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忽然明白了,这一定是曹时用来吓唬司马猇的托辞呢,算了,看他昨晚那么狼狈,还是不戳穿他好了。
“好了好了,既然事情说开了,就这样吧。现在时间还早,大家都去洗漱一下,咱们到御香源去吃早点,我请客。”孙节建议。
四个人纷纷表示同意。出门前,司马猇换上了宽松的长袖和长裤,遮掩一下伤痕累累的四肢。曹时因此被孙节和我数落的快发狂了,对于司马猇来说,他是学散打的,这点伤虽然看起来吓人,可是连皮都没破,所以完全不放在心上,始终是一脸志得意满的微笑表情。
御香源的生意永远是那么火。我们排了半天队,终于买到了小包子——70个,别人都是8个10个左右的买,我们这大手笔惹得人家直侧目。要知道御香源每天早上只卖2000个小包子,多了没有!我们一下子就买了3.5%!也难怪人家会看了。在店内找了个靠窗的位置,朝阳的光辉落在身上,舒适、充满希望。几个人坐下开始享受早餐。我和曹时最开心。为什么?还不是因为昨晚喝多了把吃的东西全部吐出去了么!所以说啊,各位看官请谨记,喝酒误事!饿死事小,失节事大啊!酒后惨遭毒手的情况也不是没有。看看曹时,我就忍不住想笑,不过他吃的那么专注、忘乎所以、旁若无人,我也没忍心打扰他。
曹时自己就消灭了22个小包子,喝了2大碗稀饭,顺带2个茶叶蛋。这里的小包子个头虽然属于娇小玲珑型的,但我们买的可是纯牛肉馅儿的,御香源向来以真材实料著称,23个也是个非常恐怖的数字了。好吧,我承认,我也放开肚皮吃了11个,为了吃包子,稀饭我剩了大半碗。孙节和司马猇跟曹时吃的差不多。这几个大胃王,到底是练家子出身,吃多少也没见长体重,那么多好东西,都吃到狗身上去了!
人啊,吃多了过后,血液全都消化美食去了,脑子供血不足,就会反应迟钝,显得呆傻。我们几个就是典型!一个个撑的连路都不想走了,坐在桌子旁大眼瞪小眼的发呆,话也不想说,在座位上懒懒的晒太阳。
“对了,二哥,你今天不是有个婚礼要参加吗?那个什么小静的。”我笑着问。
“是啊,毕竟跟我处了3年多了,还是有感情的,红包我都准备好了。”曹时叹了口气说。
司马猇不停装作恶心状,曹时撇了他一眼,道:“人家结婚,你怀什么孕啊?”
“猇猇都觉得你太假了!人家结婚,对象不是你,你就只叹口气?还要包个大红包送给人家?这叫有感情?要是我早就上门去把话说说清楚了!”孙节说。
“我说的感情不是结婚的那种,你们不懂。”曹时厚着脸皮辩解。
“嗯,不结婚,那些女人全都等着跟你磕头拜把子做兄弟呢!等你凑齐了36天罡、72地煞总共108个把兄弟,然后就可以上梁山安营扎寨,当你的带头大哥了!白天训练手下一百单八将,晚上后宫临幸这一百单八个压寨夫人,人送绰号及时雨!这样多好!以后出本书,就叫《日?记》!”我挖苦他。
“啧啧,你个小处男,碰过女人吗?对她们的心理把握的很精准嘛!跟孙节一起时间长了磨练的吧?继续努力,争取隆个胸什么的就更像了!”女人?我除了孙节以外,唯一有密切接触的就是天生的“五姑娘”了!曹时的伶牙俐齿,永远能戳到老子的软肋,这个贱人!
