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耀恩离婚离得很干脆，彭嫣的确是个干练而且明智的女人，她说，儿子归我，但现在必须你父母帮忙带着，等我找到合适的男人，我会把儿子领回去的，所以，我也不会要你一分钱的赡养费。给你自由，我也自由。
父母和弟弟沐恩问他为什么离婚，耀恩说自己有病，不能过男女间的生活。弟弟说，我帮你找医生，看看能不能治，耀恩说，不要你们管。
他在衡山路租了间老式公房，顶楼，一室半的，只是粗略地装修了一下，就等着玉奇回来。玉奇比原本想的拖了更长的时间，等他安顿好一切回到上海，已经是秋天了。
耀恩不仅把两个人日常的生活安排妥帖，把玉奇的工作安排妥帖，更重要的是，他要恢复玉奇原本玉树临风的模样。耀恩说，你原本就那么漂亮。玉奇卷缩在耀恩温暖的怀里，你以前为什么没有发现。每当玉奇撒娇的时候耀恩就感觉自己的腿特别有力，特别能够压迫住玉奇发出娇喘，他看着玉奇亮闪闪的眼睛，你天生就是为男人生的。玉奇紧紧地贴住耀恩，我只为你活。
耀恩通过朋友帮忙，给玉奇在另一个杂志社谋了一个编辑的工作，天天规则地上下班。上海的气候也使得玉奇的皮肤显出白皙来，经过耀恩不断地调养，加上帮玉奇买了不少时髦的衣服，玉奇很快就变成了一个摩登而风流倜傥的美男子。耀恩捏捏玉奇的腮，你看我把乌鸡变凤凰了。玉奇亲了亲耀恩，人家本来就是凤凰。
转眼到了圣诞节，沐恩打电话过来，老爸问你圣诞节聚餐的事情，你现在礼拜也不做，祷告也不做，圣诞聚餐总要来，圣诞礼拜总要去吧。耀恩这才想起，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去礼拜堂了。
耀恩问玉奇，跟我去我家圣诞聚餐吗，还要去圣诞礼拜。玉奇呆了呆，你跟你父母说，我是你男朋友，你跟上帝祷告说，你爱一个男人？
耀恩说，我倒是不怕，就是看你愿不愿意跟我去。玉奇说，你不要兴奋过了头，我们两个人的事情，不要去影响别人。你们家是基督徒，我们家也是，我们也都明白基督徒对同性恋是犯忌的，我们已经成了叛徒，何必又要去招惹老人们不开心，你已经离婚了，不要再去令他们伤心好吗？这样，圣诞节我们各自跟自己的父母过，我父母一直知道我不喜欢女人，他们只是默默地承受。
圣诞聚餐的时候，父母又问起耀恩的私生活，说你总不见得光棍一辈子吧。耀恩说，我不会再结婚的，你们不要管我。
礼拜的时候，耀恩跪在圣坛前默祷，全能的父啊，原谅你迷途的孩子，你既然这么造我，也就拯救并爱我，我跟我爱的人一同祷告祈求，奉主之名。
那天玉奇和耀恩其实都在一个礼拜堂参加圣诞音乐崇拜。看见玉奇的父母虽然满头银发，但依然那样健硕，打扮依然那样光鲜。两个老人都是黑大衣鲜红的围巾，玉奇是墨绿的大衣橙色的围巾。耀恩内心有个冲动，他想对老人们说，让我们好好地相爱吧。
耀恩装着是与玉奇碰巧相遇，他跟自己的父母和沐恩介绍玉奇，两家的老人也打了招呼，他们坐在一排。耀恩的父母也是黑色的大衣，却是绛紫的围巾。而沐恩他们一家完全已经现代了的，三个人都是鲜艳的滑雪衫，耀恩自己也是跟父母一样的讲究，蓝灰色的大衣深灰色的围巾。
当诗班跟着高举的十字架列队唱着《哈利路亚》进入圣堂的时候，耀恩感觉自己就想流泪，他瞥眼看见玉奇也在看他，他就又在心里祷告，主啊，不要离弃我们！
29.
