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这两天比较忙。今天盯着文档两个小时,却不知该如何写下去,可能是有些累了。不如,瞎叨叨两句吧。
又是中午,又是泡面,毫无意外的午间剧场,看到电影名字——《大智若愚》我没反应过来。直到片中的小男孩儿对独眼女巫说“你好,我能看看你的假眼么?...哦,原来我是这种死法。”我忽然记起,这不是《大鱼/The big fish》么。很久以前对它感兴趣过,原因是那一年它成了奥斯卡最大赢家。而朋友对这类小温馨的剧情片不大感冒,导致我们看了一半就放弃了。
印象里这片子还蛮有意思的,结局也挺HE,男主在父亲最后弥留的日子里理解了他。结尾处,一向厌恶夸张编造的男主在父亲的引导下替他完成了故事的结局,他抱着病重的爸爸走向河边,然后他爹变成大鱼游走了。
捧着面碗,再次触发泪点。
我想不仅仅因为剧情,那一天,刚巧是爸爸的生日。我们挺久没联系了,偶尔电话,也会出现客套和尴尬的沉默。
也许是我太固执,曾经一度非黑即白,要么膜拜,要么痛恨。当那座名叫“父亲”的伟岸丰碑崩塌之时,我也将太多的感情一并掩埋。
中秋时有位长辈带着醉意和我感叹“你爸是个很会处事的人,外面围得极好。”我苦笑“可我不是外人。”
拨通电话,生日快乐四个字后,依旧是沉默。天气和注意身体似乎成了固定开头与结束语,我红着眼圈,哽咽着却说不出什么。打好的腹稿最后却只变为半声叹息。
我想,我只是害怕看到他,他就像是我的未来,一个失败的未来。他身上的种种缺点,我厌恶,却无法避免地重蹈着。我身体里流着他的血液,也带着他的性格。一个人,不可救药地变成他最讨厌的那个人,不知,这算不算宿命。
超乎寻常的一周 日日加班到深夜 唯一一天回家还破天荒地坐了2字头夜车 终于 休婚嫁的妹妹回来了... 苦日子告一段落 休养生息!备战圣诞~
周五赶上了一场慈善晚宴 原定的翻台时间被前一场会议耽搁将半 导致所有人都跟疯了一样地赶场 4个人 十分钟 要把四百余个点心水果盘上桌摆好... 各种抽筋
底下乱作一团 台上也紧张地轮番彩排 来自偏远山区的小朋友 念诗 唱歌 表演武术... 一个个单薄瘦弱的身躯重重砸在台上 “咣咣”的响声伴着恳切的朗诵刺痛了我狠脆弱 狠脆弱的心 特别是最后一句“别人跟我比父母 我跟别人比明天”...于是会场上出现了个一边上餐一边用力挤眼睛防止飙泪的厨师... 我勒个去 捐就捐 好事不留名行不行 非要把孩子们拉到台上 让他们对着高高在上的施恩者 第N次讲述自己的窘境与卑微么
匆忙间 我听见孩子在讨论 他们惊奇别桌高脚杯中的“浅黄色白开水”
猜测那里面是否泡过头年晾晒的橘皮 他们纳闷儿那些“带刺儿的枣”是咋长的 不知为什么盘里的橘子比家乡的大那么多...
每个人都忙碌着 没有谁会在意孩子们的童颜童语 如果没机会上学 如果走不出那个小村 大概这些孩子一生也没机会品尝冰酒 没机会亲口吃一个红毛丹 没机会验证澳柑和橘子哪个更甜
拍卖会上 演出的孩子们被安排在会场最角落 他们的桌上只有矿泉水 他们的动作局促而统一 客人陆续入场 很多来不及摆 或根本就摆不下了的甜品被搁置在餐车上 经理不断挥舞着手臂 示意所有人迅速撤离 临走前 我向厨师长请示 得到应允后 尽力把能放的甜品都堆在了小朋友的桌上 他们问我这是什么 那是什么 眼睛滴溜溜转个不停 手却依旧规规矩矩地放在腿上 没有带队老师的许可 他们连水都不敢喝
后来我就撤了 不知孩子们最后有没有吃到甜食 我多想 能亲眼瞅见他们吃得满嘴奶油 亲耳听见他们欢快的笑声
听说 那天最后拍卖的唐卡 以一千万元成交 我不知最后会有多少真正用在那些纯真的孩子身上 只是期望自己再不要听到那一晚那个孩子低声的哭诉“因为交不起一学期一块钱的考试费 我辍学了。”
339.
