儿?”
“投资自身,不就是稳赚不赔嘛?非要去投资婚姻?”
韩一平抿了一口咖啡,点了点头:“所以我说了嘛,两个都要。投资自己,提升自己,找到一段更好的婚姻。人生嘛,有苦有甜才是人生,只吃甜的,容易鼾着。”
“叶女士,我也是为人父母的,我理解您的想法,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受到丁点伤害,尤其是自己摔过的跤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再摔一次。但有些事儿,孩子得自己经历过了才会成长,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