小刚在夏团的安排下加大了排练的力度，一个是夏季艺术节的展演，小刚与齐勇毅各有一场独舞专场，小毅毕竟成名早，保留节目多，所以多数只是复排，即使新增的节目，夏团略作指导即可。而小刚毕竟刚出校门，许多地方毫无经验，也无积累，有的只是天赋的好底子。紧接着，小刚还要被安排参加全国现代舞大赛，丹麦现代舞大赛和日本现代舞大赛。整个一年，小刚是马不停蹄。小毅说，你除了多甩些汗水，就等着红吧，看起来啊，夏团更看重你。小刚开玩笑道，你吃醋啊。小毅嘿嘿了一下，这有啥办法，夏团喜欢你。
一个月排练下来，与夏团和小毅简直就是天生在一起厮磨久了的一家人了。演出的日期逐渐临近，某日下午，陈老师也过来看排练，也称赞小刚好底子，就是对所有节目的熟练度还不够，还没有达到呼之欲出的行云流水感，要让舞蹈成为呼吸的一部分，这是陈老师一贯强调的。夏团说，感谢世卿给我送来这么好的舞蹈胚子。陈老师只是笑，没有夏团这么好的平台，我教得再好也没有用武之地。小毅说，你们就互相吹捧吧，还不是我跟小刚甩的汗水。看天色已晚，陈老师叫小毅先跟他回去，今天他准备了一些好吃的，小毅来搭个下手，让他们再排一会儿回来吃饭，今天我要代小刚谢谢夏团，夏团好辛苦。
最后几个舞蹈，夏团跟小刚一样赤裸着上身排练示范，下身都是紧身的裤袜。夏团虽然跟陈老师一样年纪，但却似乎更胖一些，特别是腿部与臀部的肌肉更厚实也更有弹性，这在小刚眼里简直是性感的绝品，他越来越喜欢看肥硕一点的中年男人，觉得那样的身体热烘烘的更有力量。
排练完天也黑了，整个舞团的大楼里悄无声息。两个人都大汗淋漓，夏团说，先去淋一把浴再回去，否则臭死了。淋浴的时候，小刚根本不敢看夏团的身体，还下意识地背对着夏团，因为他的下面已经有些蓬勃。可是夏团在抹完沐浴露却叫他，小刚啊，帮我搓下背，再帮我捏捏，好久不跳，有些肩酸背痛的，老了啊。
小刚无奈地转身帮夏团搓背，还好是在夏团的身后，可是搓到夏团的腰，就看见丰硕的臀了，小刚控制不了地完全**了，他有些慌乱，就胡乱地在夏团的腰间捏了捏说好了。夏团猛然转身，啊，小刚你。小刚的**就撞到了夏团的**，小刚满脸绯红，啊，夏团我。夏团笑，小东西，也是个坏东西。说着，夏团就把他们两个的**捏在一起揉搓，小刚噢噢地叫唤，夏团就吻了过来，两个人紧紧地纠缠。
他们在莲蓬头下缠绵好久，后来夏团一转身趴到墙上，小刚，来吧，老师要你。看见夏团颤动着的圆润肥白的臀和张开的股沟，小刚满脑充血，已经硬到坚挺的鸟就直直地杵了进去。夏团毫无声息地反手揽住小刚的身体，自己也猛力地掀动。小刚从未有过如此的感受，即使有时候陈老师要他也是比较舒缓和谨慎的，小刚也知道，陈老师并不是一个完全的受，只是偶尔的，小刚有时候理解为那是老师对他的关怀。
小刚趴在夏团的背上，越用力，夏团就后顶得越厉害。小刚感觉自己的硬挺变得更粗更大更长了，甚至感觉搅动了夏团的整个身体，在夏团嗷嗷地痉挛高『潮』的时候，小刚还没有射，他加倍地用力，在夏团近乎瘫软的时候才一泻千里。夏团说，小孩子就是厉害啊。
他们继续在热水里拥吻，夏团的舌头也是那么肥厚，嘴唇吸的时候，小刚幻想着自己的整个灵魂都被吸走了。瞬间的，他的内心起了些负疚感，怎么可以在老师之外再跟别的男人，而且还是老师的老同学好朋友，又是小毅的相好啊。小刚有些松懈，想挣脱，夏团问怎么了，是不是觉得我们这样不好。小刚说是啊，我对不起陈老师和小毅。夏团笑了，小鬼，我跟你陈老师经常带小毅一起这么玩的。走吧，该去吃饭了，晚上我们就在你老师家继续好么？
小刚好惊讶，这算什么？
夏团拍拍他的脸，我们就是这样了，同**啊，就是这样，傻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