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长安听此因由,暗有失落,又道:何以我与左相听来那般不同,是吾修为浅薄之故么?

夷则闻听此言,再欲离座。

长安知其言中必有所讳,止道:一切直说无防,绝无罪愆之累。

夷则这才又说:君上可还记得,当年理兵西域时,吾桑梓有位黄姓郡望?

长安回想当时于郡望乡党士绅名流多有拜会,确见一黄姓长者,其人仙风道骨,双目尽盲,人云其善听音识骨。己进内堂见她时,虽行止甚轻,那老者已先闻其声,早伸手邀她过去,长安便快几步,将手搭过。长者虽已老暮,手上青筋延覆,却非枯朽桑榆,仍指腕柔长,在握温暖。长者又似心情较好,相询多事后,又要长安扶她离榻去园中走走,长安怕她不虞落寒,一路倍加小心佐持。后其又与左相谈之甚久,却不知其人与夷则此曲竟有干系。

便应承道:记得。

夷则道:那日,君上与左相走后,黄长者莅臣门,说,知者已至,合该报达天听。嘱我择日拜望,进奏此曲。其又云:此君臣因缘殊异,旷古之曲,可遇至闻。臣听后亦百般欣喜,入帐后,见君上与左相二人,心竟生莫名恻意,五内缠绵,然挥弦时却更山高水远不受羁绊,这番情由心历于臣亦甚是难解,故更不知君上与左相何以那般不同。

长安听罢,回想《国朝籍考录》中关于《九辩》事由,自难免一番沉吟,后一念又起,便问:自我离天虞后,夷则先生可又见过左相?

夷则有迟疑,终道:确又见过两次。

长安听见“两次”这词,颇受鼓舞,便更凝神以听。

那边夷则继续:二见左相,是转天之后,其拜会家祖,亦召臣在侍。左相负学深致,却谦逊诚勉,多问家学礼乐及此间风土,而后又赠一古谱,便告辞。三见左相,已时隔四月,其单独召臣,问在下可有为官之意,说来日新主必有大用人之机,臣本性疏懒,故颇为难。左相倒也并不曾多说,又问及可真有《释隐》一曲事,臣不敢隐晦,如实以对。回说确有一非常遭遇,得承此曲,然传授者亦有界约,此谱只能抚奏于东山山主青离后人。时臣从不知青离为何人,然此曲古奥雅正,醇厚高华,万难舍弃,故亦一力应承。左相听罢这番情由,沉默良久,后叹——

长安听她一路说,耳不瞬失,深怕漏了什么,此时更加紧切,竟见她停下,看向自己,便追问:叹什么?

夷则接道:左相叹曰,青离后人,怕就是来日君上。

长安闻听此,懵然痴立当场。

说不出怎样的腔腑闷默,孤寂萧索。

①《释隐》:

剖心释意之曲。

为北山之会时,晏言为表白自心,说己平生而作。此曲罢,风白深受感召,终愧怍无遁,说明矫诏情由。

②《九辩》:此为天乐,后为夏后启所得,播于天下。

自宣功业,自正其心之曲。

齐聚日月轮下心授功业时晏言所抚。

③乘黄,传说中兽,像狐狸,背有两角;兹白像白马,长锯牙,吃虎豹;跑犬又叫露犬,能飞奔,吃虎豹;狡犬,体大,四腿无毛。

二八、别情

长安这边正想着,殿上夷则有吕已然开言。

其宗是:兴办义学,正是朝纲所系,民望所归。有吕家族世执礼教以传,故深知礼乐之坏,律吕不兴之于国于民俱为蒙昧之兆。故愿唯无书家族马首是瞻,甘由驱策,为启民智,兴教序而克心力,尽绵薄。其后,葛天婴、讼无牙、方有巫等世家氏族才俊、族长亦纷纷附议请缨,朝堂竟渐渐热闹起来,锦鱼见时机已到,便再次出班,将礼工户三部草案宣于朝堂,再提请建言论议。

众人又好一番商讨,或关增其条则,或涉去其用费等等等等,这般如此那般如何且暂按不提。

话说,下得朝来,长安正往姑逢堂赶去途中,礼部便送来西海火漆封加急文书,长安打开一看,原是海东青已重新上位,得掌大统。便一颗心落释,然一路沉吟,进得姑逢堂时,又再度悬起,故命祝融急召无怀半粟前来述职。

这边长安刚坐下,那边又有文书密报至,果然事关左相。

长安集调起十分耐心才强按下自己不跳往奏文尾末,逐字读完。

那日宫中事变后,长安醒来时,身外已是偃旗息鼓,众神归位。

右相祝融锦鱼素问等人,俱在身畔,长安要求再看左相,锦鱼近前相劝,说甫故之人,阴气最重,君主金身玉质尚未健隆,怕有不胜之处。长安如何听得,便一意起身,偏软弱无力,转离不得,便命将左相移来,众人一听,齐齐跪下,锦鱼又云,移灵于君主寝宫,不合仪制,且殿外百官云集,君主尚未登基,又何忍再起是非。素问附议,说毒殁之身,恐于君有害,早已隔其身骸,以石灰粉覆,故万万使不得。长安心内愤怒狂躁,竟大起杀心,然身躯确乎动不得,便强自忍抑,三五个喘息之后,略觉有异,锦鱼在右相侧时,向不邀言以前,今何以两番都是她行对答之事,忽又想起探访左相时,她阻抑自己事,便闭目劝自忍下。然刚一转念,眼前便又是左相挨近身前之凄苦无助样貌,不禁恨从中来,待将发作时,不知怎地,却又困倦以极,不知人事。

再醒之时,已是第三天。

虽意识清透,长安仍觉身体乏痹,像小时与左相骑射甚久,不小心摔下,落在草丛里,倒觉不出多疼,只腰腿用不上力量,臂腕不听话轻颤,可那时有左相轻轻揉捏她手指,将她抱起,放在自己马上,身前。走一会儿,左相会举鞭指向西边树梢说,再一刻,太阳便会到那枝杈间,我们也到三里驿了;再一会儿,左相也会指前面从骑说,下月,教你系结六辔,驭驾兵车可好——一路听左相轻柔声音,长安要好一番忍着才可不睡,终忍不住时,也会借机捉紧她手臂,将自己埋藏涣散在后心传来的安稳里……

长安心念于睡帐中绸缪辗转,一会儿觉左相只是出征了,仿佛便真听得到萧萧马鸣;一会儿又觉左相还在案前翻阅课业,而自己侍立一旁心正窃喜揣测,稍会儿她会夸赞自己什么;一会儿又觉左相正自大水法那边向这里走来,还有几步就到石竹园,还有几步就转月洞门,还有几步就要微侧脸看园中亭子,还有几步就要走上台阶,然后,然后,抬头,冲她笑……

只是不想睁眼,一任眼前都是左相,虽幕幕使心皱紧,然一旦睁开,必会连这幻像也不得见。

一会儿,有人伸手搭她脉搏,长安仍不睁眼,只将头略向里偏转,那人便似近了过来,要抚试长安额头,头凑近时,极小声说句:左相之事有变。

长安眼迅疾张开,见那人是素问医倌,又扫了扫榻边,仍是右相锦鱼祝融等人。

长安起身,采薇过来为洗脸,梳理头发,又进了点粥,才宣外面百官免服进见,谕示储君贵体无恙,众卿陪侍辛苦,兼右相更年高不便,俱放先自回家,随时待诏。

众人退去后,便只剩锦鱼祝融素问三人时,锦鱼便说了这两日发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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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生[GL]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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