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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吃饭，一边和师哥插科打诨。四人饭桌，有个笑着不说话的，还有个不笑也不说话的，再加上专心吃饭的师哥，我觉得我的存在就是为了烘托气氛。直聊到口干舌燥，灌下一大口蓝莓酒，抬手夹了块鱼小心地把刺择掉，放在May的盘里，一抬眼，看见欣正在做同样的事儿，只不过是夹给师哥。我俩目光接触的一霎那都同时缩回，May抽出一支烟，把盘子推一下示意已经饱了，我赶紧从兜里掏出火机给她点上。师哥斜睨我一眼，潜台词是“业务够熟练的啊！”我瞪他下，把May的盘子挪到手边吃她没动的鱼和肉。

看她俩都饱了，我和师哥开始打扫战场，最后除了少半瓶酒，所有食物都被风卷残云一空。我指指瓶子“别浪费！自觉自觉啊！”师哥撇嘴“不好喝，还是算了吧。”“啧！你真浪费，敝帚自珍懂不...”说话间我抄起瓶子就对嘴喝，几口就干了。好歹也是自家货，将就点儿吧！“你这么能喝，婚礼过来给我当伴郎！”“算了，你兄弟那么多，伴郎都够一个排了吧。”“那哪儿能一样！要不...”欣递过来张餐巾纸，忽闪两下大眼睛插了句“我还缺一个伴娘...”“咳咳咳！”竟然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擦擦嘴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饶了我吧！还要化妆穿裙子，受不了！我就做个蛋糕，凑凑热闹吧。”

欣有点失望，我正要转移话题，师哥重重地拍了我一下“你再考虑下！我这边三个伴郎，她那边到现在还少一个。”“没戏！”“这要是师傅在，她老人家肯定也是这个意思！”我勒个去！竟然把师父搬出来，顿时语塞，正想着开脱之计，欣又开口了，不过对象不是我。“莫小姐，请问可以么？让宇文来当伴娘。”什么情况！我是未成年人怎么地，还要征求她的同意。满心期待着May婉拒他们，没想到她笑着应下“那好，你们不嫌弃就行。”擦...不嫌弃...神马意思...我有那么悲催那么挫么。看着大师哥和欣的满面得意，我的心情一下荡到谷底。

“那过两天你抽空来挑衣服！”欣笑得好灿烂，完全不顾我纠结的情绪，饭后孙耀军不知从哪儿翻出一副竹制麻将牌，在院儿里摆上木桌非要打一圈。“真不玩儿了！May不会！”我搪塞下，好不容易挤出一天来可不想都耗在这儿。“不知你们打哪种？我只会台湾，四川和北京玩儿法。”扭头，May眼带笑意，今天这一个个都怎么了，闹春呢是么。落座，我们特意分开，师哥做我上家，欣是我下家。上来掷骰子，May坐庄，我们玩儿的大概是北京玩儿法？带会儿，可以吃，碰，杠别人打出的牌，但之后就只能靠自摸和牌了。方法简单，适合我这种没脑子的人玩儿。开始仗着手气好屁和了几把，被师哥调侃为“一路小屁，走向胜利。”我嗤之以鼻，又不挂彩瞎玩儿呗！

结果打了会儿就觉出差距来了，他们都在想方设法地攒番牌，只有我听天由命抓着谁算谁，伸手一摸，哟！咧嘴丢出去“我自己”暗骂手气不好，不是风头就是白板，这不，又来了张红中。结果就这么张废牌，被May抓过“和了”牌推开，素豪七，红中愣是开了杠，难道她守着这么多牌就单等我这一张？咧咧嘴角，输牌输到心花怒放，估计我是头一个。磕磕绊绊打了两个钟头，我以身体不适为由结束了牌局。“老放炮心理承受不住了吧？”师哥坏笑，好吧，被他说对了一半。匆匆收拾下，带着May回到市里，因为带着草莓若干，只好先选择回家。拎着两大兜子放下，我盘算着，晚上给一姐一些，剩下的还是太多了...洗了两捧她亲手摘的递上，May送一个入口，品味半天发表评论“没你的好吃。”话音未落就攀过来贴近我，皱皱眉头，看来她一点儿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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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紧背过身去假装生气“哼哼！为什么同意我去当什么伴娘！”她贴上我，轻轻往我脖子上吹气“怎么？你还放不下。”“你什么都知道啊…”“回答问题。”转身靠在她颈窝，摇摇头“好奇怪，之前总以为再见面会天崩地裂似的，可…好像也没什么感觉了现在。倒觉得，比普通朋友还生分。”她抓着我的头发“时间久了，会是这样的。”“不，是因为你…”她突然拧起我的脸“我是替代品？”我没有讨饶，只是盯着深棕的眸子轻语“宝贝儿，你知道你不是。”纷至而来的细吻落满身，我们沉浸在午后的慵懒里，用慢得不能再慢的速度缠绵着。

