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等什么?快走吧!医院我多一分钟都不想待了。”我急忙起身,套上T恤。
“回家喽!”孙节喊了一声,一把抱起我,扛在肩膀上。向门口走去。
“你把我放下!”我用手砸他的后背。
“稍等一下!”司马猇在背后说。大家的目光都看向他。
“那个,我妈妈,明天晚上想请大家吃个饭,想问你们有没有时间?”他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
“没问题,我有空,这小子也有空。”他拍了拍我的屁股,继续说道“具体时间地点,你发个短信通知我吧。电话号码问曹时。”孙节说着就向外走。
“喂,我还不确定呢。”我在他肩上挣扎着说。
“老子说你有空,你就必须有空,哪来那么多废话!”他不耐烦的说。
“那就这么定了,我回去跟老妈说。”我听到司马猇强忍着笑意的声音。
“老爸,节哥哥,我跟你们一起回去!”臭小子跑过来说。
“嗯?你…确…定…?”孙节拉长了音,用颇带着威胁性语气慢慢的转过身,一双眼睛盯向了臭小子。两个人对视了几秒钟后,臭小子就败下阵来。“好吧,好吧,那个破地方我才不稀罕去呢!晚上累死你们两个!”他又跑回司马猇身边去,对着我做鬼脸。
我这个脸红啊,红的跟他妈猴屁股似的。
……………………
终于到家了。从早上开始折腾,一直到现在。事情发展的有点像小说,就是不知道那该死的作者能不能给我两天顺利点的生活。我反正累得有点再世为人的感觉,天气也很给力,我身上的汗把衣服浸的湿漉漉的。孙节在沙发上坐下,我把短裤和T恤一脱,丢在他身上,冲到浴室里洗澡去了。
我出来的时候,对他丢了一句:“我洗好了,你去吧。”然后就站在客厅的大落地镜前,用他宽大的浴巾擦拭湿漉漉的头发。
他没有动。在镜子里,我不经意的一撇,发现他正穿了一件黑色的丝质浴袍,丝带随意的系在腰上,裸露出胸部大片麦色的皮肤,射灯的光照在胸前的羊脂玉吊坠上,反射出油润的质地。他慵懒的斜倚在沙发靠背,一只腿垂在地面,另一只腿蹬在茶几上。腿部肌肉线条清晰,展示着蕴涵的力量。浴袍里面似乎没有衣物,私密部位的轮廓在光滑的丝绸上清晰呈现。他一只手臂随意抚在沙发扶手,另一只手端着水晶高脚杯,缓缓的摇晃着里边的红酒。嘴上叼了根小雪茄,烟气正缓缓的升腾。音响里,轻轻播放着钢琴弹奏的肖邦F小调夜曲。他就那么静静的、气定神闲的看着我,那么高贵,又带着一抹邪魅,全身散发着让人不可抗拒的危险诱惑,像极了传说中最美丽的堕落炽天使路西法,一时间,我竟然看得呆了。这是我的神么?有他,才护佑着我现在的安然。
“过来。”他低沉的声音回荡在房间里。我没有反应过来。
“还要我说第二遍吗?”仍然是不可抗拒的语气。
我把浴巾围在腰间,痴痴的走了过去,跪坐在他面前。他就那样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很久,他猛然坐起,把嘴里的烟狠狠捻灭在晶莹剔透的玻璃烟灰缸里。勾起我的下颌,一缕烟雾袭上我的脸。随后他仰头一口饮尽杯中的液体,随手抛开杯子,俯首,把液体全数灌入我的嘴里。猝不及防的我被呛了一下,他却仍然没有松手,牙齿轻咬着我的唇,舌头继而侵入我的口腔。淡淡的烟草味道和红酒的香甜在我的口腔内弥散。被他霸道的吻着,我似乎有点迷离,身子开始发软,但某个部位却异乎寻常的坚硬起来。忽然被他揽住腰一把带到怀里。我感受到,那一抹坚挺,灼热着我的皮肤。
“想要么?”他诱惑般的声音出现在耳际,温热的气流拂过,我却感觉身体在不停的颤抖。
“你们不可吃,也不可摸,免得你们死。”
我听见另一个声音在反复的回荡,“你们不一定死,你们吃的日子眼睛就明亮了……你们不一定死……眼睛就明亮了……”
这是我的神么?我看到一个明亮的黑眸在眼前深邃的注视着我……仿佛最美丽的堕落炽天使路西法……这个念头再次映入脑海,瞬间消隐了自我,那么想反抗的,到底是什么?
他一把扯掉我身上的浴巾,我的身体颤抖的更加厉害。心底里的恐惧无限的涌上来,无处躲藏。
“你在哪里?”
“我在园中听见你的声音,我就害怕,因为我赤身露体,我便藏了……”
他拉起我冰冷的手,放在那一柱火热上,茫茫的大海中,我仿佛握着赖以生存的舢板。明亮的黑眸鼓励般看着我,手指插在我还未干透的头发里。
“男人也是如此,弃了女人顺性的用处,欲火攻心,彼此贪恋,男和男行可羞耻的事,就在自己身上受这妄为应得的报应。”我闭上眼,感受泪水的滑落。一瓶液体向我泼洒过来,另一双有力的大手将我拖出险境。这是我的神么?不知道。我张开嘴,将眼前勃动的生命吞入口腔,直入咽喉,感受着那炽热的气息。
“哦……嗯……”他低沉的呻*传入耳膜。极具雄性诱惑的费洛蒙气息紧紧环绕着我。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有一个信念,不能停下来,也不能没有他,不论未来多么艰难……
不知道过了多久,“哦……落落,再加把劲,我就要……”他忽然低沉的说着。猛然间那火热坚硬了十倍,一股热流强劲的打在我的咽喉深处,接着那热流就仿佛要把我烫伤一般,反复的击打我的咽喉。我下意识的吞下了那如火一般的激情,仿佛救赎一般,任凭那腥膻传遍口腔,似乎下一刻就会失去他一样,泪水大颗的涌出来。
他把火热抽出我的口腔,看着我嘴边依然残存的粘液,低头吻了下来,眼睛、泪水、唇。手随即抚上我那团依旧燃烧的欲望。
“不要!”我抓住那同样火热的手,阻止了他。现在的感觉才是真正的存在,我害怕我真的从巅峰跌落时,眼前人会如同虚幻一样,瞬间破灭。
“宝贝,你?”他的另一只手抚摸过我的脸颊,迟疑的问道。
“我没事,就是有点累了,你抱抱我,好吗?”我小声的说道,认真的笑了笑,手臂环住了他的脖子,脸贴在他胸口,感受最真实的心跳声和最真切的体味。11个月的慌张,再也不想失去他。没有他,也就没有了我。
总以为,是菩提树下五百年前的一次落英缤纷,注定了我们的相逢;总以为,是冥冥之中千重祷告的一席热泪盈眶,成就了我们的相守。当枝头一叶明黄飘落,真心无悔,岁月如歌。
——节选自曹时诗歌《注定》
我又一次坐在办公室时,小卫推门走了进来。
“有事吗?”我问道。
“没什么事,刘哥。我就是过来问问你身体怎么样了?没事了吧?昨天可把我吓坏了呢。”他说着,坐在我办公桌对面的沙发上,小家伙跟我从来不客气。
“没事!刘哥我是身经百战了,见的多啦!西方哪个国家的上访人我没接待过?美国的莱温斯基,比他们厉害到不知道哪里去了,我跟她谈笑风生!”我笑着拍拍胸脯。跟这些刚毕业的大学生,我也都是像兄弟一样说话,本来我也不比他们大多少岁,至少没有代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