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有长安许多婴幼时的用具玩意,有一些是印象深刻的,有一些是不记得的……有木碗木勺,颌下肚兜,拨浪鼓,虎头小鞋,袄裤衫褂,空竹,毛毽,夹在纸卷里的树叶蝴蝶,糖葫芦儿的竹杆,一小团揉的实实的柳絮,几个扎成花球的松针,腿蹭破皮后包扎的花布,胡抹乱涂的垩笔画,歪歪倒倒的大字块……右边床柱上更挂一算袋,取下打开,内里是母亲教其计数的毛竹算筹,长年的使用抚摩已使筹杆光滑油亮,长安摆摆算算着,仿佛又听见母亲说:六不积算,五不单张……

长安小时颇不喜欢算学,一次得势借机哭闹起来,母亲便用算杆敲她细小手指,长安委屈,索性更加哭喊,母亲没有办法,便给她一大红苹果,又制一算袋,里面放些吃的,让长安平时一并携挂在身上,也怪,此后长安竟也渐觉算术很是有趣了。

左相刚教她课业时,见其已然计算流利,便很诧异,问此技何来,长安眼圈红红,说起母亲教习事。左相说她小时亦不喜欢算学,所不同是,她用算盘。长安便得机问,她可想自己母亲,时左相只低头,没说什么,长安推己及她,想左相一定很想念母亲了。可是,又很快释然,因为,她虽想母亲,但有左相,仍很快乐。所以,左相有她,亦然……其又见母亲妆台,衣衫——她不知这些用物,左相何时怎样移至此。

拿起母亲衣衫,闻着气息,仿一如从前,泪又涌流。

不知多久,门口有声,长安把脸从衣间抬起,是左相。

她坐旁边,看长安,笑问:可是和从前一样?

长安有些羞涩,点点头。

左相又说:还喜欢?

长安又点点头。

左相笑笑:何时变成应声虫了。

长安便毫无涕色了。

长安看左相这次出来面色红润,神情清朗,道:看来是好些了。

左相说,依此法再有两天,毒便尽去了。

这些,素问适才已对长安言明。

但长安仍问:这半月余,左相每天都如此难为么。

左相说:天凉快些不然,因刻意避人鼻息,故宽袍大袖,香粉重些。昨事冗烦,未暇以换,今疼便剧些,往日还好。

长安又问:那左相每天事亦都带病而理了。

左相便不语了。

长安见她这样,道:看来左相不久后将不被情志所郁了,亦不必那般香气扑鼻了-----

见她一怔,长安又说:我直以为是左相臣心迫切,纵情之所郁,但为君故,仍馨香袭送呢。

左相脸红,站起,扔下一句:胆敢胡言!

便走开。

长安蹿过去,尾随着。

回到上面内室,长安道:国主走前,让我在这里两天尽些孝义——左相,在你国土,女子闺房都这样么?

左相没答。

长安想,是没听见?

过会儿,左相问可想去观瞻她砚台。

长安说,有些困倦了。

左相起身,便要送她去旁厢客房。

长安说:国主不是让我好生奉侍你么。

左相脸却蓦起红云。

长安看着,不知何因,心下纳闷,脑子里却快速转着,想起以前教引律则女倌说,国君更要熟谙谨遵后宫女则,其中有说,凡宫院籍册女子不得深宵同处,不得同榻寝卧,长安总是不解,同坐或者同卧怎么就不可,怎么君主这样就可能被褫夺其位呢。多少次都想问左相,可每次又都留了心眼儿,只自己索解,以至于胸肺满满。某次夜梦左相后,方似隐隐懂得什么,可是究竟怎么就如何了,还是不能知之。

置身左相这内室,长安知是其虚张声势之意,可此间也因之更加馨暖,又真乃其每晚寝卧之地,故也平添了些坐立不安,然心念却绝非想要离开。

于是,心一横,便说,我今晚就在这里!

长安语疾而调高,声浪直冲得左相生出些愕状。

长安觉她是不信,便牢牢钉在床上,低着眉眼硬着头皮。

左相半晌无言,后竟笑起。

长安听她声音清脆开朗,牙齿却森白刺眼,不安之余又多了些浑噩。

左相说,甚好,你且歇息罢,我去侧室。

似瞬都不待,就要往外去了。

长安急忙喊住,说:看砚,去看砚!

左相书房很大,林立的多宝格,颇有幽深。长安进去,便止步,左相笑笑:这里没什么。

长安便放心四下里摸摸看看了。

其藏书甚丰,其类别语种之多样似庠库亦有不及。

有许多印刻的异域文字书籍。除中原文字还有安南文,暹罗文,新罗文,畏兀儿文等等。较东宫书房,更多的是些地理风物书册。如《野叟曝言》、《四方域考》、《西洋番国志》、《岭外代答》、《京华揽胜》、《方志怪谭》、《勘舆全图》、《穹庐游记》、《山海经》、《商贾辐辏》、《酱食店记事》②

长安以指浏览,渐趋眼花缭乱,过会儿,觉眼旁有红光过,是左相又擎一烛来,其坐于案旁,素静无事,烛影越发显其瘦颀,令人无端沉默。

长安见此,归书于位,走向左相,察她颜色,怕是不适。

左相抬头,曳出一笑,却无甚喜悦。

长安心一凛,正了正衣襟,坐下。

左相开口了,说的是:我来与你说国律事……

长安有些凉,

不想来的终还是来了。

十六、刀兵

左相话题起于大信九年,盐粮事后。

左相归来后献边地互市策,力主开放西部边郡,与西海力田国行限时通商交易往来事。

大信国主将此事提于朝堂,交众臣论议。

有臣提出反对意见,其论为,既西海有不与我为敌之祖训,便不足为虑,且其国遍地男子,若两国通商,便难保多生别事。

西海力田国,俗称丈夫国。

即举国上下,无有女子,其国境之中有一河,曰往生河,即人老病而亡后,由其国师督之,将尸投入此河,不久,便会有一婴儿浮出水面,婴儿遇风而长,月余便是七八岁童模样,国师将此童带入教习所,集中学习竞技礼乐书文律法百工农商等各项修身及生存技能,待满八年后,其方可回归家籍,入世谋生。其国君向由各届文武杂艺竞赛成绩最优者任。国君登基时,需赤足过百阶刀阵,上祷天台,与天盟誓。其誓中,不与西凉女国为敌,若其有险则全意力助为祖传则例。每届国君登基之时,必有西凉国相出而观礼,国相需携金瓯往,内盛七成子母河水,三成无往生河水。并与其国师同上祷天台,合为储君洗礼。洗礼后方算正式登基,得承天命。

西海国民虽各个好武,然亦擅属文歌舞,其民风向不以剽悍斗狠为帜,反以俊美优雅忠勇有德为尊。其国备军整肃骁勇,两国边地向来相安。

亦有臣言,我国近年已越发国力昌盛,或可雄左邻,行此以上而就下之举,岂非自损气脉?

左相云,中原域西四国之能自保,多赖其彼此既互有掣肘又同攻防互进退。近几十年来,商往渐多,有无互通频仍,中原必取道西凉西海方能去波斯大食,前赴后继者渐众,然西凉物富民丰之时便或危及将至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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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生[GL]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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