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恩用嘴唇捉住玉奇的嘴强吻，双手不安分地又去抚弄玉奇的下头，玉奇蠕动了一下，拂开耀恩的手，不要。耀恩翻身压在玉奇的上面，你哪能了，到底怎么想我。玉奇推他，企图把耀恩推下去，年轻时的胡思乱想你也当真？耀恩再次压上去，那刚刚你喜欢不喜欢。玉奇偏开面孔，这倒无所谓是不是你，即使别人我也喜欢。
你，耀恩有些愠怒，转念一想他明白了玉奇的用意。你以为这样讲我就会走么？玉奇闭上眼睛，那你想怎么样？耀恩鱼跃似的掀动身体，两个人在摩擦中又有了勃动。耀恩坏笑，你看，你骚不骚。玉奇真的有些生气了，你就是个大无赖。想结婚了生孩子了，一切搞定了就又来玩这个。耀恩停下来看着玉奇的眼睛，玉奇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便偏转了脸。耀恩把他的脸扳正，你不要逃避的，我还不了解你，你是一根筋到底的人，既然我知道了，既然我来了，既然我也要你，你还想怎么样？耀恩说着，狠狠地按住玉奇的肩膀，臀腹又开始掀动，他们的两杆玉柱摩擦在一起，没多久玉奇就陷入迷乱。玉奇含混地嗫嚅，你就是个流氓，一直是。
耀恩哗啦托起玉奇的腿，奋力一跃就进去了，玉奇撕心裂肺，但又不敢大声喊叫，他的手死命地钳住耀恩的胯，痛到浑身颤抖。玉奇求救地轻声喊，我翻过来，这样吃不消的。耀恩才不管这些，只顾越来越凶猛地进退，直到一泻千里。等耀恩放开玉奇，他已经昏死一般没有了声息。耀恩有些慌了，他拍拍玉奇的脸，玉奇睁开眼睛怨恨地看着耀恩，你真是不讲道理，想要弄死我啊。耀恩用滚烫的嘴唇去覆盖玉奇颤抖的嘴唇，对不起，我实在憋不住，我想插你一万次，跟我回上海吧，我回去马上离婚。
玉奇翻身朝着墙壁，我不管你的事情，你现在就走，我不会要你的，我也不会回上海去，走吧。耀恩轻轻抚摸玉奇精壮的骨架分明的背脊，你不要有顾虑，我已经帮你联系了支教接替的人，是两个成都刚毕业的大学生，他们过几天会来，等你们交接完毕你就跟我回上海。玉奇翻身坐起来，你凭什么操控我的生活，管你屁事啊。耀恩扶住玉奇的双臂摇晃他，我要你听着玉奇，我爱你，我要跟你在一起。你要给我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
玉奇摇头，我回上海能做什么，我荒废了一切，到上海我连一个小学老师都当不了。不要自欺欺人啊耀恩，你不可以离婚，你这样对得起人家对得起孩子么？玉奇哭了，我知道你对我有这份心已经足够，我不要你为我付出那么多，更何况你是看了我的日记一时糊涂，两个男人在一起不可能有好日子过的。你回去吧，等平静了，一切就过去了。
耀恩紧紧拥抱住玉奇，我是想好了才做的，你放心，我不是心血来潮，我甚至已经帮你安排了工作，只要你跟我回去，一切都不是问题。
玉奇卷缩在耀恩的怀抱里哭得浑身颤抖。十年了，耀恩，我想了你十年……
23.
