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时候或许看场电影或许赖在家里看电视打游或者贴着面膜拌嘴又或者去酒吧在摇曳的灯光下喝几杯。说实话我好像真的没有再想起过。我和裴联系了在这座城市的以前同学还有一些跟我们一样每天无所事事的朋友,夜夜笙箫也不为过。在我在这样的日子里逃避的时候,江天奇打电话给我,在电话那边对我吼万研万大小姐你玩野了是不是,过几天期中考试你也准备找人替?要不要毕业证了?
我说你凶什么,具体哪天考试我肯定回去,再说我离学校也不远。江天奇说你快点回来吧,说走就没个踪影,也不说想想我。我就笑骂他,去你丫的,你哪儿轮得到我想啊。
除了上厕所我跟裴几乎形影不离,裴在上网,见我打完电话了就跟我说,我这么一合计,我们就缺辆车了,你买房我买车,这样好不好?
我无力地挥挥手说咱家你当家您随便,想干嘛就干嘛。然后裴就兴致勃勃的开始查资料,一边跟我分析,我哼哼的回应她,也没仔细听她在讲什么。裴在一些时候跟任真的很像,比如蹙眉比如抿嘴。
裴突然回头看我说了一句,我姐知道我在这里了,今晚一起吃个饭,你帮我好好说说呀我也不是故意来了不通知她的,距离产生美嘛。
下意识就想说不去,话到嘴边又咽回去,点头说好。出发之前我认真仔细的打扮,掌心潮湿,内心忐忑。裴说你干嘛呀这是,又不是晚会,不用这么隆重。我说我乐意,万一有艳遇了呢。
转过弯就看见她坐在那里,C家当季夏装,头发挽了起来,低着头摆弄手机,露出修长的脖颈。
我首先打招呼:“美女,一个人?”
任抬起头愣了几秒,然后指了指她对面的座位,微微一笑,温柔似水。
裴坐下就说,姐你点东西了么,饿死我了。
这是极其愉快的一餐,至少表面如此,结账时裴去洗手间时,任才轻轻叫了我一声,声音很小很轻,彷佛自语,我没说话。
我们跟着任走,裴大呼小叫,姐你换车了,以前的呢,借我开几天好不好?
任瞥裴一眼,吐出两个字,撞了。我心一惊,脱口而出:“你怎么了?”任又转头看我,露出个得逞的笑容:“这不是好好站在这么。”
“你不知道给我打电话啊出事了,什么时候的事情?怎么回事?什么人啊”
“那你不知道给我打个电话?多久不给我打个电话问候一下?”
“我是忙...”
“忙?忙到都不回学校啦?”
然后我就想说我回不回学校跟你有关么,裴语气有点怪异的开口说你们怎么了,姐你出车祸了?为什么我不知道?
任又冲我挑了一下眉毛,才回答:“追尾了。”任送我们回家之后伸手要钥匙,我说你干嘛,没多余的就两个,我和裴一人一个,没你的。最终她心满意足的拿着钥匙离开了。
裴对于买车的事情表现出超乎寻常的热情,对于这个我没意见,反正买完了咱俩就得吃糠咽菜。
其实我也很欢乐支持这件事,总觉得特别有归属感。
之后我就回学校考试,江天奇甩给我几份资料让我看,别到时候抄都找不到地方,我说你就瞧不起我吧,找不着我不会问啊?而且我是真真正正考上来的,好学生你懂么。
江天奇说让我请他吃饭以报答给我资料之恩,我说成啊没问题,把我室友叫上,走一个。
晚上吃烤肉,裴施施然来了,死活要跟我回寝室,我说行吧你不嫌挤就成,裴说那没事,我瘦,不占地方。
单人床勉勉强强睡下我们两个人,晚上躲在被窝里悄悄聊天,裴把被子掀开一条缝听了一会儿小声告诉我没有声音了她们睡了。我轻轻嗯一声,说咱也睡吧,还是我睡旁边吧,你别睡兴奋了掉下去。
夏天宿舍不挡窗帘,月光下能朦朦胧胧看到裴的面容。裴不说话,我说你向里面蹭蹭,我过去外面。我也懒得动就支撑着胳膊从她身上滚过去。裴突然伸出胳膊搂住我,把我固定在她身上,软绵绵的说你别动。
我就没动。裴张嘴咬住我的下巴,我能感觉裴的舌尖在我皮肤上扫过,我哆嗦,说你别闹。裴模模糊糊地说你现在好敏感,以前不这种反应啊。
你看,我的道德观念一点都不强烈,所以我下一个动作就是尽力扯着被子盖住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