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巧都葬在静安陵园。”司马猇说。
“呵呵,根本不是巧合。你不知道静安陵园有多火。那个陵园大概20年前建设的,从来没有公开向社会卖过,那时候HP市有点能力的人都想尽办法在里边买个墓穴。我老爸活着的时候说,如果不是觉得不吉利,恨不得把我和小飞的墓地也都买了。”我说。
“有这么火?!”司马猇惊奇的问。
“你问问孙节,他爸妈买了没有?”我对司马猇说道。
“嗯,买了好些年了。”孙节点头。
“现在没有在卖了么?”司马猇问。
“里边的墓穴都是一个规格,大概不到2个平方米,20年前价格是9000元,现在起价20万,而且有价无市。”我说。
“唔!”司马猇一口凉茶差点呛到,而后大声道:“这么贵!到底哪里好啊?”
“我也不懂。不过我前两年在办过一个跟这个陵园有关系的案子。两个人签了个合同,买卖静安陵园的一个墓穴位。当时那个卖家因为做生意急等着用钱,银行贷款又迟迟批不下来,便想把墓穴拿来拿来周转一下。其实那个人根本没打算卖。挂出的售价是15万,这个价格超有诱惑力,很快就有人抢破了头。僧多粥少,只能竞相涨价,一个买家一路把价格抬到了24万。卖家很痛快的跟这个买家签了合同,拿了人家的钱去周转生意。却迟迟不愿意在配合陵园管理方和买家变更原来的墓穴位买卖合同。再后来他的生意周转开了,就提出不愿卖了,想违约,把24万退给买家。这么一来岂不是成了买家给他义务提供做生意的无息贷款了么?所以买家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提出要退可以,必须拿30万来。双方因此发生了争执,买家放出狠话,要么交付墓穴,要么退30万,否则要让卖家提前享用他的墓穴。卖家也不是善茬儿,就算为了江湖面子也不肯轻易就范,因此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跟买家针锋相对。结果买家真的把他的话付诸实践,经过一段时间跟踪,终于在一个晚上把落单的买家堵在一个偏僻的街巷。整整24刀,用买家自己的话说就是一刀一万,最后把卖家连扎带砍,给弄成了马蜂窝。”我说。
“晕!这也可以。那后来这个卖家死了没有?”司马猇问。
“24刀!要不是有骨头连着,人就被砍成两截了!你说死了没有?”我反问。
“真惨!”司马猇认真的说。
“后来这个人因为作案手段实在是太残忍了,被判了死刑。那时候孙节是副庭长,合议庭他也参加了的。”我说。
孙节在旁边点了点头。
“所以啊,有些人宁可舍命,也不肯舍这个墓穴,所以,肯定有它卖得贵的道理吧。我老爸活着的时候说那里的风水在全省范围内都是数一数二的,而且你也知道那里边的布局与众不同。”我说道。
“嗯嗯,那布局我知道,依照阴阳八卦分了8个方位,分别是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司马猇还没说完,就被孙节敲了一下脑门。
“胡说八道!那是门,不是方位。你这是摆八卦阵,想困死人啊?”孙节问道。
“说书的不都是这么说的么?”司马猇笑着说。
孙节又一瞪眼睛。
“好吧好吧,是按照乾坤震艮、离坎兑巽8个大方位,64卦布局,每一爻里两个墓穴,一共768个。这回对了吧?风水什么的我是不懂,不过我第一次跟妈妈去的时候,觉得里边的路东拐西绕、跟迷宫似的,七月半没有雾还好,清明和除夕去的时候基本是雾气朦朦,根本找不到方向。总之每次去就像是到了黄药师的桃花岛一样会迷路,现在我都得找一会儿才能找准了地方。”司马猇耸耸肩说。
“呵呵。不说这个了。二哥,既然这样,那我们周六就一起走吧。”我说。
“嗯,好吧。这么多年了,我从上小学开始,每年都自己来给妈妈扫墓。有了难过的事、开心的事都习惯给她念叨念叨,还是第一次跟其他人一起去给妈妈扫墓。呵呵。”曹时笑着说。
“嗯,好吧。这么多年了,我从上小学开始,每年都自己来给妈妈扫墓。有了难过的事、开心的事都习惯给她念叨念叨,还是第一次跟其他人一起去给妈妈扫墓。呵呵。”曹时笑着说。
这话听得我有点心疼。这个倔强的大男孩,把一切都埋在心底,永远把最阳光的一面呈现给别人。生于一个那样的家庭,无从选择。他没有自怨自艾,泯然众人;反而是自强自立,永不放弃。他头脑聪明,成绩优秀,又特重感情。除了有点贱,真的是个很优秀的人。不过那也是他的个性,要是不贱,就不是他了。
“打住,别用那种恶心的目光看着我,老子现在过得挺好的。”曹时一副鄙夷的表情对我说。
老子太阳他个球球!这话一出,我那点小感动忽然无影无踪了。刚才那句话说的太TMD真理了,要是不贱,还真就不是他了!