“我爱你。”不断呢喃这一句，但还是没有回应。事后我们拥在沙发上，她紧紧抱着我，我笑“掉不下去啊，这么宽。”她不语，我小声嘟哝“莫莫，问个事儿。”“说”“你是懒得说，还是压根儿就没话啊…为什么老惜字如金。”问完一阵沉默，黑线飘过，半晌她才吐一句“习惯了。”习惯？我猜肯定是留学的时候被压抑的，我刚出去的时候也因为语言障碍孤僻了好久。伸手捧起她的脸亲亲“你受苦了…不想说就不说吧。我说你听就好…”想了想又加一句“会不会觉得我太贫？”“还好。”啧啧啧…我就客套一下而已，还真给评价啊。

“晚上想吃什么？出去还是在家？”一边说，一边捡起满地的衣服一件件往身上套。都二十多岁了，每次穿文胸我还是先反着，把扣挂好再转到后面，因为伸手去后背系总是搞不定。不过今天有她帮我哈。“不是有剩的么。”“那怎么行！明天中午我吃就好，你想吃什么我现在去买菜。”“吃你。”…老不正经的！突然想起什么，掏出手机翻到信息目录给她看“喏，蒲潇昨天夜里发来的，报平安。你不用担心！”她接过看了下，有点儿奇怪“什么‘已收到’？”“呃，我给他卡里打了点儿钱。也没跟他说，估计他自己发现了。”“你怎么知道卡号？”“上次在广州买完东西，他有一张回票落在我的包里了，我就留在钱包里以备不时之需。”

晚上她说不太饿，要求继续吃馄饨，给她煮了碗，我只喝了点儿汤，中午吃太多了。饭后不多时，一姐来电，约了时间地点，我转身看看May“8点，XX路，可以么？”她点头，转身去换衣服。我把屋子收拾下，拿出套便服，裤子穿到一半，看见她从楼上下来，着实小惊艳了我一下，长发及腰，黑色底衬裙和斜肩灰黑豹纹衫，头上戴一顶挺俏皮的爵士帽。最要命的是，化着很有魅惑力的小烟熏。啊啊我是烟熏控啊！肿么办，突然不想出门了！深呼吸，扣上顶红NY出发。

XX路，听着不像静吧啊，到了才发现，被丫的骗了！这明明就是个闹哄哄的夜店…一姐这家伙。拨了她手机让她出来接我们，结果一直无人接听，悲催地拉着May进场，High曲震耳欲聋，舞池人头攒动，皱着眉头扫一圈，在沙发座发现了她们的身影。歪下脑袋示意，我们穿过重重阻碍走到桌前。一姐有些惊讶，不过很快就恢复了一脸奸诈“就说你丫的吃窝边草！”假装没听见，和其他人介绍一番，Summy，尹悦还有…呃，胡子男也在，还有他表妹，就是书店的店员MM。刚举起酒杯一姐就灌我“各种喜事临门啊，不先喝三杯我们可不干！”我看眼她轻蔑道“搞清楚状况诶！现在你可是我的下属，以下犯上该当何罪。”一姐怒目“我靠！你丫的还真把自己当根儿葱啦。还以下犯上…连旧上司都勾搭你是好下属好员工！？”一句话说得整桌爆笑，我差点钻到桌子底下去，仰脖灌下酒，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