“这世界怎么了,连你都会说笑。”扶额,扭搭着走向浴室,胃部突然发出一连串儿的哀嚎。“呃...”放下毛巾我用力按压着肚子,饿了这么久再被冷风吹,各种不适。“中?”May伸出一只手,我赶紧拦住“别别,您就别出寒冰掌了,我...你这儿有吃的么。”“喏”她眼睛斜一下,我聚焦视线,瞥到桌子上的一盒口香糖,“姐姐,有糖分高的么。”她往另一边看去,我瞅见了窗台上的那半瓶剩枣茶。“啧啧啧”May是在消遣我么,悲愤地转身,临出门前甩一句“不如你把剩下的安眠药都给我吃了吧,再给我挑块儿好墓地。”出门两步,手臂一下被挽上,May已穿上了外套。
心里很别扭,一路无话,来到小餐馆儿后我对着菜单发呆。“星星鱼虾蟹。”May和往常一样,自顾自地做主,我指着单子上的猪排盖饭开口“顺便打包一份这个吧。”“在和我说话?”她摆出张臭脸,神情很像当铺大掌柜。“对呀岚姐姐。我想带一份给小楠。”我谄媚着,硬碰硬没好果子吃,特别是在她的地头儿。“不必了。他今晚训练。”“没事儿,等他回来再吃,半大小子吃死老子,他饿得可快呢。”“他后天才回来。”“吓?!后天?不是说训练地离这儿很近么。那...那算了。明天我去看他。”May不语,用眼神示意点餐完毕,侍者离开后,我给她倒了热茶,顺便发几下牢骚“诶,咱俩是不是该谈谈。”仿佛知道我要聊什么,她眼皮都不抬一下,干等着我张嘴儿。“咳,我是说,遇到事儿可以商量嘛,有必要采取非常手段么?”她冷视我,嘴唇微微噏动,被我很不客气地打断“我知道你要说什么,都是Ada挑唆的吧!我就知道!可你也不能听信小人谗言呐。下药儿,戴铐儿,这都什么情况啊!”噼里啪啦地倾吐不快,我没留意她表情的细微变化,反倒越说越来气“都什么人才给亲夫下药儿呢?会不会有副作用啊。我是不是该叫你一声‘金莲姐’...”“啪!”她把手中的茶杯重重一摔,起身就走。
“呜呜...岚姐姐,我错了。”追出去一把抱住,她的双手冰得扎人。May背对我,胸前猛烈起伏着,很少见她情绪如此激动。“莫莫。”不理我。“莫莫...”还是不理。“晚上去我房间睡吧,想你了。”搂她紧一些,我让呼出的热气穿过她耳畔的青丝。“好不好...好不好嘛。”轻轻摇晃着,我低声撒娇,她僵持一下,转身坐回桌旁,嘴角似撇非撇。“你好漂亮。”递上热茶,不忘恭维,May用眼角打量我,指尖抚上杯口边缘,我盯着她纤细的手指,骨节两边的皮肤分外白皙,让我没来由地红了脸。“小流氓。”May低声道一句,迅速将双手收在桌下。
“我...啧。”点的饭来了,亲子定食,所谓亲子,实际就是烩鸡肉加蛋盖饭,只要900円,还附赠小菜跟味增汤。狼吞虎咽下,又吃了她剩的多半份鳗鱼饭。其实May不大爱吃鳗鱼的,准确来说,是不习惯在这种小馆子里吃份儿饭,但为了迁就我她还是象征性地吃下几口,May对食物很挑剔,挑剔到宁愿不吃也不凑合,不像我,无论心情高涨低落,都会胃口大开,吃下所有东西,还有点儿意犹未尽。“呃。”眼睛瞟着墙上的菜牌,纠结还要不要加餐。“继续点。”May冷眼道,我揉揉肚子有些失落“算了。吃不下了。”“休息一下再回去。”“嗯。”空白几秒,我苦笑“肚子饱了,脑子没饱。”May把视线从手机挪到我这儿,对视半晌,她褐色的瞳孔闪一下“不是脑子,是你的心。”“欲望这么多,最直接最容易满足的就是口腹之欲了,所以心情不好,就会暴饮暴食。”“现在满足了么。”“没,但所有的血液都跑到胃里,没劲儿想那么多了。”“你本来,就想得太多。”沉默会儿,我安慰自己也安慰她“嗯嗯,那就不想那么多,也不看那么多事儿了。眼不见为净。”May起身,把一直放在膝头的围巾绕在我颈上“中,很多事,要用心看。”“我不像你,心上都是眼儿,看什么都清楚。”撇嘴,看着她脸色一下垮回之前。“诶,你怎么不问我今天去哪儿了?”没话找话,更像找抽。她不答我,自顾自地直视前方。“我要是失踪了,你不着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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