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开学的第一个月,我旁听了一门博士课。这门课硕士课程没有,我又挺感兴趣,就给授课的教授写了一封信申请旁听,教授慨然应允,前提是不要写作业,她没有时间修改。

可以听课,还不用写作业,没有比这更好的事儿了!

博士班里十多个学生,上课前大家要做大量的阅读,课上要跟左邻右舍的同学们一起讨论。

一个黑人博士小妞上课的时候跟我一个小组,这小妞年方23,博士一年级(美国有些博士课程可以本科毕业就申请),身材火辣。同组的还有个日本的男学生。

那个日本学生口语不太好,所以讨论的时候,常常是我俩说什么,他就频频点头,“嗨,嗨,嗨…”一副完全认可的样子。时间长了,我发现,可能不是我俩的观点有多么正确,大概是小哥儿没有听懂。

于是,黑人小妞跟我聊得更肆无忌惮了。我已经忘了老师让我们聊什么话题了,小妞开始问我一些其他的问题。

小妞说,“你多大了?”

我说,“反正比你大得多。”

小妞说,“我不信,不可能。”

我说,“那你就当我比你小吧。我十八。”

小妞哈哈大笑,笑点真的是奇低。接下来的一节课,无论我说什么,小妞都笑,小妞一笑,日本学生就在旁边点头哈腰地说“嗨”,引得女教授向我们这频频张望。

我心里合计,我也不是讲单口相声,实在是观众太好带,一个天然high,一个天然呆。

下了课,黑人小妞说跟我同路,我纳闷她怎么就知道跟我同路。我说我回家。她说对,同路,她也回家,但是要先去停车场。

如果回家就算同路的话,这世界一半的人可能都同路。

我正要跟黑人小妞讲明白“四海皆可为家,先要分清东西”的道理的时候,小妞突然说,“By any chance(会不会碰巧), 你晚上有空么?我这有两张打电话给电台赢的今晚演出票,你能和我一起去么?”

我一想,反正家里等我的没什么佳人,只有周阿姨,就点了点头,说好。

我也没问是什么演出,就上了小妞的车。一聊才发现,演出的地方在我们州最大的城市,开车得一个多小时。而演出的地方是在一个挺大的酒吧。

小妞开得是一个类似于皮卡的车,一路飞飙,跟我边说边笑,也没耽误开车。

到了酒吧,进门的时候,门卫管我要ID,我当时还没办美国的驾照,也不可能天天背着护照吧,结果守门的给我手背上划了个叉,代表未成年不能喝酒。

黑人小妞哈哈大笑,说我原来真的是十八岁啊。

进了酒吧,我说今天你开车,我请你喝酒,先点了个爆米花,问黑人小妞喝什么,小妞有驾照(可以证明成年),点了一杯挺烈的鸡尾酒,我给自己点了杯无酒精的鸡尾酒,直接买了单。

演出开始了,先出来个波斯舞女打扮的英国歌手唱歌暖场。波斯女搔首弄姿,自怨自艾地唱了半天。

接下来,一个打扮成幺鸡模样的男子上场了!幺鸡带着头红色假发,围了个流苏围脖,上身是可以看到汗毛的绝对透视女装,下身是被剪掉两个裤腿的裤子,一个翻毛皮鞋。可能是本命年,幺鸡腰上还系了个中国传统红腰带!

当然了,幺鸡,是我给人家起的外号,我后来在网上查了一下,才发现人家号称爱尔兰民谣天才歌手,小有名气,为了不给自己招黑,还是不写名字了。

幺鸡另类是另类了点,确实很有才华。十八般乐器养养精通。小提琴、吉他、键盘都是绝对专业水准,弹得比唱得好。

关键是人那范儿!没事就掀衣服,累了就躺地下。真是艺术家啊!舞台前面,还有他的一撮fans,四五十个人围在台前,又哭又笑,狂喊乱叫。我和黑人小妞后来也忍不住,冲进人堆,不为近距离和幺鸡接触,就为了跟着喊两嗓子过过瘾。

看完演出回到了我们大村儿,已经是半夜一点多。我下车的时候,跟小妞儿告别,说今天很开心,你开车辛苦了,下次请你吃饭。

说完,我去开我那侧的车门,车门没开开。我转身想问小妞怎么回事,小妞俯身过来,我以为要帮我开车门,结果,小妞直接吻上了我的唇。

WTF(骂人的话,不翻译了)?!我竟然被黑人小妞给强吻了!

