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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凉国中,储君在朝位与相国同,自昭告日起除完成日常左相主导引之课业外则需常随侍君主临听国事,亦与两相随机行走,参与所有廷议及部院议,并巡幸郡邑,安边抚境,识别家世,礼敬长老。锦鱼虽非储君,但在新君未临大位之前,参与所有礼宾事,与储君同进同退。并左相上言力荐锦鱼留中行走,以飨朝廷,国主允奏,命其协右相入理吏部礼部户部事。

早就闻听,国主好酒,长安见其朝堂御酒飨臣,此为第三次。

第一次是刚入宫后,那时,长安与左相在其下首左位,右相与锦鱼在对面,那是长安第一次见到锦鱼,那时她满眼俱是左相,只记对面女孩年纪大她却伶仃细弱。

第二次,是值国主之不惑千秋之庆,宴在进宫之年末,依国朝律法,国主不可有嗣,国主登位满五年后便要由三老视其病壮,相机提出蓄选圣童以竞身后位。然后稗官与国相从中翔考遴选,择定候选储君,再由国相导引辅佐其继位。大信国朝相位有两,储君亦两,因而加殿试抉择,议定储君,储君满三年,察无异德败行后,前任国主自动禅位,为太上国主,官养之。其虽无后嗣,但视其功德由后任君主定其庙号,并以其谓褒贬,以此或德泽或贻害其来生。

此为第三次。

前两次见国君饮酒,瞠目,讶异其胃口。而今,国君酒意依然健旺,席间频频举杯。女王好酒亦好饮。左相好品不好饮。这一对酒中君臣在国朝轶闻录中笔墨颇多。

如,某年雪至,君主宴群臣啖兔肉至酣,王举玉杯向左相:朕闻,有人于壁上涂污,云:君上行非好酒贪杯。敢问左相,此是誉是毁,左相曰:誉也。君问:何哉。左相曰:依吾看,此意应为“君上,行非好酒贪杯”。故乃是:君,上行,非好酒贪杯”。君主笑赐酒。

都说左相善饮,视酒作水,且色不稍改,然长安却曾见左相酒意深深貌。

花朝,是长安生日,每及,左相必提一壶桂花酒相贺,入宫第二年花朝节,其初与左相对酌,不出三杯,已面若炎炭身若赴火,吊在桌边,如提线偶人,想其醉眼乜斜必如火猴一般吧,纵左相那般修养见长安这样亦前仰后合笑不可抑。

次年花朝,她直以壶饮,说,其已藏美酒于石竹园,待长安十七岁时,再拍开封印之泥,一醉方休。她说时,脸颊飞红,艳如桃花。长安心蕴希冀,又常自疑,依本朝律,无论是待位储君还是女王,并无特殊事体以十七岁为界约。

左相此说后,长安常去石竹园逡巡,并不停猜测酒匿何处。一路猜想一路寻找,欲先得玄机,终无所得。时会盼左相醉酒,再如此艳若桃花唇齿幽婉,或可透露些什么。然而,从未闻亦未见其醉过。

对面左相,国主每樽必陪,杯杯入口,长安生感喟,为何我见酒总有昏聩乏力不能自主之感呢。为何旁边这锦鱼也远胜于我呢,就这样想着想着,杯子举着举着,便趴在桌边了。退出大殿时,宴上正在行令,耳也听到周围有声笑成一片,似是有人正说浅水拘不得大龙。鸡窠做不得凤窝。似是出了宫,有风迎面而来,面孔便不那么火热了,察觉初是几人在侧,后是只一人搀扶,倚在她身上,觉其温软馨香,真乃好眠之地也,手便一径伸出,缠绕,身边人似有阻拒,然自己趔趄,她又快速近来,再向前走,似是已至内室,她又轻托头放自己倒下,香味又近了,似是熟悉的,左相,左相——长安喃喃,脸前之温软使她终蒙了心亦壮了胆,拉住那人袖子,摸索她手拽过来:左相,你看看——我的脸有多热——

次日,朝会之后,长安与左相往兵部行走。一路缀随,边走边觑她脸色,举手落足俱分外小心。自晨起,长安便这般惶惶惴惴的。

初睁眼时,只是头疼如裂,想及醉酒,便头大如斗。

想起强拉她手事,心便惶恐,然不知继之又如何了则更令自己费尽思量,胆战心惊。这样失礼,左相到底恼还是没恼。又暗暗骂自己这般没用,平日里没有胆色,如今可能有了,却是糊涂的。

快到威武营时,左相坐进画戟亭,命随侍清明谷雨一去她府上取夹衣袍子,一去延威武营管总来这里见她。

两人走后,她看看长安:说吧。

长安心一惊,是啊,说吧,可能应该是怎么了,可是自己不知道到底怎么了,所以可以什么都不说,可是左相在看她,左相在看她,她就必须说些什么,可又该怎么说——

左相还在看。

长安说,昨晚——

左相还在看她。

长安说,昨晚,你送我——

左相眼神一下冷了,她站起,看了下威武营那边,无有人迹,转过来向长安,声已轻柔:昨晚,我没送你。

长安嘴张大,热气出了后,一颗灼心终于凉了。

——是啊,左相在朝堂侍酒,右相在国主在,她怎么能送储君回房。

左相坐下,眼神平静,长安便一五一十把被扶出殿到睡前听到的可能做的都说了。

左相听后,半天没有声音,这使长安觉八方来风的画戟亭此时是热伏天的闷罐子。

左相终于开口:是锦鱼送你的。

长安可能要被这罐子憋死了。

临死前,哀哀看左相。

左相笑说:那岂不是你要的。

说罢,站起,竟开步走了,一步,两步,三步——

她停住,回身,嘴角挑出纹路,居然是笑:朝堂之上,你还那般为她捡拾帕子了。

然后,没再回头,长安就呆呆看她往威武营那边去了。

一会儿,清明跑来送衣袍。

长安道:给我吧,冷死了。

清明站一边,愣愣擦汗,长安接过袍子,捂在脸上。

到下午要对课业时。长安还坐在画戟亭。

一位侍女气喘吁吁跑来找,说,左相在等储君。

长安方回神,一路疾奔。

书房,左相正专心饮一杯茶,长安站在门口,不敢大喘气,左相看都没看她,说:你不热么。

长安伸手一抹,汗水已在脸上开了条河。

便道:热。

过了会儿,左相以碗盖上露头的指尖向身边略示了下:来吧,上好的瓜片。

左相应该知道长安是不爱这茶的,长安乖乖凑过去,捧起壶来,一饮而尽了。

左相幽幽道:若饮酒如此,则必少些乐趣。

长安一听,一下就凉快了。

七、母病

长安觉做储君的日子还是很快乐的。

虽课业之余有更多国政活动,且每天要随女王听政,然见左相时机却也更多。

关于国政,她随女王时只多看不多说。

随右相行走,说该说的,余则看着。

与锦鱼参与礼宾事说必说的,看必看的。

于朝堂部院听临议政,看一切想一切,说该说的。

与左相一起,说想说的,做想做的。

大信十八年,自入三月,便各地上报灾情公文接二连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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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生[GL]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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