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在啊。难过这么热闹呢。”
众人停止闹腾看向简语梦。黎楚楚拉过简语梦。
“语梦快过来加入我们。”
简语梦浅笑。
“干嘛?”
黎楚楚与妞妞异口同声的欢呼。
“打逍遥”
简语梦笑着摇摇头同毕岚闲聊去了。
气氛的融洽让在场的人暂时忘记过去种种的不愉快。当阿斌穿着训练服风风火火的走进餐厅的时候,妞妞正戴着生日帽许愿吹蜡烛。吃饭间,逍遥逗着妞妞。
“小丫头,许的什么愿呢?是不是求老天爷让你跟我一样帅啊。”
黎楚楚一掌扇在逍遥的脑门上。
“说啥呢?人家小姑娘可爱动人,谁要像你一样啊,跟个汉子似的。”
只是妞妞接下来的话让气氛变得有些怪异。
“我得了很多奖状,想让慕容快点回来夸奖我。”
简语梦放下餐具轻轻的握住毕岚的手给予一丝安慰,阿斌苦笑着伸手摸摸妞妞的脑袋。
“小家伙,昨天慕容还给我打了电话呢。她说妞妞得了100张满分卷子她就会回来的。”
这善意的谎言,让在坐的每一个人都有些难过,可是面对一个孩子再简单不过的请求,只得用这样的方式去哄骗。毕岚不得不因悲伤离席,黎楚楚急忙把大家准备好的礼物拿出来。
“来,我们陪你拆礼物。高兴么?”
餐厅里的气氛回升了许多。毕岚与简语梦站在灯光黯然的花园里,简语梦伸手抱住毕岚。
“想哭就哭出来吧。我知道你的感受。”
挤压在毕岚心底的悲怆终于冲破心底的防线化作绵绵不断的泪水,简语梦紧皱着眉头最终将自己的那份悲伤强压了回去。
...
余枭坐在街头毫无顾及的啃着法式长棍,咯吱咯吱的声音轻哼着自编的小曲,旅行让她淡去对简语梦的仇恨,却没法抹去。她将最后一次旅行定在了欧洲最北的冰岛,哪怕只是尝试她也不愿在这个季节错失难得的极光现象...
逍遥一向与郑均之不和,虽然惧怕那个自小便把自己当军人一样管教的严肃男人,在家族军火生意方面逍遥很少过问。仿佛父亲在非法制区里如何洒血都与她无关。这层冷漠的关系致使逍遥无法知晓年不和一行人的存在。
这些年变化最大莫过于慕容,她持有一贯的安静与文弱,只是眼睛里多了一层冷漠。她自行抛弃了行与时间救死扶伤的念想。她在无数次厮杀里看请了生命的自私与懦弱。她曾经看着敌人放下尊严跪地求饶,那样活着的意义是什么?只是在浪费自身的存在意义罢了。
慕容的极端与冷酷愈加肆虐她的善良。有时候连杜比都有些看不下去,某个深夜,慕容坐在草地上喝着冰啤,杜比轻轻的举动便能触动慕容举枪的防备。杜比摇摇头在慕容的身旁坐下。
“时间真快,晃眼就过了这么多年。”
慕容递给杜比一罐啤酒。
“是啊,怎么过得这么快呢。”
杜比将慕容身旁的枪拿过迅速的卸下子丨弹丨。
“慕容,你觉得这些年你得到了什么?”
