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她们上了出租，我也往S返，稍事休息后，一姐会尽快复职。回到酒店我把人选的事跟大家公告了下，另外开始筹备王师的追悼会。在王师的通讯录中筛选了一下，有选择性地发出讣告，又通过媒体放出风，吸引到一批关注。下午，接到圈儿内朋友的电话，问我媒体报道的导向，我表示尽量采用“徒弟形色憔悴，神情恍惚”之类的描述，最好还能捎带手地对宇文小姐决赛的胜算发出质疑，另外，多叫些媒体来参加葬礼，之后再给我安排一场专访。交代完这些，心里有些愧疚，师傅，我把您的葬礼变成这样，您在天之灵会不会怨恨我呢？请原谅我，我倾尽所有，只为放手一搏。

镇定一下情绪，我拨通餐饮部内线，Nana先是安慰我两句，随即帮我转给May“总监，有件事和您申请。”“说”“王师的追悼会在本周六，到时候我想借用一辆保温车，还有部分餐台餐具。”“理由？”“满足王师的遗愿。”“打张申请表给我，之后回复你。”“那好…那个…你晚上有空么？”“加班。”“哦…”“啪！”

刚挂上，电话又响起，吓了我一跳，接通，是人事部叫我过去，说有一批新来的实习生到了，让我去挑人。起身走向人事部，一群神色各异的半大孩子一字排开，都是来自各个职业高中的学生，被送到酒店里“学习”，不谙世事的孩子们，就是廉价劳动力，经受学校和酒店的双重剥削，实习期一到，除非表现优异，否则就会像临时工一样被Cut掉。从学校走进社会，就像天堂到地狱。看了一圈，我有点儿心不在焉，随口说“来俩男孩儿就行，让咖啡厅和中餐先挑吧。”负责人指指里屋“呃，那边有俩孩子，说非你不选，如果你不要，他们就不参加实习了。”我听了又好气又好笑，什么人这么大架子？进了屋，咧嘴“呦，好久不见啊两位大哥。”他俩听了受宠若惊地起身，给我鞠躬“中姐好！”“别别别！”我赶紧拦着，把他俩拉到一边。几个月不见，竟然都长高了！不知道蒲潇见了他们会做何表情，“胳膊没事儿了吧？”我抬起一个小家伙的手臂捏捏，很结实。“多亏了姐姐。希望您能给我们个机会。”我点头，考虑下开口“我建议你们俩，分开实习，不要扎在一个部门。”这个道理不言而喻。再好的朋友进入一个部门工作，最终都会成为竞争对手，无论是工作还是升迁，和昔日手足一起争食儿的感觉可不好。

“道理我们懂，但我们约好了同进退，要去一起去。”这领头儿的小家伙还是一副大哥样。我欣然“那随你们吧！简历给我。一会儿找个同事带你们办手续。呃…怎么称呼？”领头儿的答我“我是徐天，他是丁一南。”“OK，天儿和南，从今天起你俩跟着我，目前就俩要求，一是要刻苦，二是要踏实。别给我惹事儿。”交接一下手续，惊奇地发现他俩的文化课和专业成绩是全区第一和第二名，心里猛一阵欣慰啊！突然觉得缘分是个很奇妙的东西，如果不是蒲潇，如果不是May，如果不是我…不知道今天的他们会在哪里，做些什么。“姐”天儿叫我，我回身撞上一沓子红主席，并不接“扎了多少小孩儿凑来的？”我故意逗他们，丁一南挠头“哪儿能啊，是我们打工攒的。攒了这么久，姐姐别见怪就行。”我一听，不要也不合适啊，索性说“钱你俩先拿着，晚上请我吃个饭吧？”他俩听了赶紧应下，我掏出手机，天儿说“有你号了。回头给你飞信。”家伙嘞，飞信是神马…飞来的短信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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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班，收到一个什么短信，让我回复“Y”，我小心操作，然后系统就告诉我，什么玩意儿成功了，几秒之后收到飞信“中姐，我们在饭店后门等你。”我给小伙子打个电话，叫他也来。后门口，蒲潇君满脸惊恐“不是都解决了么？！你们怎么又来了！”我乐得合不上嘴，把前因后果讲一遍，然后打辆车直奔某涮肉馆子。路上回想起上次吃涮肉的窘态，忽然有点儿想念火了，不过最近他貌似在出差。

