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敢跟老子讨价还价?”孙节一咬牙,手上又加重了三分力道。
这次这小子咬住牙不吭声了,倔强的看着我。
“先放开他吧,看他说什么。”我对着孙节道。
孙节随手放开了对洪七公的钳制,那小子揉了揉早就被孙节的钢爪抓得生疼的手腕,眼睛一直向旁边瞥,想找机会逃走。
“现在不用看,你想说什么,说完了就让你走。”我说道。
“好,我也是讲信用的人,就告诉你。不过这话说完了我就不承认,嘿嘿。前几天,我在街上开工。听到一个女人打电话,她提到了刘落的名字,还有检察院之类的话,我觉得你人还不错,跟你有关的内容我就跟着听了几句。大概是有人教她怎么挑你的毛病,还有写举报信之类的。具体内容不知道,不过我趁她打电话,拿了她的钱包。”洪七公说。
“又不干好事!钱包呢?拿来看看。”我说。
“我不是第一天出来做,那种烂钱包,当然随手就扔了,不然给警察当证据抓我啊?”他理直气壮的说,“不过,她钱包里有张照片,是她自己的,我觉得可能有用,就留下了。嗯……就是这张!”他从随身的小包里拿出一张照片。
孙节随手接过来,扫了一眼,皱了皱眉,递给我。我立即认出来,照片上的女人正是费夫人。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难怪她上次来,趾高气扬的说要再给我个机会,原来是有高人在背后指点着她搜集我的材料用来举报我啊!惊出一身冷汗,看来以后跟这个女人接触,要小心了。有人给她出主意,难免她会不会私下里录音录像,她可以无理取闹,装出弱势群体的样子,但我若是态度稍有不好,就难免被人拿出来大说特说。网友的唾沫星子会淹死人,而且毫无辩驳机会。
“走啦!回见!”洪七公趁我们不注意拔腿就跑,随手把我的钱包甩在地上。
我和孙节都没有理他,任他逃之夭夭。
“你怎么想的?”孙节问。
“这小子没必要撒这么大一个谎来骗我,而且他的话,和我现在所经历的事情几乎严丝合缝,看来应该是真的。这个背后的人,会不会是吴仁信呢?”我说。
“很有可能,老毒物隐藏得够深的!他在背后这么折腾,把你扳倒了,他能获得什么好处呢?”孙节眉头深深的皱起。
“现在看来,最直接的因素就是袁庆林的案子,他们这种商界的大老板,背后难免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可案子马上就要开庭,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就算不是我,也可以换成别人来办这个案子啊!”我说道。
“吴仁信…大老板…商界…千丝万缕…背景不干净…会不会是涉黑?”孙节像是自言自语的分析道。
“涉黑?黑社会性质组织案,我也办过不少,范围太广了,等等!你是说…赵天龙?”我吃惊的问。
“赵天龙之前掌控的商业帝国,在HP市也算是首屈一指了。你记不记得我从战友聚会上回来那晚,大家一起分析这件事的时候,我曾经提到过,一般人越狱后一定会慌不择路的逃跑,赵天龙非但不急,反而在几个小时内迅速得知了胡树森的处所,在逃亡的路上先干掉他。当时的分析就是可能有人在外边接应或者给他通风报信。”孙节说。
“分析是没错,但是否一定是吴仁信也不好说,吴仁信和费夫人这种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会认识吗?我们是不是想的太远了?”我迟疑的问。
“当然,也有可能是别人,不过目前吴仁信最可疑。至于他们两个是否认识,那倒不一定,吴仁信手下无数小弟都可以做马前卒。”孙节解释道。
“嗯,不早了,走吧,见到曹时以后,给他说一下我们的分析!”我建议道。
“好,你把钱包收好,不是每次被扒都能找回来的!”孙节笑说。
“哎呀,知道了,刚才不是去买冷饮嘛。对了,钱包找回来了,你还口渴吗?我去买。”我问。
“不用了,走吧。”他说。
四个人汇合,坐到车上。司马猇非要开车,就依了他。接着说了刚才的分析,曹时气得拳头都攥紧了。
四个人汇合,坐到车上。司马猇非要开车,就依了他。接着说了刚才的分析,曹时气得拳头都攥紧了。
“这个老东西,老子不给他狗日的干了!”曹时大吼。
“嘿嘿,他给你的待遇如何?”我问道。
“待遇上还是很好的!但是算计老子兄弟的人,给再多钱也不能干啊!”曹时怒道。
“待遇这么好,哪有辞职的道理?赚的就是他的钱!”孙节笑着对曹时眨了眨眼睛。
曹贱人何等聪明,愣了一下,随即就笑了,心领神会。是啊,以前是敌暗我明,当然对冷箭防不胜防,现在我暗敌明,自然有应对之道,他留在吴仁信身边工作,对我有百利而无一害,工资又高,这时候辞职才是傻子呢!
“不过你要多加小心,他但凡涉及违法犯罪不良行为的事情,你自己有个判断,可千万别参与啊!”我嘱咐道。
“你放心吧,我不是他核心圈子里的人,虽然在他的法务部,我负责的内容相当多,但我经手的业务,都是他正经八百的产业。”曹时说。
“嗯,那就好。”我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