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校任没空搭理我的时候,我还有事情可以做,回家之后,每天跟个怨妇一样等待她抽空给我发短信或者打个电话说几句就挂掉,空闲时间一旦多起来,心里更显得寂寞。
沈给我打国一次电话,被我按掉,之后就没有再打来,用信息,我偶尔实在无聊也会回复几条,早就听说他得病了,至于什么病没想过要了解,但是他说他在化疗,想见见我,我虽然嘴里恶毒地说着:"活该。"但还是如约到了约定的地方,沈已等待在那里。
如果不是太熟悉眼前的这个人,真不敢相信,当年那个高高壮壮的男人变成如今这副模样,瘦了很多,戴着帽子,看到我来了站起来挥了下手。
坐在他对面,我摘下围巾,熟悉又陌生,沈看出我的尴尬,首先笑着开口:"以前你总让我减肥,现在总算减下来了,这形象怎么样?"
既然他开口我也就适应过来,微笑看着他,说:"状态不错嘛。"
"你答应今天出来,我昨晚一夜没睡着,不然状态会更好。"
如同老朋友一样聊了很久,沈说他对不起我,很后悔,他对于我和那些女孩子不一样,他爱我,如果回到过去,他会好好对我让我没机会从他身边离开。
我静静的听着,偶尔低头喝一口手中慢慢凉掉的咖啡,我知道,他也已经放开,能释然的跟我说这些,说完之后他平静的看着我笑了。
"沈,你,好好治病。"恋爱时,我也叫他的名字,如今,还是叫他的名字,两种意境两种感情一种称呼,亲热不过如此,生疏也不过如此。
"嗯我会的,你呢,怎么样?幸福吗?"
"你知道我的,是以一辈子为目的谈恋爱,现在,我觉得我已经碰到了,所以我很幸福,我同样希望你也可以幸福。"喝完最后一口已经凉掉的咖啡,我看着沈,认真的说。
"你恨我吗?"
"开始恨,现在不恨。"
"再问一句废话,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想过跟我结婚吗?"
"你觉得呢?"笑着问他后把目光转向窗外,想起任,我曾经以为眼前的男人会是陪伴我一辈子的人,如今物是人非,我和任,能走多久我不知道,但我确定如果分开,离开的一定是她而绝非是我。
我离开时,沈坐着没动,问了一句:"以后可以联系吗?"
"当然。"我应着离开,我想,以后应该不会再有这样的情况发生,因为,不合适。
吹着风慢悠悠的踱回家,罕见地,陈给我发了一条短信:"干嘛呢小学妹?"
存他的号码是礼貌,没想过跟他有什么过多联系,他的短信让我好一阵迷糊,得闲坏了吧竟然会联系我,思忖下回复:"没什么事。"
有一搭没一搭的跟陈聊了一会,换衣服爬床上就睡,晚上醒来,坐起来想了一会,发觉饿了,出去看见妈妈在看东西,问:"是不是亲生的呀,吃饭不叫我,把我饿瘦了怎么办?"
老妈头都没抬,随口说:"都跟你说过你是买东西赠送的了,没做饭,你饿了冰箱里有水果,糕点。"
我走向冰箱,嘴里嘟囔:"我相信赠送这一说了。"
千盼万盼望眼欲穿的等到裴回来,我提前一个小时到机场,可是呢,飞机晚点,在我耐着性子等了两个多小时之后,才看见裴款款走出来,大冷天的穿件风*的红色风衣挎着一个同颜色的包,站在出口东张西望。
怀着到她跟前先揍她一顿的心思,我偷偷的从旁边绕过去,在她耳边嘿了一声,她转头看见是我,笑开:"我以为你没来,那你就死定了。"
我摘下脖子上的围巾狠狠围在裴的脖子上,说:"看见你就来气,你穿这么少,你的行李呢?"
裴重新围上:"姐姐你好好对待它,名牌好吗,这一条围巾够我发多少件货啊,我没拿行李,懒得,走,赶紧请我吃饭去。"
"德行。"
饭店里我无奈的看着裴意犹未尽的点了一大桌子菜,说:"你吃得了吗?"
"姐乐意,吃不了我打包带走,你管得着么?"裴挑眉问我。
她看起来瘦了很多,本就不丰腴的身体更加削瘦,她看我没跟她贫,一直盯着她,眼神温柔下来,说:"是不是觉得我变好看了?"
我认真点头,说:"嗯好看了,跟白骨精有一拼,不过人家是美型人样,你是一堆骨头。"
裴大概跟我讲了一下她都做什么,我听着,我也不懂,突然发觉有个能干的闺密真不错。
席间任的电话让我按掉了,裴瞥我一眼,问:"干嘛不接电话?"
"不爱接。"虽然这么说,我还是拿起手机给任解释:"我跟裴在吃饭,回家打给你。"
"好的。"
然后我像小偷一样删掉了所有和任的短信通话纪录。
吃过饭裴果然打包了大部分的菜,分给我一半,说:"来思购。"
"去哪?"
"废话,还用问么,我吃饱了累了,去你家睡觉啊,我告诉家里明天回来的,今天要到你家蹭一夜。"裴特自来熟的打车跟师傅说了我家地址。
"你有问过我的意见么?我不想跟你睡。"
"那你睡客房,我睡你房,阿姨可喜欢我了,我还给阿姨带礼物了。"
"我的礼物呢?"
"咱俩这么好,送礼物就见外了不是,没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