“刘落要是隆胸,我看你也该去了!”孙节对曹时笑着说,眼睛瞟了一眼司马猇。
“哼,你不用看,昨天是让他捡了便宜,以后这小子就知道我的厉害了。吃了我的要给我吐出来,拿了我的要给我还回来!你说是不是啊,小子?”曹时对孙节说,不过最后一句转向了司马猇,把脸贴的很近,威胁的味道极浓。
“喔,到时候再说。我要是哪里疼了,就跟老妈诉苦,说你没照顾好我。”司马猇轻描淡写的说。
“能不能不要随时把夏侯老师当挡箭牌?这种事你也跟她说?”曹时有点无奈。
“当然不说,但是我可以换成别的来说。比如我身上的伤,拍个照片,E-mail给老妈,她1秒钟之后就看到了。我今天发左胳膊照片,明天是右胳膊,后天左腿,大后天右腿,再然后还有背上的。老妈当然不信我,但是只要我坚持发,我想她总有一天会问你到底是怎么回事的。”司马猇绽开了一抹阳光的笑。
这小子可真阴险啊,一直没看出来,我暗地擦了把汗。
“这不行,我们三个照顾你,你这样不是把我和刘落都陷害了吗?”孙节说。
“办法有的是,嘿嘿。我不说。”司马猇笑着捏起一颗煮花生,丢进嘴里。
“哼哼,有你哭的时候!”曹时也绝不示弱。他还想再说点什么,忽然他的手机铃声响了。
“办法有的是,嘿嘿。我不说。”司马猇笑着捏起一颗煮花生,丢进嘴里。
“哼哼,有你哭的时候!”曹时也绝不示弱。他还想再说点什么,忽然他的手机铃声响了。
“你好/嗯,我是曹时,你是哪位?/在御香源,你怎么知道?/你们追踪我位置干嘛?我又没有涉嫌犯罪!/啊?什么时候?人怎么样了?/哦。我知道了。马上来。”曹时说着挂断了电话。
“走吧,公安的车子在外面等着我呢。我就说,公安送的破表没好事,这回真的被找到头上来了!”曹时说。
“怎么了?”我问。
“昨天泡温泉时候,打电话说今天结婚的小静,昨晚在宾馆死了。她最后一个打电话的人是我。所以公安想找我了解情况。”曹时有点沮丧。
“有这种事?结婚前夜死了?怎么死的?自杀还是他杀?不过昨天我们一直在一起,你没有去找她,也不用担心。”我宽慰道。
“警方怀疑是自杀,找我提供一些情况,应该没什么的。”曹时情绪依旧有点低落。毕竟人没了,而且曾经还有一段亲密关系。
“那走吧,我们陪你一起去。”孙节说。
到了外面,发现带队的警察是老郑,他是南市区分局经侦支队的副支队长,老警官了,跟我很熟,人很不错,也是个热心肠,原来我在南市区检察院的时候,经常打交道。
见面了,难免寒暄一番,介绍了孙节,彼此聊了一会儿。
“小刘,你和孙庭长怎么在这啊?”老郑说。
“郑哥,我和孙节、曹时是大学同学,一个宿舍的兄弟。这不是约着一起来吃御香源的包子么。人可真多啊!对了,你不是经侦的吗?怎么也管这种命案了?”我问道。
“唉,刑侦支队案子多,最近又因为那个赵天龙,你知道的,被抽调了不少人去布控,抽不出人手。经侦支队最近比较闲,所以就被拉了壮丁呗。既然是小刘你的同学,我就跟你交个底,不用担心。我们基本确定是自杀,现场没有打斗痕迹,又发现了遗书和药瓶,门是反锁的,案子没什么疑点,家属对自杀的结论也认可,找小曹只是做个例行调查,就可以结案了。”老郑说。
“嗯。那就走吧,我们一起去。辛苦你了,郑哥!”我说。
“你这小子跟我还来这一套!”郑哥笑着说。
…………
我们一直在南市区公安分局的待客室等着曹时,因为这边都是熟人,所以不时的寒暄着。对门的大会议室,坐满了死者的亲朋好友,婚礼变成葬礼,真是悲剧。新郎甚至还穿着准备结婚的礼服,傻傻的站着。整个房间里除了轻轻的啜泣,鸦雀无声。就这样,在这种很凝重的气氛笼罩下,从上午一直捱到了中午过,曹时终于出来了。
“怎么样?没事吧,哥。”司马猇第一个冲上去。
“没事。唉!”曹时叹了口气。
“具体情况怎么样?”我问道。
“我看到了遗书。她家庭条件不错,但对家里强行安排的婚事很不满意,一直在跟家里人闹别扭。但是家人很强势,她又不敢违逆。她这个人性格很好,但事情都憋在心里不说,虽然我们一直有交往,我也基本没听她讲过这些事。我想她昨晚给我打电话,一定是恨透了家里安排的婚姻。也许我去了,她就不会死。或者我能许诺她一个未来,她也许就有决心跟自己不喜欢的婚姻说不。”曹时黯然的说。
“事情都过去了,也没办法挽回。不要自责了。”我劝慰道。
“这就是男人的责任。跟一个人交往,并不单单是上床那么简单。那种玩了就算,大家一起high,谁也不欠谁的想法,其实并不成熟,是吧?”孙节拍了拍曹时的肩膀说。
曹时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听了孙节的话,我忽然想起了他和刁玉芹在沙发上激情,被我撞到的场景,觉得他有点自相矛盾,便盯着孙节看。他表情是那么认真,我丝毫不怀疑这话是他真实的想法。到底当初是怎么回事呢?他虽然说过总有一天要把这件事解释给我听,但好像一直在回避这个话题,我也不敢问,唉,那就等着他说的那一天吧。
不过经此一役,估计曹时会收敛不少,至少会相对认真的对待感情,这对司马猇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如此,虽然悲剧无可挽回,至少也算是塞翁失马,只是代价实在太沉重了。
“中午了,要不要去吃点东西。”我问了一句。哎,感觉一天总是吃了又吃,早上才刚吃过,但是这时候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想吃,没胃口。”曹时说。
“我知道花市步行街那边有一家甜品冷饮店,新开了不久,东西很好吃哦。都说甜食可以让人高兴,不如去试试吧。”司马猇建议道。
“可以,一起去吧。还有,过一阵子有空的话,咱们一起去承业寺烧个香,毕竟跟你有过这段缘分。”孙节对曹时道。
“好。我们走吧。”曹时点头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