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奕峰示意我坐下。又是那张桌子,我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桌角,赶紧在靠近桌角的位置坐下。
“你喝什么?还是柠七?”他起身走向柜台,回头问了我一句。我点点头。也不知道他来了多久,奶茶都喝完了,现在又重新点了一份。每次回到这里,看着他的背影,总会产生一种错觉,好像回到了高中时期。
坐那独自等待,我四处张望着,看张奕峰还站在那边等,我就想偷偷看下以前刻的名字。这一看,顿时傻眼了。尼玛,整个桌子上早已被其他学弟学妹密密麻麻刻上了各种名字,已经没空的位置了,下手之狠,前所未见!粗绳啊
哥当初就是手贱的轻轻刻了个名字,你们这么跟风,想过老板的感受吗?想过桌子的感受吗?等等,重点不在这,重点是,我看到了个真的很熟悉的名字,这也不是重点,张奕峰的名字我当然熟悉了,可是为什么旁边多了我的名字!难道他看到了!等等,重点好像也不在这,重点是,谁刻了我的名字?难道学校后来有人和我一样的名字?也不对,那也不会碰巧刻在他名字的旁边吧?难道是他刻了我的名字,还放在自己的名字旁边。尼玛,这是什么节奏啊!我疑惑转头看了看他。
正好他双手拿着喝的走了过来。我没有问他桌上名字的事情,只是沉默的接过柠七喝了起来。之前陈子桐和我说张奕峰一直喜欢我,我根本不相信,现在心里倒是有些动摇。
如果是以前的时候,这是我梦寐以求的事情。可是现在,我却彷徨了。说实话,事情发展到今时今日的地步,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去处理和他之间的关系,于是,我只好装傻下去。(未完待续)
60.
每个人都希望能遇到一个够完美的对象,要帅、要风趣、要多金、要专一、要对你全心全意。少年的时候,我也有过同样的期许。可是年龄越大,越明白,生活不是偶像剧。那些外表看起来越接近这个标准的人,往往越危险。我始终觉得,人必定是个有缺陷的存在体,过于伪装自身缺点,表现完美的人,往往有着难以见人的另一面。就像邹少白,就给我上了很好的一课。和他在一起的那些日子,他表现得过于完美,完美到缺少一种真实感,虽然我享受他带给我的那种感觉,但心里多少是觉得虚的。
而在张奕峰身上,我从来没那种虚无缥缈的感觉。他给我带来的,都是真实、有血有肉、触动内心的感觉。虽然常常关系弄到很尴尬,但是却明白,生活确实会这样无可奈何。
现在他坐在我对面,两人默默不语的喝着饮料,他不看我,也不和我说任何话。他惯常的沉默,以前总让我难受,现在竟也慢慢习惯。
“你在家都干吗?”张奕峰打破僵局,随口的问了句。
“没干吗,天天宅着在家看电视,也是无聊。”
“噢。”他应了一句,似乎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隔了一会,又轻声的补了一句,“要是无聊的话,可以找我一起出来打打球。我每天在家也很闷。”
“噢。”我学他简单的应了一句,心里却感慨万千。从认识他那年起,这是张奕峰第一次和我说这些。
我们又在那有一句没一句的瞎聊了会,喝完后又坐着休息了很久,看着太阳渐渐落下去,然后去学校打球。最初,我学篮球是为了任骏,却没想到,这几年一直陪着打篮球的那个人,却始终是张奕峰。世事总是这样,你最初的目标,往往会成全了另一个目标。
自从这次后,张奕峰隔三差五的会联系下我,不是去打球,就是去爬爬山,这种情况,只有在高二那年才有过。想想也好笑,感觉好像中间这几年里我们分开了一样。
快到七月底的时候,张奕峰有天打电话给我,“你最近有没有时间?去哈尔滨吗?”
我一愣,这大老远的去干吗?
“暑假不是正好没事吗,昨天小勇在网上和我说,让我们三个去他那边玩。正好可以避暑,他们那边很多好玩的,天气也没这么热。”怕我有所误会,张奕峰匆忙解释说:“本来小勇是要打电话和你说的,因为知道我们一个地方,又经常见面,所以让我和你说下。看有没有时间去玩。下学期也大三了,以后这样全寝室一起出去玩的机会也很少了,我是想着难得的机会,有空的话,可以去去。你呢?”
听他那么说,我也觉得蠢蠢欲动了起来。说实话,我都很少去那么远的地方旅游,一般就在省内几个比较近的景点玩过,去得最远的地方就是于浩大学的所在城市,还不是为了旅游。
和他确定了时间后,挂了电话,我就去和家里申请,说大学寝室同学邀我们去他家玩。爸妈倒没怎么反对,只是一直问是哪的,远不远,然后各种叮嘱在外面不要乱跑,小心坏人,有没有人接。我爸还特意问了地点,在地图上认真的找了地方,各种小心。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老妈感慨了几句:“还是你们年轻好啊,现在可以到处的玩。去玩吧,多出去见见世面也好,以后工作了,也没这个闲情逸致了。不过自己在外面要注意安全,别下河游泳,别乱坐车子,车上看着点行李···”她絮絮叨叨着,把我依然当个孩子一样的对待。
我让他们宽心,说会在这边和张奕峰一起过去,有个伴,不会有什么事的。
上车前,我们打了电话给小勇,告诉他我们出发了,大概多久到。小勇告诉我们许辉那边也已经出发了,他到时候在火车站接我们。因为地方离得远,我们买的是卧铺,一上车聊了一会,又吃了点东西,就躺下了。第一次和张奕峰这样出远门,还是有些小兴奋的。
在火车的晃荡声中,我腰酸背痛的睡得各种不安稳,原本兴奋的精神,也在漫长的车程中消磨殆尽了。
张奕峰睡在我上铺,探出一个头,问我说:“是不是睡不着?”
我点点头。他扬了扬手里的扑克牌,笑着说:“睡不着起来玩玩吧,这样也好打发时间。”他问了问对面铺的大哥,来不来玩斗地主,正好都是坐车无聊,于是很爽快的答应了。
我和对面那个大哥起身,坐在靠窗的位置,正好有个小桌可以放牌。张奕峰下床站在一旁,这样就玩了起来。果然还是玩着时间过得快些,精力一集中,就不觉得时间难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