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他是在找借口!还好我反应过来了。
鲁依很肯定的说:“是真的啊!打呼噜你问问小北京昨晚有没有听到?”
我看了下小北京,小北京点了下头。
“至于,死河豚睡觉嘴巴流口水的恶心样,我不是昨晚看到的,我是平时看到的,每次睡午觉,我都看到他是这样的。”
鲁依说完,又奸笑的对我说:
“嘿嘿,班副,你睡觉也打呼噜,但是很轻,只有偶尔打一下,而且最重要的是,你睡觉嘴巴是闭着的,不流口水!”
我靠!鲁依这是什么人啊!
听鲁依这么一说,河豚不满的说:“后背发凉,我想,下次等我们睡着了,你这个上海佬会不会拿把刀往我们身上一扎,你这种人好可怕!”
,,,,,,(鲁依河豚吵架次数太多,我省略一些字)
看着他们两个又开始摆龙门阵开始斗嘴了,我知道要赶紧刹车了!
于是,我只好对良子说,那我和鲁依换吧,
况且,昨晚骗了鲁依,我也心里有愧,觉得有点耍他。
良子也没说什么,我也看不出他眼神里是什么意思,
他只淡淡的说那换就换吧。
静听心音---【 新癸巳 +222】
换了铺位后,鲁依终于消停了,屁颠屁颠的拿着被子开始摊床,
这样一来,我睡在鲁依和河豚中间,
鲁依的左边是良子,我和良子之间隔着个鲁依,也不方便聊天。
我和河豚睡到了一块,也有很多话题可以聊,我们都是农村来的,很容易打成一片。
鲁依在旁边插话也插不进来,因为他连黄牛水牛和奶牛都分不出来,他甚至不知道正常的母鸡一天最多只能下一个蛋,他以为母鸡下蛋像拉屎一样,“嘣”的一下,一会就下一个蛋,一会又下一个蛋,,,,,
用他的话说,是他以后开个养鸡场,整天拿把凳子坐在鸡窝旁边,等着鸡下蛋,母鸡下一鸡蛋出来,他就伸一下手,,,,,悠闲自在,还能赚钱,干活又不累!
(很多年后,我和河豚都依然不敢相信,我们会真的遇到这么个纯粹的城里人,对农村的常识毫无概念)
我说:“你以为鸡下蛋,是小蝌蚪找妈妈啊?一窝一窝的啊,家养的土鸡,一天平均只有一个!”
鲁依好奇的追问:“那就是每天都有吗?”
“我X,你真给你们城里人丢脸!你以为母亲是下蛋机器啊!你也不见得每天都拉屎吧,偶尔一天不拉屎也正常吧?”河豚不满的在一边接腔,他接着说:“上海佬!你便秘的时候,几天都拉不出来,你想想,母鸡下蛋也可能会便秘的"
河豚说完,嘿嘿的躲在被子里窃笑!
鲁依一听河豚笑话他,马上进入紧急战斗状态:“死远点!阿拉自己是在问班副,又不是问你!别给脸不要脸!”
“暂停暂停!我求你们两个了!”我只好叹气,耳朵都快爆炸了。
过了一会,鲁依看到我没在和河豚聊天了,凑了过来问我:
“梁天恺,我睡在你和邵班副之间,你们会不会讨厌我啊?”
鲁依和河豚一会叫我班副,一会梁天恺,一会天恺,我的名字随便他们叫。
“这还有问吗?”我淡淡的说。
“什么意思?”鲁依不解的问我。
“别说你睡在我和邵子良中间,我会讨厌你,只要你睡在这个帐篷里的任何角落,我都会讨厌你,除非你到其他帐篷里去,我的世界才会安宁”我笑着对他说。
“哈哈!那我以后少说话,行了吧!”鲁依嘿嘿的笑着。
鲁依说完,又挪了过来说:“班副,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不担心邵班副打呼噜流口水啊?他也睡在我的旁边。”
我靠!这小子不是刚刚才说他少说话吗?这话刚落音,他就又憋不住开始说话了。
我只能疲惫的对他摇摇头。
“邵班副也很少打呼噜,而且,他那种人睡觉怎么可能会留口水呢!”鲁依自己自言自语的自问自答。
我“嗯”了一句,把眼睛闭上了,虽然我不说话,但是其实我心里相信鲁依的判断是正确的。
静听心音---【 新癸巳 +223】
过了一会,我们大家都不说话了,鲁依白天都是大家轮流替他背包,
这个时候倒是精力充沛,毫无睡意,他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一会摇摇我,我不理他,他又爬起来去叫河豚,
河豚也不大搭理他,他只好转过去,又对着良子说话,
良子倒是给足了他面子,只有他愿意和鲁依说话,
不过,鲁依说一句,良子答一句,说着说着,鲁依自己也感到没劲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鲁依发神经的一样,又爬了起来,
“班长,,,,,还没熄灯呢,你不要躺下去睡觉啊,和我聊天啊!”
“和你聊什么?一天到晚都在一起,还有四年在一起,为什么非得今晚聊?”我有点饿了,又有点累。
“好吧,看来---阿拉在今晚,不是一个受欢迎人!你们几个都不想和我说话!”
说着,鲁依把铺盖卷了起来,对我说:
“班副,我把你的龙床还给你!我还是和李科睡一块吧”
“我被子都捂热了,又要我爬起来和你换铺!哎呦喂!老兄啊!你真的不让人省心啊""我很不情愿的回答着他,他一阵风一阵雨的折腾人,我接着说:“你幸好是个大老爷们,如果你是个女的,以后嫁到哪户人家,就是哪户人家遭殃!你就是盆祸水!”
正说到这里,河豚把头从被子探了出来,接了一句说:
“是盆又脏又腻歪的祸水!而且还是上海牌的正宗祸水!”
鲁依听了河豚的讥笑,非常不满的说:
“刚才阿拉叫你,你都不理我,现在班副开口了,你才肯开口。你们存心挤兑我!”
我说:“好吧,大少爷,别生气,我和你换还不成吗!”
看到他把被子都卷了起来,只穿着单薄的秋衣,如果我不和他换回来,
他在那里呆久了,可能会着凉,我也不忍心。
于是,我只好勉为其难的爬起来,把被子挪到我原来的铺位上。
我和鲁依换铺位的时候,河豚躺在被子里,痞痞的循环反复的念着:
“上海自来水来自海上!上海祸水来自海上!上海又脏又腻歪的祸水来自海上,上海又脏又腻歪的整天烦我们三班战友们的祸水来自403宿舍!,,,,”
我拍了拍鲁依的肩膀,示意他淡定,不要再吵了,就让河豚念吧。
这下,鲁依终于消停了。
世界又恢复了和平和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