“强大。”
慕容与日俱增的淡漠让杜比有些吃不消,作为搭档与兄弟,他不愿看到慕容从最初蜕变成现在的冷漠。
“慕容,其实你大可不必去逼迫自己去做一些违背初衷的改变。”
慕容没有搭话等待杜比接下来的劝说。杜比一手轻轻的搭在慕容的肩头。
“那时候的你是真的懂得善待生命的好人,你看看自己的手,如今鲜血一层还能洗去么?第一次你抹杀掉一个陌生的生命后,躲在卫生间停不住的洗手,我在门外安静的看着。你在哀凉的哭泣,那时候我真的欣赏你。至少那时候你还没有深深的罪恶感。可是现在呢,你除了闷不作声的活着,便只有听命年大哥的吩咐,就像个没有温度的杀人机器。嗜血太多总是会迷失自我。直到某一天,我们回到最初的城市,你该怎么去面对你要去见的人呢?你该怎么去告诉她,你有这样一段与自己救死扶伤背道而驰的经历?我想看到最初有着清澈眼睛,处处施善的你。那样的你与现在的生活并不相悖,相信我。”
杜比松口气起身离开。慕容倒下望着一片星空自言自语。
“是啊,我该怎么去向她诉说我的罪恶?只是她早已把我忘却了吧。”
几日后,年不和支身一人坐在郑均之的军用帐篷里,年不和就是这样一个志在必得的人,他毫无畏惧郑均之仅凭吹灰之力就能将自己的抹杀的威胁。慕容站帐篷外,光子的死是一个仇恨的引子,她做不到去改变了,回不到过去已成事实。面前身着迷彩训练服的雇佣兵正忙着各自手头上的事情,慕容的使命只是守在帐篷外静等年不和出来。
只是这时候,一个训练兵在为自己的boss搬运物资时不小心撞到了慕容。慕容冷漠的倒退一步,那训练兵很有礼貌,转身开口道歉之际惊异与激动并济,连手上的箱子都轰然落地。
阿斌不可置信的看着一脸淡漠的慕容。
“慕容?!”
慕容循声抬头与阿斌四目相对那刻,眼间瞳孔微缩,心底只有不停的自问‘阿斌?阿斌怎么会在这里?’
阿斌一把抱住了慕容。
“慕容!是...你...真的是...”
激动致使阿斌有些语无伦次,慕容的反应倒是没有多大的变化,只是回抱了阿斌后挣脱开,阿斌察觉出了慕容的不同。
“慕容?你怎么了?”
慕容淡淡的开口寻问。
“阿斌,你怎么会在郑均之的手下办事?”
慕容的冷淡让阿斌有些恍惚不过来,一把拉住了慕容。
“他是逍遥的父亲啊。是逍遥把我安排到这里的,你忘了么?慕容,走,跟我回去。我们马上走,跟我回去见毕岚小姐。”
慕容定在原地不动。
“阿斌,放手。”
阿斌看着眼前陌生的慕容,那眼神里没有感情没有温柔,被某种情绪牵绊着。阿斌松手后又一把握住了慕容的肩膀。
“慕容,你变了。你怎么能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慕容皱眉,现在真的不是怀念过去美好时光的时刻。
“阿斌,有些事,以后我会慢慢解释给大家听的。现在请你去做自己的事情。”
阿斌忍住愤怒,死命的摇晃着慕容的肩膀。
“慕容!年不和到底给你吃了什么药,为什么你要用这样的态度来面对我们。毕岚小姐为你心力交瘁,妞妞想见你,所以的人都在努力的找你,为什么你要在这个地方待着,为什么不回来见我们!你说啊!”
慕容有片刻被震住,毕岚还在原地等着自己?逃避的遥遥头后,慕容咬着牙齿警告阿斌。
“阿斌,我再说一遍,放手,去干你自己的事情。以后我自然会告诉你们这些年发生了什么,但不是现在。”
“不,你现在必须跟我走!”
阿斌倔强的不肯放手,慕容一把抓住阿斌的左手毫不留情的使出过肩摔。阿斌没有想到会是以这样的一个方式与慕容结束会面。慕容转身什么也没说走进了帐篷。郑均之与年不和似乎没有慕容想象中的剑拔弩张。
“年不和,你不觉得想跟我平分这里的天下是痴心妄想么?”
“那又有何不可呢?”
郑均之抖抖手上的雪茄,一手扔给年不和一只雪茄。郑均之这样的一个举动,年不和便更加自信的笑出了声。
“只有我给得起你的条件。所以你动心了。”
“我要的蛇蝎不是的空壳。而是蛇蝎的军备。”
“说详细点。”
“只要蛇蝎答应给我的雇佣兵十年军备供应,我就同样跟你们平分天下。”
年不和捏捏下巴,寻思着什么的。想通后年不和点燃了雪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