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身体动不了,但手臂可以啊。回身在冰桶里抓了一大把碎冰丢向曹时,正中前胸一大片,他正笑着,忽然被袭击,冰得他怪叫一声,急忙坐进水里,向我做鬼脸。我既然偷袭得逞,也就任他得瑟了。不过孙节竟然又不帮我,想想就生气,我使劲的在他大腿上柠了一把,嘿嘿,全是肌肉,手感不错。不过他竟然忍痛不出声,装的跟没事儿一样,这个家伙!
曹时笑够了,大大的伸了个懒腰。从他的防水包里拿出了一盒烟,准备点上。孙节和我平时只是加班累了,顶不住的时候偶尔抽几根,平时身上从来不带烟。曹时这家伙,虽然平时基本不吸烟,不过他最有名的就是事后烟。什么事?嘿嘿,我就不告诉你是房事!用这家伙大言不惭的话说,就是**过后,加根烟,那才是腾云驾雾的感觉。看他拿烟,估计是这家伙现在又觉得舒服了。可司马猇对吸烟可是讨厌到了极点。果不其然,曹时这厢刚点上,司马猇一个水球丢过去,连烟带人全部浇成了落汤鸡。
“你干什么!”曹时对着司马猇横眉立目。
“嘿嘿!曹哥,你别抽烟了嘛,吸烟的人身上很臭。”司马猇现在可一点都不怕曹时了,任凭曹时如何做出凶神恶煞的样子,这小子概不买账。
“老子愿意臭,你管得着吗?”曹时不屑的说,又拿出一根烟。
“当然管得着!老妈不止一次的让你不要抽烟了吧?你要是再抽,我就给她打电话!”司马猇祭出杀手锏。
曹时正要点火的手忽然僵住,随后把嘴里的烟拿下来和火机一起丢进防水袋。“老子怕了你,行不行?动不动就告状,跟个女人似的!”他悻悻的说。
司马猇那边无所谓,只要不在他面前吸烟,任曹时说什么。
“哈哈,堂堂被大侠也有吃瘪的时候啊!”我抓住一切机会打击他。
“曹时,你也别不爽了,你不是号称可以七步成诗么?今天这么舒服,一定文思泉涌吧?干脆做一首诗来听听。”孙节转换话题。
“切,七步都是多说了!”曹时自傲的说。
“要是做不出来呢?”司马猇问。
“免费给你洗一年内裤和袜子!”曹时一翻白眼,反问:“要是做出来怎么办?”
“我给你洗!”司马猇斩钉截铁。
“不如把我们的名字都加进去!”我说。
“这个…可以!”曹时略有迟疑,不过还是一口答应。
“哈哈,我来计时,算你5秒一步,再白送你5秒,只有40秒时间哦!”司马猇一脸幸灾乐祸的笑,拿出手机:“预备…开始!”他说道。
“流落(刘落)的云,避入青岚;潮湿(曹时)的霰,沁漫关山;顺洁(孙节)的泉啊,几声淙淙、几许蜿蜒。蒹葭苍苍,月影斑然。凌波的仙子,携起云、挽过霰、驻足泉岸,素手将小花(司马猇)轻拈,一时回眸微笑,已是沧海桑田……”曹时略一沉吟,朗声说道。
“好诗!好诗!”孙节和我的喝彩声。这贱人真是有才,关键时刻不含糊啊!
“等等,你们都是名字,凭什么我是小花啊?”司马猇抗议道。
“你不是叫小花么?嘿嘿。”曹时坏笑。
“都说过不能再叫了,我不管,关于我的部分,你快改!”司马猇开始耍赖。
“好,我想想。”曹时依旧坏笑。
苍苍蒹葭,淡月西斜(xia)。乘风的汉子,携缰揽辔,以御驷马(司马)。马鸣萧萧(猇猇),泉水迢迢。明河影下,回首天涯。
“我怎么又成了被骑的啦?再改!”司马猇虎目圆睁。
“你就是把夏侯老师找来,我也不改了!我去找人按摩,不奉陪啦!你记得给老子洗一年内裤!”曹时笑着起身逃跑,朝另一个温泉方向跑去。
“喂!你站住!”司马猇紧追不舍。
等他们走远了,我过去把门关上并锁了,回来依旧坐在孙节的怀里。水汽蒸腾,波光潋滟,很难得我们两个人独处,感觉很是温馨。
“你怎么看?”孙节声音不大。
“你说猇猇?”我问。
“是啊。”他应道。
“呵呵,他那点小心思很明显了,只不过没说破而已。这件事的关键在曹二哥。第一,从来没听说他男女通吃,我感觉他小时候被教练和债主们侵犯的阴影其实一直都在;第二,即便他能接受男人,也未必能接受猇猇。夏侯老师的关系在,他真把猇猇当亲兄弟看的。而且他现在根本没把猇猇的举止往那个方向想,要不然也不至于拿段昱的事开猇猇的玩笑了。”我说道。
“提到段昱,这件事就有点意思了。”孙节把他的下巴支在我的肩膀上说。
“哈哈,这回轮到猇猇迟钝了,曹时都看出来的事,他自己浑然不绝。一个人啊,心思都在另一个人身上的时候,其他所有的事都会忽略不计。当事者迷啊!”我笑着总结。
“所以,我想起了一个人。”孙节也笑起来。
“谁?”
“孙蓉潇,她是不是被你忽略不计了?”
“你讨厌啊!”我刚总结出来自以为很经典的语录,立即被他套用在我身上了,而且是我最惹不起的人。
“你说什么?”他抱着我的手立即捏上我胸前的两粒,速度之快,力度之大,让我反应都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