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路上,曹时那家伙又被女人约去唱歌了,说不定又唱到哪个宾馆的房间里去了,还真是艳福不浅。然后他就很没义气的在距离住处大概两站路的地方就把我们甩了,如果不是我打不过他,还真想抽他两耳光!下半身决定上半身的野蛮人!算了,计较也没用,反正也被甩了,干脆就走回去吧,反正很久没在晚上和孙节一起散过步了。白天的酷热已经消退,晚上的风慢慢的吹过,非常舒服,我们就这样慢慢的享受着夜色。
“对了,从夏侯老师家里出来的时候,你跟他说了些什么?”我忽然想起出门前他和夏侯老师的交谈,于是问道。
“你不觉得有点奇怪吗?”孙节反问一句。
“奇怪什么?”我有点不解。
“夏侯老师虽然在HP市没有亲戚,但是她的父母就住在距离我们只有三个小时车程的CD市,为什么会把照顾司马猇的事情托付给我们呢?”孙节设了一个问句。
“很正常啊,她父母年纪大了,对这个顽劣的外孙怎么可能管得住?也就是我们有能力约束他,不会让他在歪路上继续走下去。”我回答道。
“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有两点:第一,司马猇虽然有过刑事案底,但他本质很善良纯真,和社会上的流氓地痞完全不同,否则他也不会那么容易就被利用了。你记不记得夏侯老师在医院里说过,司马猇是个很孝顺的孩子,又重感情。外公外婆如果强行不准他做什么,也许管不住他,但如果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未必达不到效果。第二,司马沁教授和Lucien教授的关系,显然是夏侯老师的一件不愿经常提及的往事,为什么我们第一次拜访,她就把整件事毫无保留的和盘托出?如果只是为了托付司马猇给我们照顾,就算是她知道司马猇喜欢男人,也完全没必要讲这些事。你问她雕像的时候,她大可以遮掩过去。所以我猜,她讲司马沁教授的事,一半是讲给我们,另一半是讲给司马猇听的。我想当年的有些事,司马猇应该并不是很清楚。”孙节说。
“如果你说的这些是真的,那么夏侯老师究竟想说什么呢?”我有点疑惑了。
“我想,以夏侯老师的聪明,她也许察觉到司马猇可能是喜欢男人的,但是又怕他喜欢的人是以前他在社会上的狐朋狗友。但这只是她私下的猜测,不可能在司马猇那里当面询问,她怕她如果再横加拦阻,那司马沁教授的事情会再次发生。她而后从司马猇那知道了我们的关系。这才把我们请到家里来。家里的路西法塑像那么醒目,所以她料到了你一定会问。她就当着我们所有人的面,讲了那段对她而言很不舒服的故事。就是想告诉司马猇,就算是喜欢男人,也一定要找一个志同道合的真心伴侣,正如他已逝的父亲或者眼前的我们两个,而不是跟社会上那些所谓朋友一起鬼混。另外一个原因就应当是你说的,我们是真正有能力约束司马猇的人,把他交给我们夏侯老师才放心。”孙节解释道。
“所以你就去问夏侯老师,她到底是什么意思,是吗?”我恍然大悟。
“嗯,夏侯老师也没说什么,跟我要了电子邮件地址,就嘱咐我们路上注意安全。”孙节说道。
“看来夏侯老师真的有话要对我们说呢!对了,你是怎么想到这些的?”我问道。
“长眼睛是为了观察,长脑子是为了分析,长JB是为了做你男人,不像你,东西都长全了,一样都没用过。”孙节撇撇嘴。
“你!我……”这家伙突然来这么一句,让我气得忽然有点语塞,不知道说什么好。
“长了嘴也不会用!说你点什么好呢?”他话里有话,“宝贝,看来我等下回家要好好教教你了!”他突然伏在我耳边用只有我能听见的声音说道。
“你……”我的话还没等出口,整个人都被打横抱在他胸前,接着就是一路飞奔。
“喂,马路上还有人呢!快放我下来!”我小声的吼着。
“你大可以装作崴了脚的样子!”他满不在乎的笑着说。
我红着脸,闭上眼睛,就任他这么抱着,能听到他扑通扑通的心跳声。距离并不算远,这家伙体能也不错,很快就跑到了。站在家门口,他要掏钥匙开门,我终于可以下来了。
他突然用充满淫靡意味的声音说:“宝贝,我要掏钥匙开门了,如果你敢从我身上下来,就试试看!”
这么正式的赤果果威胁,我……凭什么……敢不听啊?果断的用双臂抱住他的脖子,他放下了一只手,挑衅的看着我,另一只手也在慢慢松开。哎呀,撑不住了。手臂一用力,整个人吊在他脖子上,也不管不顾了,再一躬身,硬起头皮用腿盘住了他的腰。他得意的吹了一声口哨,伸手从口袋里掏钥匙。我就那么紧紧地贴着他。刚才的跑动,已经让他身上的T恤被汗略微打湿,淡淡的汗水味道随着滚烫的体温挥散,霸占了我所有的嗅觉细胞。不自觉的沉沦其中,伸出舌头,在他布满细密汗珠的脖颈上贪婪的啮咬舔舐着,仿佛催情药水般略咸的味道,让我紧贴他腹部的部位也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他察觉了我的异样,随手把门一关。客厅里的灯也不开,借着外面路灯的微光,直接把我压在了沙发上,我没敢动,依然保持着吊在他身上的猥亵姿势。他看着我嗤嗤的笑了,温热的气流直接扑面而来,样子赏心悦目,但充满了原始本能的意味,我已经被挑起的欲火挠的心头直痒痒,但他却迟迟没有了下一步的行动。
“你白天说我解禁了?”我不知道他的想法,试探的问了一句。
“嗯。”他似是而非的回答。
“那你?”我急切的问道。
他也不直接回答,笑容在路灯光依旧挂在脸上。突然一个翻身,变成了他平躺在沙发上,我俯卧在他身上的姿势,手使劲在我屁股上揉捏着,直到感觉出我更炽烈的欲望,才狠狠的打了一巴掌后停下来。我已经沉浸在幸福的幻想里,突然被屁股上的疼痛纠回了现实。
“你?”我眯着眼睛看向他。
“你什么你?老子只是说你解禁了,又没说要伺候你,今天老子不动,你想爽就自己来!”
“好,那我们先去洗澡。”微弱的光线下,我红着脸小声说。
“你再啰嗦,我就去睡觉了!”他坐起来,把我推倒一边,脱下T恤,就势要走。
“别走!”我急忙抓住他。
“那就看你表现了。”他淡淡的说,把腿翘到了茶几上。
老子也从来没主动过,多少年了,一直都他妈是在他身下承欢的小角色,今天忽然被赏脸成了主角,还真像狗咬仙人球——无处下口。呸呸,谁他妈是狗啊!
层层剥去外衣,才会触及顺滑的肌肤;抛去所有娇羞,方能体验放纵的激情。不经过颤栗,怎能懂得巅峰的美妙?未有过凝视,不会领悟纯洁的心灵。
——节选自曹时诗歌《心》
第二天醒来,这话终于没有骂出口,因为约好的事情已经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