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就选合适的临时穿一下吧。反正到病房就换新衣服了。”我说。换好了衣服很快回到病房。
“衣服呢?”司马猇直截了当的问。他开心的像个孩子。嗯,其实他的心思本来就是个孩子,不过武技实在是太猛,非得“被大侠”这种高手才能制得住他。其实现在我也能,当然不是凭武力,嘿嘿。
“大家都过来,发衣服了。”孙节坐在床上,打开袋子拿出了一件短袖的修身T恤,黑白红大色块拼接,满好看。我听曹时说过这个是今年的流行色。他继续说道,“刚才出去买衣服,刚好看到一套七件的T恤,每件上边印了一个字,七件连起来是‘落花时节又逢君’。赤兔说跟我们的名字有点贴切,我觉得还真是这样,然后就买回来了。所以,不要拿错了。落字的,给刘落,时字的给曹时,节字的是我,逢君两个字吕布和赤兔挑好了,给他们,又字和花字的……”孙节拖长了声音看向司马猇和安德烈。
“又字的给我,花字的正好适合Simon!”安德烈突然插了一嘴。
“哦?什么意思?”孙节饶有兴趣的问了一句。
那边司马猇挤眉弄眼的示意安德烈不要说。本着有卦必八的思路,越是他不想让我知道的就越是要知道,于是我说:“安德烈,有什么故事讲给我们听听吧?”
我斜眼看了一下曹时、吕布和赤兔,这几个小子耳朵支的比我还长,日,老子的修养真是越来越喂狗了,这么沉不住气,又给他们当枪使了一把。猇猇啊猇猇,我的糗事早就让曹贱人出卖给你不少了吧?这种八卦的事情,就我来出头吧。嘿嘿!
那边司马猇有点憋不住劲了,就要冲过来。曹时手疾眼快,一把抱住他,司马猇张牙舞爪的还是想阻止,可惜“被大侠”的功夫可不是吃素的。这下他可知道他抱住我的时候我是如何的难受了吧
这边安德烈摸摸自己的小胡子,嘿嘿的笑了一番,然后讲了一个我们都不知道的小故事。话说司马猇还是上小学二年级的时候,一次学校的艺术节,他的班级自己编排了一个白雪公主的小音乐剧。其中有个情节,是白雪公主在树林里跟一株小花的对话,小花见白雪公主长的漂亮,还有一串赞美白雪公主美貌的唱段。那段演唱很难,扮演小花的孩子是一个练习唱歌很久的女生。可惜临到最后表演,那女孩感冒了,唱不出。在班级里也选不出合适的女生来顶替,刚好司马猇平时唱歌不错,关键是长相非常精致,剑眉大眼,唇红齿白的,十分招人怜爱。老师只好给他化了妆,穿上了白色的长筒袜,套上裙子,头上戴了一朵大大的花。没想到在台上,他一亮相,下边的在座的知道情况的老师和同学掌声雷动。尤其是那段唱,有点技惊四座之感。后来,就因为这个司马猇这个反串小花的表演很成功,甚至盖过了主角白雪公主,这个小音乐剧还获得了一等奖,而且还代表学校参加过校际汇演,深得好评。此后,司马猇的“小花”这个外号就不胫而走,很多学校都知道,本来他还满得意的。可后来年龄见长,人家还是小花小花的叫,他就很不愿意听了,一直到初中,他甚至还因为有人叫他小花跟人家打过一架,把人家扁了一顿,夏侯老师因此还给对方家长登门致歉。不过自从那以后,也许是立了威,没人再叫他这个外号了。
这种事,别人不知道,难道安德烈这种从小看着猇猇长大的也不知道?这下他以后再跟别人说我的糗事,我就用这件事要挟他。嘎嘎,爽啊。有个哲人说的好:朋友就是用来在关键时刻互相出卖糗事为乐的人。有道理啊!孙节、曹时和刘飞出卖我,司马猇和安德烈互相出卖!大家都过的很开心,哈哈。你问是哪个哲人说的?我就不告诉你是“被大侠”。
安德烈说完了,我看司马猇的脸红成了番茄,在曹时的怀里不停的挣扎。曹时笑嘻嘻的说:“我们的小花不好意思了哦!是不是啊,小花?”在场的几个人轰然大笑,司马猇咬着嘴唇,挤出了几个字:“不要让别人知道!”
既然衣服已经买了,虽然很不情愿,司马猇最终还是勉为其难的穿上了,好在衣服还是不错。大家在给曹时办理出院手续的时候,七个穿同款衣服帅帅的大男孩在服务台一站,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至少我看到了好几个漂亮小护士在窃窃私语。嘿嘿。她们如何知道事情的真相呢?我反正很受用这种欣赏的目光。
随后孙节拉着赤兔和吕布去参加战友聚会了,曹时、我和司马猇坐着曹时的车,先到了宠物医院。猇猇家里的拉布拉多,就是那只对我超热情的狗狗,自从夏侯老师走了以后,吃东西就一直不好,有点腹泻,病怏怏的。我们就先把它送到宠物医院调理一下。昨天猇猇接到宠物医院电话,说已经完全康复,可以回家了,他高兴得恨不得跳到房顶上去。
到了宠物医院,司马猇一马当先,推开门。我们一眼就看到了那只帅气的拉布拉多。
“开心!”猇猇大声的呼唤它。它本来坐在角落里闭着眼睛打盹,一听到司马猇的声音,立刻起身就扑了过来。宠物医院的大厅很开阔,这家伙的加速度还不小,我立马闪到一边,生怕被误伤了。
司马猇可不管那么多,蹲下来伸出双手,让开心直接扑倒在地上,接着它的大舌头就对着司马猇一顿招呼~~司马猇高兴的抱着开心,亲昵的用头顶着它的头,接连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拉着它的尾巴跟它打闹起来,好在地上收拾的一尘不染。不过看得宠物医院的女医生一边笑,一边直摇头。曹时去跟医生结了账,司马猇身上是很少带钱的,出来花钱不是跟我要就是跟曹时要,我真觉得他有点领导派头。等司马猇玩够了,我们准备要走。我忽然感到背后一阵恶寒,然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刘落!”
我们三个回头看,他们两个偷着笑,我却有点冒冷汗,这不是别人,正是孙二娘。唉,不是冤家不聚头啊,我心里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