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在和我聊天的时候，忽然有人要和他视频，他就连上，而且还不停的拍我。

“你干嘛呢？”

“我老婆要看看你。”

“凭什么她要看就给她看呀？！”

“因为她是我老婆呀。”

“你老婆…管我啥事…”

“她说你挺可爱的呢，像女孩子。”

“…”

聊来聊去问出一个很让人惊讶的消息，那个人也是L的老板…

L是靠颜值工作、娶上老婆的吗？

“宝宝，晚上有时间吗，我的意思是，咱们一起去看电影？”

“有啥好看的呀，最近没好的。”

“唔，可以一起去逛逛吗？”

我实在找不出理由，心一软就同意了，告诉D晚上有事，要晚点回去。

L指着一件衣服让我买。

“那是女孩穿的！”

“晕。”

L一定要给我买，我趁他不注意自己赶紧结账。

“宝宝是不是该评教授了？”

“没评上，因为人家觉得我小，把一个看起来很老的人给评上了。”

“所以你是不是应该穿成熟点？”

“我也这么想的。”

“那你还买这么可爱的衣服？”

“你说的对，可是你还给我介绍女装呢。”

说来说去，L突然冒出一句：“你穿什么，我喜欢就行。”然后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又沉默不语。

晚上L送我回家，当时借住在D朋友家的一个“废弃”的大house里。

“我去，你自己住在这？”

“不是啊。”

“和谁住？”

“嗯…一个…朋友。”我懒得再和别人说D是我哥。

L沉默了一会，送我下车。

外面院子门口的灯是声控的，我一下去就亮了起来。

开门时看到D的影子在侧窗一闪而过。

D问我和谁去买衣服。

“和同学。”

“什么同学？”

“大学同学。”

“谁？”

“你不认识啦。”衣服是我花钱买的，D应该已经收到消费信息了。D肯定认为如果对方是男的，对我有意思，肯定是对方付款。

“哥哥，你知道Gay最讨厌的一点是什么吗？”

“什么？什么？”

“就是随随便便和别人上床，因为什么损失都没有，没原则没底线。”

“是吗？”看我看他，D反而有点不自在。

“因为上床对于男人嘛，什么损失都没有，所以两个男人在一起即使发生了什么也和什么都没做一样，失身，不存在的。”

公司领导退休，另一个突然发现得了癌症，一瞬间高层大换血。前最帅再次升迁，一跃成为副总级人物，每天穿的都是正经西装，更加没法穿以前的那种不男不女的衣服。师弟被调到另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部门，离开了自己的专业。

D和我们公司的合作变得紧张起来，领导层不太愿意他们掺合，下雪天前最帅看到我在雪地里走着，跑过来非要送我到另一座楼。

“干嘛呀，我又不是不认识。”

“怕你摔跟头，我现在换办公室了，就在这办公。”

“哦！忘了，你现在是大领导啦，不要送我啊，承受不起。”

前最帅只是想表达自己对我仍然是老态度，虽然他结婚了，应为工作性质衣着风格也变了，但是想起他和那个熊从同一间屋子里出来那一幕还是觉得挺别扭的。

师弟对新工作没有任何反应，开会时一屁股坐到我旁边时才发现他真的是个男人了，前额头发和D一样脱落，还有稀疏的几根翘在前面，一笑嘴角、脸颊都是皱纹。

“宝宝，好久不见，最近还好吗？”

“和你说多少回了，叫师兄。还好，你呢？”

“我看你最近还挺乖，没在朋友圈乱发东西。”

“切，你要是不爱看怎么知道呢？”

“对呀，我很关心你。”师弟的南方口音配合着音箱一样的低沉嗓音还挺m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