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7.

出了小区第一件事就是关机，之后是打车去XX。林尧，我知道我斗不过你，也许除了May没人赢过你，但...下车，报上她的名，被带到包房，还是成群的低等动物，我穿过小丑与弄臣，坐在国王身边。“来报仇的？”她满身酒气，脸上还挂着得胜狂欢的愉悦。我拿过个杯子仰头饮尽，颇有意味地看她一眼。“哈！她在勾引你啊King。”边上传来几声聒噪，我不语，只是用食指沿着酒杯边缘画圈儿。“陪我跳舞。”国王发令，众人起身，我眯着眼让身体游弋在林尧四周，她也顺势楼上我的腰。烟，酒，D曲，整个夜晚沉溺于黏稠的糜烂中，看着眼前不断交替的猥琐笑脸，我闭目。

玩儿累了，林尧打发了其他人，搭着我的肩倒在宽大的沙发里。我看看紧闭的门，勾上嘴角。“喂，你什么意思？”她醉醺醺地抓起冰桶里的碎冰锥，一下一下扎在冰块上，仿佛在倾听这刺耳的碎裂声。“昨天的事，我认了。只想问个明白。”“问什么？”“问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哈，为什么？好吧，我喜欢你。”她一下推倒我，我并不挣扎，任她对我上下其手。“我，想用我的方式和你来一次。好么？”极尽妩媚的话，居然出自我口，她挑下眉毛，显示出浓厚的兴趣。“那你要等一下了。”语落，我从她怀里抽身，走向洗手间。“要有耐心啊。”锁门前不忘嘱咐。

暧昧的桃红色灯光下，我从袖子里抽出碎冰锥，小心地用衣角垫着，咬紧了牙关...几分钟后，我推门而出，她瞪大眼睛盯着我，好像在看一个怪物。没错，我就是一个怪物，身上，腿上，胳膊上都淌着血，把尖锐的锥子尖刺进身体，再划开，还真是疼...“你偏好SM？”她竟给自己倒了杯酒，好像在欣赏斗兽场的厮杀。我咧上嘴角，亮出手里的手机和冰锥“林尧，也许我很笨，没权没势斗不过你，但，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刚刚报了警，你...”“你想说是我弄得？哈哈哈！”她抑制不住地仰头大笑，我咬住牙“这上面只有你的指纹，我一口咬死，你逃不掉的。”她不理我，低头摆弄一阵手机，放在耳边“喂，张叔啊，嗯，我知道，对对...尾号6673，是我一个朋友喝高了，不用不用，她经常抽风哈，嗯，您放心吧。”挂断，她起身“好了，我不陪你了。赶紧去医院吧，别死在我这儿。”

我呆住，只一个电话？！只一个电话就...“林尧，你真可笑。”“你说什么？！”她定住，等着我的下文。摇摇晃晃着迈开腿，我坐在沙发上点烟。“你不会想死在我面前吧，你想清楚，就算死了最多也就是个醉酒自残，跟我可没关系。”“这点伤，死不了人的。我只是可怜你。”“你？就凭你？”“你斗不过May，就把我当作假想敌，对，你是赢了，可你有成就感么？”“你到现在还不明白么？”林尧坐在我对面，翘上腿“我一开始的对手就不是你，你只是个棋子，是个玩物。May在乎你，毁掉你，她会很难过的...哈哈。”May，May已经不要我了...我什么都没有了。一滴泪划出眼眶，她越笑越癫狂“真不懂May怎么会喜欢你，她的品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差了...不过她今天生气的样子还真是迷人啊！”“我是棋子？”举起酒瓶子，我放在嘴边，林尧挠挠头“要怪就怪自己吧，装什么博爱，玩儿什么伪善啊，还是第一次遇到你这种白痴，给别人花钱你才会高兴...棋子？你现在充其量也就是个弃卒了。”“哗”整瓶酒倒在身上，痛得我不断痉挛，我起身背对着门，一下砸碎手中的酒瓶“既是弃卒，就别怪我自不量力去对将了。”恍惚了一秒，让自己坚定下决心，反正我也什么都没有了，不如就这样吧。

碎瓶子冲着林尧扎去，落点是一对招子，她没料到我会这样，吓得猛一下后退，失了手，我跳上沙发再次发狠。“你丫疯啦！”她伸手去拿手机，我亮出左手的碎冰锥，一道冰冷的弧线划出，随之而来的是她惨烈的叫声，我忽然有些惬意，觉得她的哀号混合上震耳欲聋的D曲听来别有一番韵味。愣神的当，她拔腿想跑，怎奈锥子还扎在她胳膊上，我手下用力，她顺势被兜了个半圈儿，慌不择路地往隐藏的包间里面奔去，我追过，却一下撞在门上，想到去板门把手的时候才发现，门已经被反锁了。很厚实的木门，里外还贴了隔音材料，踹几脚后我体力不支，伏在门边。里面是林尧凄厉的叫骂“你死定了！你丫的...让你墫一辈子！”

眼睛扫到角落的灭火器，我举起这沉重的东西一下下砸向门锁，不管门再怎么厚重，锁头的部分一定最容易攻破，眼前一片黑，心脏在猛烈地跳动，必须，在失血过多前杀了她！这是我唯一的念头，砸，砸，砸！终于，伴随着巨大的碎裂声，整个锁头被外力直接顶了出去，我直接用手穿过碎木茬儿拧开门，林尧吓得蜷缩在墙角，我剧烈喘息着，重又拾起酒瓶。“你问我，有什么资格跟你谈条件...现在我就告诉你，不管你有多大的背景...多少关系...至少在生命面前，咱俩是...平等的。现在...我一命换一命...你说有多公平？”“快住手！你疯啦宇文中，我...我昨天什么都没做！真的！我就是为了气气May！”“做没做，已经不重要了。”手脚开始发凉，我一步步逼近，举起了沾血的利器。

“别！中！”“哈。你听见了么国王陛下，我竟然在幻听了，临死前能听见May的声音，对你来说很讽刺吧。”一双手抱住我，我这才意识到不是幻听，这双手...眼前的林尧像是见了救星，爬到我身旁“她疯了！她疯了！”转头，May狭长的眸子让我瞬间安静下来。“松手，松手中，都结束了。”手像是不受自己支配一样，突然松开，酒瓶掉在红色的地毯上，湮没了血色。“快！快报警！”林尧像是用尽了毕生力气喊出这一句，之后就奄奄一息地趴在脚边不动了。我还保持着清醒，坐在床上开始查看伤口。“救护车马上就到了，你先和我出来。”May搀着我，并不多言。看着一姐和Summy奔向林尧，我投去一个不甘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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