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头一看,是一个鹤发童颜、精神矍铄的瘦老头。个头不是很高,穿着麻质的中式上衣和裤子,衣服的盘口系的一丝不苟。脚上一双布鞋。脸上气色很不错,正在笑眯眯的看着我们。
“爷爷,你……?”韩颖迟疑的问道。
“呵呵。我知道你要送什么。是不是那个五帝钱?没必要的。他脖子上挂的东西,比五帝钱好多了。”老者走进来,还是微笑着说道。
“你怎么知道他脖子上挂的什么?”司马猇很奇怪的问道。
“小伙子,把你戴的玉给我看一眼可以吗?”老者没直接回答司马猇,而是对我说道。
“哦,好。”我答应着,把羊脂玉坠摘下来,递给他。
“好雕工!”他放在手里看了几眼,赞叹道。而后双手合十,把玉坠放在手心,闭着眼睛感受了一会。而后又交还给我。
“老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曹时问道。
“呵呵。温养多年,福泽深厚,到底不是凡物。不过……”老者拖了个长音,盯着我的脸看了好一会。
“不过什么?”司马猇追问。
“没什么大事。”老者转身向房间内走去,在房间门口忽然回头到:“小伙子,星期天就是七月半中元节了,记得去看看父母。”说着便走进了房间。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他怎么知道我父母去世了?
“我爷爷有时候喜欢乱说话,你们别介意啊。”韩颖一脸歉意的笑容,继续道:“这个五帝钱,都是经过不知道几千几万人的手里用过的。阳气极重,用红绳穿了,爷爷说辟邪最好。有些东西说多了就像神棍,我自己都不信,呵呵,给你拿着吧,当个心理安慰也好。”
韩颖把红绳系好的一串五帝钱塞在我的手里。
“哦,好的,谢谢你啊。”我礼节性的笑着表示感谢。
“哥,别只顾着说话,我的小熊猫挑好了。你们还有没有什么要买的?不如买点小盆栽吧,放在房间里也显得有生气。”司马猇说着晃了晃手里的小玩偶。
“我看可以,买盆植物放在家里不错。”曹时道。
我点点头。在房间里看了一圈,很多植物都是开了漂亮的花朵。忽然对一盆郁郁葱葱的草发生了浓厚的兴趣。
“就是它吧,很合眼缘。”我指着那盆草说。
“那么多花不要,非得要一盆草!”曹时鄙视的说。
“呵呵。你还真会挑。那是艾草,芳香除秽,能辟邪的。端午节挂在门上的就是它。还可以吃呢。”韩颖笑着说。
“吃?怎么吃?说说看!”曹时急忙问。这家伙提到吃比谁性质都高。
“可以做汤,也可以切碎了和肉馅一起做成丸子。味道清香,很不错。”韩颖说。
“嗯,那就要它了。拿两盆吧,我也要一盆。怎么卖的?”曹时一反刚才的鄙视我的态度,痛快的拿出钱包。
“我的花盆是15块钱。你把花盆钱给我就行了。艾草我送你们。”韩颖回答。
“老板真痛快。”曹时拿出30元付了。我和司马猇过去每人拿了一盆。随即告辞。
坐在车上,坐在我旁边位置上的司马猇忽然很八卦的表情看着我,探了半个身子凑上来问道:“刘哥,小飞那边什么情况?你有没有被老师教训一顿?嘿嘿。”
“今儿算是开了眼界了。没想到出了我以外,还有这么开明的家长!”我笑着说。
“到底怎么回事啊?”司马猇好奇心越来越重了。
“我跟你说吧。”曹时在一边搭腔,随即把事情添油加醋的叙述一遍。不过把重点放在了描述小飞和苗静的吻上面。
“哈哈,原来真有这么好的家长啊!”司马猇笑道。不过忽然看了看我,很感叹地说道:“唉,小飞真不容易啊。从小就天天看着刘哥和孙哥在一起腻腻歪歪,受的那点性启蒙教育全都是男人和男人的,竟然还会喜欢女生,真是太太太太太不容易了!”
“找打!”我大吼一声,伸手就要去打司马猇。结果被早就有准备的司马猇一手抓住手腕,TMD,怎么形容呢?感觉就像是被钳子给夹住了。动也动不得,还被抓的生疼。老子身边都是这种练过武的怪咖,真是郁闷!
“嘿嘿。刘哥,是我错了,你高抬贵手哈!”司马猇笑嘻嘻的说。
“你快放开,手腕让你抓疼了!”我嚷道。
“哎呀,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有点激动而已。嘿嘿。刘哥,别往心里去啊!”司马猇缩了一下脖子,不好意思的放开我。
“哼!我看我早晚得栽到你手里!”我瞪了他一眼。
“嘿嘿,哪能呢?刘哥,有谁敢动你,老子第一个上去修理他!”司马猇拍拍胸脯,很豪气的说。
说实话,这小子能这么说,我还是有点感动的。
“不过……”他又拖了长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