回到上海，小刚就搬进了老师的家。毕业班的好多同学差不多已经被各舞团招去了，小刚因本次获奖，炙手可热，一时半会还拿不定去哪一家。陈老师说，我不建议你跳古典舞，还是去现代舞的舞团。
陈世卿的家在武康路，一幢老式的花园别墅，他家是其中三楼一角朝着西南，一排弧形的落地窗，外面是放满盆栽的晒台。小刚问，你一个人住？老师说，我没结过婚，一直一个人，父母和弟弟住在淮海路的上方新村。小刚哦了一声，你们家也是有钱人。陈老师笑，哪里有钱，都是祖上传下来，文『革』被没收，后来又还了回来。
这房子其实也就30来个平方，带一个刀把型的卫生间，厨房是另一个晒台几家合用。靠卫生间的门口放着一张大席梦思床，那种巴洛克花纹的橡木床架，雪白的床单与被褥。然后是靠墙的一排高到屋顶的书橱，书橱前面是米色的长沙发，沙发对面圆弧窗边的一堵墙边是一个落地的背投电视机。书架的正中间一个小桌子，桌子上是一架古旧的电唱机，旁边的书架上好几摞黑胶唱片，小刚大致翻看了，多数都是爵士或蓝调，当然也有好些芭蕾音乐。小刚放上一张路易斯阿姆斯壮的《What a Wonderful World》，音乐如幽暗的酒浆流淌，阿姆斯壮低沉磁性的嗓音令人不安地摇摆。陈老师脱掉上衣和长裤，踢掉鞋子，象牙色的肌肤在午后金色的阳光里闪着炫目的光彩，白色袜子的脚尖在油光的地板轻点一个舞步，旋转，一个脚尖立定双臂搭在肩膀一个望月的定格，再旋转，阳光里点步，点步，卷缩起双臂抱住胸抱住脸，那缠绵那男性的娇媚，臂膀股起的肌肉与迷茫的眼神，令小刚看到陶醉。在最后一个音符上，老师完全失去重心地缓缓仰面倒下，地板上融化的阳光晃在他匀称而柔曼的身体上，舒展的身体微微颤抖犹如蝴蝶的翅膀。小刚呆呆地不敢动，生怕打破这美到极致的意境，老师伸出一只手，小刚拉住，老师一个跃动倒在了小刚的怀里。小刚从没体验过去呵护一个如老师那样健壮的男子，他也没预料过老师那样成熟如父辈的男子此刻竟柔软妩媚如女子，小刚情不自禁地吻住老师的唇，老师脱掉自己仅剩的裤子，你也脱掉，跟老师一起跳。
小刚脱掉衣服，老师已经把唱头放到开头，阿姆斯壮又开始低吟浅唱，两个男子在午后的阳光里缠绕缠绵，音乐融进了他们每一滴的血液。当老师展开身体，小刚收拢卷缩，当小刚打开身体，老师甚至吊住了小刚的脖子，他们旋转放下，再旋转再放下，直到老师把小刚托举起来，小刚被蜜糖融化似的身轻如燕，当老师把他抱在胸前，小刚把舌头伸进了老师的口中，老师轻轻放下他，摩挲他的体肤，小刚感觉他们的玉柱贴在了一起。
小刚一个趔趄倒在沙发上，老师的整个身体卷缩在小刚的腿上，肥硕的舌头在小刚的嘴里蠕动翻卷，小刚的手也不由自主伸进了老师身体的深处，老师说，好儿子，老爸要你。
小刚一只手腾出来伸进看来老师的嘴里，揉捏着老师嘴里的颤动。嘴唇却不停地亲吻老师光洁的肌肤，他无法想象老师保养的怎么好，甚至比自己青春的肌肤都光滑柔软。小刚再次抱紧老师卷缩颤动的身体，老爸，你真美。老师舔着小刚的胸乳，蠕动的臀在小刚的腿上摆动，小刚缓缓地把老师的身体扶着倒向自己，小刚在老师耳边说，我能要你吗？老师睁开眼睛，嗯了一声，然后张开了双腿。
小刚从未体验过的，笨拙的，被老师引导着的进入，跟充了电的马达那样，他感觉晕眩与无措，他甚至有瞬间的思维断格，当老师在他身上起落的时候，那种温暖的挤压与裹动令他无法摆脱地熟软，他感觉血液都被蒸发，汗毛都着了火，在这样的刺激里他瞬间就喷发了，小刚有些难为情，老师，我不行，太早就出来了。老师停下蠕动的身体，呵呵地笑了，傻孩子，第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