我真地有点蒙,而且我没闹清楚,姑娘把我当成了T还是P,可能老外真地是不分。

我没有强烈地反抗,只是抿住了嘴唇,没有回应小妞的热情,然后轻微地躲开了。

小妞看我的反应,停了下来,有点儿不好意思,又有点儿失望,说“I thought there was some chemical reaction between us.(我以为我们之间有化学反应。)”

我实在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能说一句,“Sorry, though I like you a lot, I’m straight.(我虽然喜欢你,但是我是直人。)”

我心里暗骂自己直个头啊,不过我也没算说谎话,对这小妞儿,我还真地一点尝尝异族风味的心都没有,完全不来电。

于是我的第二段“露水情缘”以我被黑人小妞莫名奇袭偷吻收场。

还好,我跟小妞后来上课的时候一直关系融洽,倒是没有什么尴尬。

第三段的奇葩遭遇,终于是跟同胞。

与黑人小妞的酒吧之行不久,我们那个小城市办了个art festival(艺术节)。

所谓的艺术节,有点儿像北京的庙会,在我们这个“大村儿”最繁华的地带,热闹的摊点摆了几条街,走马观花地逛一圈下来也要两三个小时,有吃有看有玩。

艺术节上除了家庭装饰、衣服、饰品之类,更多的是油画摄影雕塑作品。在我看来,大都标价昂贵。少则几十美刀,多则数百上千。

我在集市上买了一个homemade(卖家自制的)的冰激淋,5美元一个,核桃味道的waffle cone(华夫筒), 发现绝对好吃过哈根达斯!

我边开心地吃着,边继续逛,路过一个油画摊位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用中文说话,“你是中国来的吗?”

我张望了一下,没有看到说话的人是谁。

这么嘈杂的异国环境,突然听到了中文,我有点儿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

正要继续往前走,有一个脑袋从油画布后面探了出来,是中国人的面孔,头发颇为凌乱的,穿着格子衬衫,是个落魄艺术家模样的三十多岁男子。

这个艺术家看着我又问了一句,“你是中国人吗?”

毕竟是老乡,异国见了,不泪汪汪也不会冷遇别人的招呼吧,我笑了笑,说“是啊。”

“哦,太好了,你是哪来的?”

我说,“从北京。”

艺术家又继续说,“我是四川的。到美国好几年了,我是艺术家。”

我说,“嗯,看出来了,你的作品不错。”

艺术家说,“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

我?

到了美国三个月,我这么多年的情感认知快要被刷新的天翻地覆了。

在中国,我可真没有被这么多陌生人搭讪过,不觉得自己有这等姿色,可以被人直接街头告白!

我摇了摇头,说,“谢谢。”

艺术家没生气,继续说,“你可以给我留个电话,我给你打电话。我太寂寞了。”

我在心里说,我也很寂寞,但是也不能满大街留电话啊。

我实在不知道怎么接好了,我觉得艺术家是那种天真型的艺术气息的人吧,或者就是被异乡的生活寂寞怕了,想出言安慰一下,又怕被当成是互有好感的回应。

我笑了笑,说,“祝你顺利啊!”继续往前走了。

到了美国以后,我和沈非虽然不是每天联系,但是大概每两三天也都会聊聊天,有的时候用手机,有的时候在网上。

我的这三段异国情缘,讲给沈非听的时候,沈非总笑我招烂桃花。我也觉得自己的这些桃花来得太匪夷所思,接二连三。

我跟沈非抱怨,“你说我怎么就没有靠谱一点的对象呢?”

沈非对我喊,“靠谱的在这呢啊?!这些烂桃花有点儿也好,挡住真正有威胁的人接近你了。”

我说,“得了,你是不是最近又被莺莺燕燕所包围了,多注意休息啊,劳逸结合,不要经常上下半场了。”

沈飞说,“你知道的,人太帅,惹人爱啊…”

异国的日子就这样在烂桃花和与沈非的偶尔胡侃中过得飞快。

不是不寂寞,事实上,在美国的学业和研究工作,比起国内的工作压力来说,轻了太多。我有大把的时间可以荒废,心情也有如杂草般荒芜着。

那个我曾经愿为她生,为她死的人,曾经主宰我所有情绪起起伏伏的人,就这样消失在我的生活中。

隔了半个地球的距离,仍没有摆脱那些叫做想念的情绪。

所谓的爱情,也许就是想这个人的时候,你会不由自主地心疼,那种刺痛感,让你明白,原来爱情,并不虚幻,真实存在。

存在于寂寞的时候,听歌的时候,落叶的时候,发呆的时候,所有有关幸福和忧伤的念头都与她有关的时候…

有一些人也许可以暂时填了生活的空,让你没有太多的闲暇去思考。

可是内心的洞,要想填满,怕是要用一生,或者更长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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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字安(走在T、P、H的中间)[GL]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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