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赖子说他本来想给我爸妈打电话的,开了我的手机之后才发现,在电话薄里根本没有“爸爸”或是“妈妈”这类的称呼,(曾经看了某公益广告说手机切勿存带有称谓的号码,还有诸如此类此类的悲催案例发生,于是我一律用爸妈名字,难怪赖子找不到。)但是,他发现我存的第一条号码叫“阿八哥”,估计是和我最亲密的亲朋好友之类的,就觉得该打个电话,打过去才发现这个“阿八哥”居然就是张箫,然后告诉张箫说我病了,昏迷了,直打滚,一个劲儿喊他名字呢,让张箫直接跑到校医院来。
说到这儿,王丹妮查了一句问道:“西西,‘阿八哥’这个昵称好亲密哦,呵呵。”我脸上一阵赧然,赶紧解释道:“你看他那兔子牙,多像兔八哥啊,呵呵。”王丹妮摆摆手说到:“得啦,别装了。还“阿八哥”呢,你咋不叫“八阿哥”啊?”
接着赖子继续讲,说张箫到校医院之后,看你还昏迷在那里就把医生和护士吼了一通,然后他就开始抱着你哭起来了,嘴里还念叨着:“西西,你可要挺住啊,以后我都守着你……”,听赖子说的这么头头是道的,我一个劲儿摇头表示不信,其实心里早就感动地稀里哗啦了,哪怕是赖子在戏说,那我也早就感动我了。
人啊,其实是需要自我欺骗的,更何况这都是事实,我早就被感动的想去拜佛了。他俩看我不信,王丹妮就严肃认真地说道:
“西西,刚才赖子说的那句可是一字不差啊,千真万确是张箫说的啦,当时那个场景你是没看见,我们在场的看了都感动了,那可真真是‘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悲切切,惨戚戚,不止双泪湿罗衣’啊…….”
我赶紧打住王丹妮:“姐,姐,别唱了撒。张箫就那样一实诚人,对朋友都那样,哥儿们意气啦。”我心里不这么想,但是嘴上得怎么说,人啊,为了保护自己,有时候就得这样子,王丹妮可以知道这事儿,但是赖子还在场呢,我的给自己留点隐私。
赖子悠悠地说:“我看不像。他对你那感情,哎,羡煞旁人……”
看来他俩是没完了,那就让他们发挥好了,我可以自己想自己的事儿嘛,勾勒着我和张箫的幸福生活,呵呵。
赖子看我漠视他的话题,就推推我,说到:“哎,西西,你看这个便签纸很有意思哈,意味那么深长。”
坏了,一听这话我才发现那张便签纸居然还在架子上贴着呢,我赶紧探探身去勾那张纸,结果被王丹妮抢先一步,然后她递给赖子,说到:“赖子,来深情地演绎一会。”
赖子坏坏地笑着看我,然后清清嗓子,还真煽情地读到:
“西西,要是醒了千万(重音)别乱动(重音),我给你买粥去了,马上(重音)就回来。”听着这阴阳怪气的声音,看着这俩人耍宝般的动作,我也笑了,这下子王丹妮更来劲儿了,她自己按照她的理解,又把那句话抑扬顿挫地读了一遍,看他俩这样子,我也打趣他们到:
“丹妮,我觉得吧,我们赖子最配你了,呵呵。”这次也该轮到我肆无忌惮地笑了。王丹妮羞不过,又不好意思欺负病人,转头看赖子也傻傻地笑着,便开始转身蹂躏起了赖子,打情骂俏的。
就在他俩打闹之时门又开了,张箫又回来了,不同的是,这次张箫衣服换了,胡子刮了,整个人顿时精神多了,帅气多了,迷人多了。一进门看他俩那样,张箫就摇摇头说道:“哎,就知道你们不上心,光顾自己玩了。”
一听这话我心里就想,张箫被抓住把柄了,果然,王丹妮说道:“那是,你心上的宝贝,我们可不敢夺了放心上。”哎,王丹妮这张嘴啊!
我不理王丹妮,问张箫怎么又过来了,张箫说到:“睡不着,反正该吃午饭了,就过了问问你吃什么。顺便看看你输完了么。”
煞是感动。
一下午无话,张箫一个劲儿地耍宝逗了,我蛮享受的。后来趁他给我买粥的空,我借口想玩他手机里的游戏,就和他换了手机,然后发现里面以前小丽发给他的短信:
“张箫,我觉得你根本不在乎我,我知道你讲义气,我也很喜欢你这一点,但是你对苏泠西不像是讲义气了。我觉得在你心中,他比我重要。”
看了这句话,我在胸中荡漾着无限地自豪和快意,就为了那句“在你心中,他比我重要”,打败一个美女的感觉,真TMD爽。
晚饭又是粥,我和张箫说我都快成粥了,我说我想出去吃点别的,这厮脑袋摇得像拨浪鼓,连连否决。然后我就和他说,我想去洗澡,身上脏死了。他说这个不好吧,我说有啥不好的,我可从没有三四天都不洗澡啊。在我一番大义凛然循循善诱下,他终于同意陪我去洗澡了。不让我吃别的,但是总不能不让我洗澡吧,这就叫虚虚实实,呵呵。当然了,他这是征得护士姐姐同意之后才给我下的通行证。
那个点儿,只能去健身房洗澡了,幸好我俩都办了卡。朝健身房走的路上,没几步我就软了,真的走不动了,这厮倒也爽快,不容分说就把我扛到背上了,在他背上,我逗他:“软轿真舒服,难怪古代的剥削阶级都喜欢这个呢。”
张箫:“舒服是吧,那就消停点儿。”我顿时无语。
洗澡的时候我又一次发现了南方人和北方人在文化理念上的差异,通俗地讲就是南方人比较注重隐私。当我把隔间儿的帘子拉上准备洗澡的时候,张箫居然一把拉开帘子,说怕我晕倒在里面,我惊讶转身面壁并连连说不会,这厮则不容分说地看着我洗澡,还说要给我搓背。
尴尬的事情终究出现了。
张箫说要我给他搓背,我说不会,他说这有啥不会的,让我学着他些,他让我弓着腰站着,然后把那个叫做“搓澡巾”的东西沾湿了在我背上噌噌两下,妈的,顿时就火辣辣地了。我赶紧叫停,说肯定破皮了,他站到我身后,轻轻地摸摸我的后背,然后不好意思地说:
“好像真破皮了,你还真是吹弹可破啊。”
他估计是想描补一下过失,用手指轻轻地在我背上摸来摸去,这一来二去地,要是你能没有反应么,况且是心仪那么久的帅哥。
于是我尴尬了,我的分身立了。
当自己反应过来的时候,赶紧转身下意识地挡一下,张箫居然好奇地探过来看我怎么了,然后呢,然后就少儿不宜了,呵呵。反正那个时段了,也就只有我俩在,……哎呀,好了,不说了,我不想说了,反正亲们都知道的事儿,呵呵。
完事儿之后,张箫一个劲儿地自责说:怎么能这样呢,你病还没好利索呢。
真真的得了便宜还卖乖啊,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