“行了,你们回来就一直在斗嘴,累不累啊。赶快滚到浴室去洗澡,都6点多了。出来准备吃晚饭了。对了,想吃点什么?”孙节问道。
一直趴在我腿上的开心,听到孙节的话,马上站起来对着他狂摇尾巴。
“你这个吃货!一听到晚饭就摇尾巴!”司马猇笑着揪住开心毛茸茸的大尾巴不许它摇。
开心也不搭理他,从沙发上一跃而下,在孙节的身边转来转去,伺机的往他身上扑一下。孙节拍拍开心的头。从冰箱里拿了一根大骨头,上面带了很多肉的那种。放在微波炉里转了一分钟,热气腾腾的递给开心。开心马上叼到一边开始大吃起来。
“天气有点热,没胃口,吃点舒服的吧。”曹时看着开心吃的很香,懒懒的说。
“嗯,我也想吃点凉的。”司马猇说。
“我下午煮了绿豆沙,放冰箱里了。吃了晚饭再吃。既然你们都想吃凉的。那不如我们晚上吃炸酱面吧。把煮好的面条在凉水里多浸一会,筋道又凉快。中午的红烧肉还剩了一大盘在冰箱里。正好家里还有香菇。干脆把红烧肉切碎了,加上香菇丁,做成酱卤。早上我在聚缘斋买的酱牛肉和其他小菜也还有。嗯,加上刘落的‘群英荟萃’。足够了。”孙节说道。
“什么叫我的‘群英荟萃’?”我高声的问道。
“打住!聚缘斋?现在不是斋月么?你怎么买到的?”曹时问道。
“斋月又不是不做生意,怎么买不到?”孙节反问。
“你莫非天不亮就开车出去,排了很久的队?”曹时问。
“嗯哼~”孙节回应。
“唉,已经很久没有人肯这么对我了,上次还是薛晓菡在斋月的时候给我买过酱牛肉。”曹时一脸回味。
“哼!你不说我还忘了。孙节,今天我们遇到小飞的初中班主任,竟然又是被曹时这个贱人糟蹋过的!”我大声说。
“哈哈,这么劲爆啊!我要采访一下。这位同志,请你讲一下过去的风流史吧。注意按照时间顺序。”司马猇又凑过来。
“我讲个锤子!”曹时咬牙切齿的道,一把将司马猇逮住,按到沙发上,对着屁股就是啪啪几下。
顿时,满屋子都是司马猇吱吱哇哇的鬼叫声音。开心又跑过来,盯着曹时,把嘴里的骨头放在曹时手里,还是不停的摇着尾巴,喉咙里发出断续的呜呜声。
“嘿嘿,还是我的开心最疼我了。看不得我挨打,把自己最喜欢的肉骨头都给出去交换了。”司马猇笑嘻嘻的说。曹时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
司马猇从沙发上下去,也蹲坐在地上,用头顶着开心的头,跟它玩耍起来。
我看着满地打滚、玩得兴高采烈的小帅哥和金毛猎犬,忽然觉得无比温馨。
“呃。曹时的前女友我见过不少,好像没几个见到他就想把他分尸的吧?好像很多人都死心塌地,念着他的好。如果这样,小飞还是能被高看一眼,放心吧!”孙节笑着说。
“我去洗澡先。”我向浴室走去。
“一起吧。嘿嘿。”曹时淫笑着跟上来。
“滚!别不要脸了。”我骂道。
“怕什么?学校里谁没见过谁啊?猇猇,过来,洗澡了!”曹时对着司马猇笑着喊道。
“得令!再加一个开心吧!”司马猇一把抱起开心,也跑过来。
“不要吧,救命啊~”我有气无力的念叨着。
“好好洗,别摔了啊!”孙节的声音在厨房传来。
“听到没?孙节都不反对了,来吧!”曹时笑着一把将我拉进了浴室。司马猇紧跟着挤了进来,把开心放在地上。
这两个人开始大大方方的脱衣服。对着两个一丝不挂的帅哥,我反倒不好意思起来。
“怎么,须要帮忙么?御弟哥哥?”曹时见我没脱,笑着问道。
“刘哥,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嘿嘿,咱们三个,在医院里不是也一起洗过吗?就是弄了一身水果汁的那次。”司马猇倒是很大方的打开花洒,开始冲水。
是啊,一起洗过。我永远也不会忘记被司马猇这个小子捏着嘴巴,曹时强行把橙子塞进我嘴里的那个感觉。下巴几乎被撑的脱臼,嘴里的橙子又酸又涩,吐又吐不出,咽也咽不下,呛的眼泪直流。活脱脱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正要发作。忽然司马猇在放洗漱用品的架子上发现了什么,拿起来仔细看。不好,是润滑液!一定是早上我和孙节激情时,因为田泓宸突然敲门弄得手忙脚乱,被孙节随手放在浴室的。我毫不犹豫,劈手从司马猇手里夺过来,背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