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神么?我再次看到这个明亮的黑眸,深情注视着我,仿佛最美丽的堕落炽天使路西法。想到我们分分合合的种种,想到他对我专一深沉的呵护,想到漫长的未来。我真的能和他走过漫长的岁月吗?未来的事情如何能够预知?时光荏苒,当年华老去,青春不再,我们能否互相搀扶着走向终点?Lucien叔叔在司马沁叔叔去世后,虽然郁郁寡欢,但毕竟还有安德烈、约翰和司马猇承欢膝下,聊以慰藉。我和孙节呢?若有一方在耄耋之年以思念度日,于心何忍?无穷无尽的未知,让我身体不自觉的开始发抖。
“你在哪里?”
“我在园中听见你的声音,我就害怕,因为我赤身露体,我便藏了……”
“男人也是如此,弃了女人顺性的用处,欲火攻心,彼此贪恋,男和男行可羞耻的事,就在自己身上受这妄为应得的报应。”
我闭上眼,泪水从脸上滑落。我不愿意他因我受到任何伤害。
“刘落先生,你是否自愿与孙节先生共同生活,白头到老,并在神的面前许诺,从今以后,无论环境顺逆,疾病健康,将永远爱慕他、尊重他,终生不渝?”司马猇问道。
“……现在我已经不能见容于神,又不想屈从他而违逆了本心,如今我体内流着身上这个男人的血。路西法,若我如你一般高傲的选择堕落,你能否护佑我和孙节今世白头到老?如若可能,我愿成为你永恒的信徒……”想起了曾经暗暗的誓言,我坚定的睁开了眼睛。
“不,我不愿意!”我大声的说。
“啊?!”他们三个人一起惊呼!我看到了孙节惊诧莫名的脸。
“我不愿意在虚伪的神面前发誓,我要像司马沁叔叔和Lucien叔叔一样,获得炽天使路西法的祝福!”我坚定的说道。
“好!我重新问!”司马猇开心的说。
“孙节先生,刘落先生,你们是否自愿共同生活,白头到老,并在骄傲的堕落炽天使路西法面前许诺,从今以后,无论环境顺逆,疾病健康,将永远爱慕对方、尊重对方,终生不渝?”
“我愿意!”孙节笑着拉起我的手。
“我也愿意!”我盯着他的眼睛,郑重的说。
“愿炽天使降福给你们,现在请你们互相交换作为爱情忠贞的信物。”司马猇说道。
我伸过手,孙节很郑重的拿起一枚戒指,戴在我的无名指。我也将戒指给他戴好。
“好!我宣布,你们已经在路西法的面前正式的结为伴侣,祝福你们!”司马猇笑嘻嘻的说道。
“一拜天地!”曹时在一边起哄。
“你这中不中,洋不洋的,是个什么程序?”我回头质问道。
“交杯酒!交杯酒!”曹时也不在乎,又喊道。
我有点脸红。
“来吧,宝贝。”孙节端起酒杯。我也端起。俩人套起手臂,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这算是我的婚礼么?从未幻想过如今夜一般的场景:星汉灿烂,长河粼粼,清风徐来,去天盈尺,仿佛梦一般。可这个男人真实的伫立在面前,我把杯子随手丢开,伸手勾下他的头,轻轻一吻,随即融化在他充满爱意的目光里……
曹时和司马猇又在一边起哄和吹口哨。
“熬过了多久患难,湿了多少眼眶,才能知道伤感是爱的遗产。流浪几张双人床,换过几次信仰,才让戒指义无反顾的交换……把一个人的温暖,转移到另一个的胸膛,让上次犯的错反省出梦想。每个人都是这样,享受过提心吊胆,才拒绝做 爱情待罪的羔羊。……短暂的总是浪漫,漫长总会不满,烧完美好青春换一个老伴……”
陈奕迅仿佛轻轻诉说一般的歌声,飘荡在耳边,深深的融在了心底。我没有说话,想着我们过去的种种。是啊,熬过了多久患难,湿了多少眼眶,经历过多少提心吊胆,才能换得眼前这个能够相伴一生的人呢!我低着头,不停转动着手上的戒指,深深的感动着。
“御弟哥哥,戴上戒指,以后就不一样了哦!”曹时吃了口酱牛肉,笑着说。
“有什么不一样?”我看了他一眼。
“戒指、戒指,顾名思义,就是不许用手指。戒指戴在手指上,就是告诉你,你是有男人的人了,以后**的时候,再不许用手指自己捅了,要是再弄,钻石就割破你的屁股,所以才叫戒-指!”曹时淫笑着解释。
孙节和司马猇在一边笑的前仰后合,肚子都疼了!
“贱人,艹你大爷!我让你胡说八道!”我随手抓了几颗花生,向他砸去。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可惜被大侠那种人,岂是我这种不入门的人可以用暗器打中的?
我回身用火钳在烧烤架里夹出一块烧的火红的木炭,作势要扔。
“喂!御弟哥哥,你口味也太重了吧?想玩刑讯啊!”曹时躲在孙节身后大声道。
“你给我过来,老老实实的让我烫你一下!要不然跟你没完。”我嚷道。
“好啦,宝贝,听他胡言乱语的干嘛啊?咱不戒!不戒还不成吗?手指头在你自己身上,你想怎么用就怎么用,我绝对不拦着!”孙节笑道。
“哈哈哈!”那边司马猇笑的都快从椅子上掉下来了。
“你!”我气得把木炭往烧烤架一摔,自己喝酒去了。
“御弟哥哥,你别生气啦。二哥在这给你赔礼了,自罚三杯,好不好?”曹时笑着,自己把酒杯倒满。
“好啦,你那个胃,少喝点吧。”我无奈的说。
“嘿嘿,御弟哥哥,还是你心疼我啊!”曹时贱贱的说。
“哼!”我哼了一声,没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