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新哥跌入了一个我一直担忧的境地,他不再像之前那么坦然地面对我,也不是说他就开始冷落,而是时不时望着外面的天空叹息。我能够理解,我的过去是他唯一觉得遗憾的地方,他这样不露声色地叹息是害怕伤害我吧。
有次看电视,是个美剧,里面有个老帅哥高猛帅壮,而且酷酷的非常性感,还有不少基情桥段,见我看得入迷,新哥酸酸地在旁边揶揄我,到底还是喜欢老男人。我以为他只是玩笑话,就拿靠垫砸他,他只是苦笑着去睡了,我的心凉了一大截。
我跳到床上跟他闹,他不理我,我就剥他衣服,他挡我,我就撕,我这个人不能被逼是不是。新哥突然狠狠地推开我,吼了一声,我要睡了,吃力死了。
房间里忽然寂静下来,我忍不住哭泣,新哥又来安慰,说他真的很累,不是故意要伤我。我抱着新哥哭,蜷缩在他温暖的怀抱里,舔他咬他。当然最后新哥总受不了我的各种挑逗,还是进了我,当我气绝的时候,新哥在我耳边说,胜啊不要背叛我。我哭得好厉害,我知道我的污点就像墨一样滴落在新哥纯白的缎子上。
新哥看见我哭,只是轻轻地安抚我的身体,默默地吻我的耳垂,好多个夜晚我们就这样相拥无语,彼此需要,但总像隔着什么。
某日,我们出去吃饭,邻座是几个聚会的老男人,其中一个有点像吴秀波那样的帅大叔,我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新哥敲筷子,哎,你是不是应该坐过去。我无语地收回眼神,新哥啊,你怎么能这样无缘无故地吃醋呢。
新哥突然用筷子敲我的头,你说,要是那个老德子就坐在隔壁,你会扑过去的吧。
我愣怔了好半天,我完全没有料到新哥说得这么直接。我幽幽地看着新哥,你一定要往死里整我是不是?徐新我告诉你,你可以一脚踹死我,但不要对我冷暴力。
新哥又是淡淡的苦笑,你那么刀枪不入的人,还会怕什么热暴力冷暴力。
我感觉新哥忽然变得暗淡和遥远了,甚至有些阴险猥琐,那个阳光酷帅的大男孩,那个愿意包裹我怜惜我的小爸爸,突然如同党卫军那样鹰隼。
那天晚上回家,是我们认识以来第一次在一起,却是没有性接触的一晚,我也哭不出来,身心俱疲地睡去,半夜起来撒尿,看新哥也睡得好香,他也累了吧?
撒尿回来,我习惯性地蜷缩进新哥的怀抱,新哥依旧习惯性的搂住我,嘴里哈出的热气安抚我,我仿佛又回到从前。下半夜我被后庭猛力的攻击惊醒,是新哥在奸我,没防备的,我好疼,我嘶嘶地哀叫,新哥却在冷笑,你个下流孩子,我要操死你。
新哥当时你到底是醒着还是梦着,新哥你说说。
新哥有时候又像什么都没发生过那样,什么都由着我,吃什么,穿什么,星期天去哪里逛街,看什么电影,下那个美剧,都我说了算。甚至我想奸他,他就叉开腿,我想要他,他就吭哧吭哧地劳模,他依旧是那个我要的新哥。
某日我又犯贱,问他,你最近似乎不嫌弃我,我在街上瞄老男人你也不生气。新哥啊呜一口咬我的肩胛,你个下流孩子,我要嫌弃你早就休了你了。胜啊,随便你心里想着谁,你就是只属于我,你好好听着,你想要离开我,除非你死着走。哪晚我们好淫乱,各种相互,我哭着舔新哥,你要好好爱我,我值得被你爱的。
某日峰哥过来,带来好多东北的特产,他回老家一次,是亲戚结婚的喜酒。峰哥说,看别人结婚好羡慕。我哼,原本我们的婚礼也不错的,都被你家的老死鬼给搅了。新哥叹息,那天我回家好一顿说海哥,他总败事。新哥一直没发声,却突然说,海叔是见不得我们胜儿过太平日子。
峰哥讪讪的岔开话题说他回老家的事,坐没多久便无趣地走了。我揪新哥的嘴,你啊,好不给人面子。新哥突然怒了,他妈的你那个死海叔给我面子了吗?
新哥站起身去洗澡,然后我们又是一夜无语,我好伤心。几次想卷缩进新哥的怀里,但新哥的身体硬硬的,手臂也是僵直地怀抱着自己的胸脯,我好绝望。
但第二天起来,新哥又什么都没发生似的亲我抱我,帮我穿衣服帮我化妆,吃个买蛋糕都掰好塞我嘴里。我坐在新哥的腿上吻他,哥,你真是个大恶魔。新哥笑,我就是醋性大点,男人都这样,胜儿要原谅我。那天临上班前我就脱了裤子要新哥,新哥大汗淋漓地又换了一身衣服才去上班,而我,淡粉的口红被新哥咬得得满脸。
新哥经常出差,我也就趁机会回杭州看老爸。某次正好周末,老爸说清河坊的房子有点渗水,我便双休日不回上海,帮他一起修正墙壁。新哥出差回家见家里没人,便不断打电话过来,可是我跟老爸忙得满身的灰土,没听见手机和电话的声音。接近傍晚的时候新哥出现在清河坊家的门口,我跟老爸一惊,你怎么来了。新哥在老爸面前还算斯文,只是说出差回家看胜儿不在,知道他回杭州了,我也过来看看老爸。
老爸自然好激动,立刻跟老妈张罗晚饭去了。我撇一眼沉下脸的新哥,哼,怀疑我跟人鬼混去了?新哥拧我屁股,我就是不放心你,你要回杭州为什么不事先告诉我,为什么手机都不接。我说,我们不是在做苦力么。
吃过晚饭,我说我们回北山路还是回上海,新哥又避开老爸老妈拧我屁股,你就是想赖在杭州,我偏不许,跟我回上海。
一路上新哥好开心,买了好多零食伺候我,还喋喋不休地说他出差的事情。我突然觉得新哥简直就跟这个世界的直男癌一样,小气,喜欢吃醋,实际就是霸占欲。
回到家洗澡上床,等我们操到精疲力竭我问新哥,你到底信任不信任我?
新哥一个翻身压住我,我就要你只属于我一个人。
我突然笑场,感觉新哥被气歪的脸好天真无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