坐下随便点了些，叫了三个小二儿外加几瓶啤酒。还没上菜，俩孩子就开始给蒲潇赔礼道歉，还好小伙子不是个爱计较的人，三言两语就化干戈为玉帛了。“涮羊肉，常吃吧？”我问小伙子，他点头“差不多，不过日本叫‘夏布夏布’，有沾麻酱料的，也有沾生鸡蛋吃的。”我靠…这么生猛。席间我跟俩孩子介绍了一下S酒店，又捎带脚说了说自己，告诉他们姐姐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大挑战，你俩就是我的后备军了，千万不能掉链子！定要好好干活多学习多总结。胡吃海塞外带闲扯狂聊，一顿饭折腾了俩钟头，直到最后俩孩子搀着蒲潇出馆子一块儿找哪边是北。我乐着把帐结了，出门给他们一个个叫车，又把小伙子送回房间。

回房，May在工作，我洗个澡，坐在她对面挂上各种聊天工具，要弄的事儿忒多，同时开着七八个窗口，手底下紧忙活，眼睛看了这句看那句的，脑袋都要炸了。师哥告诉我资金注入已基本完成，但眼下有个问题，他年前和大浪签署过一份协议，允许双方共同使用Gloden Memory这个品牌，就算被我收购，孙掌权时期的权利义务也会一同移植给我，摆脱不掉这份协议，就不能算真正夺回Gloden Memory。我长叹口气，事情果然比我想象得复杂，目前为止，我对此束手无措。只得回复他先把窟窿都填上，全面盘活，其余事宜延后处理。追悼会的事儿还相对顺利些，会场，布置，讣告都已经搞定。关上几个窗口，我和Summy打招呼，继续和她探讨经营方面的知识，最后还不忘让她推荐给我几本书，记下书名顺手下载了电子版存好。事情一项一项被处理完，我埋头在键盘上，闭了眼，黑暗中满是一闪一闪的字符。我意识到原来May每天的生活，都是这样度过的。

抬头，咧嘴“莫莫你吃什么？还没吃饭吧！”不吃晚饭似乎是她的习惯，无关体重，只是觉得麻烦，况且一个人吃饭，是件多寂寞的事儿。她停下，喝口水“不必了，不太饿。”想了想，我跑了一趟外卖店，带回两包饼干，蔓越莓干混合蓝莓干的曲奇，还有咖啡核桃手指饼。这些摆在小碟子里，加上一杯奶咖，放在May手边。“谢谢”她目不转睛，顺口告诉我，上午的申请被批准了。我坐回电脑前，打开电子书仔细研读。对面传来细碎的咀嚼声，我笑，虽然没有看她，但这种和爱人近在咫尺的温暖真美好。一滴眼泪没征兆地滑落！愣神…我宇文中，竟然会因为爱情感动到掉金豆儿，“啧啧啧”这是什么情况啊，我也太多愁善感了吧！偷瞄她一眼，嗯嗯还好没发现，抬手挠头，趁机擦下眼眶。又看了会儿，她关上电脑，摘了眼镜去浴室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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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隐约传来水声，我也关了电脑，起身端了咖啡杯走进浴室，浅棕色的咖啡垢和杯沿的一抹唇印消失在水流下。抬头，她背对着我站在花洒下，头发顺服地贴在背上，勾勒出两道蜿蜒的曲线。我放下杯子，脱掉上衣，从后面搂住她。水微凉。

抬手把水关了，我拿过海绵宝宝的浴泡儿，打上浴液揉几下，丰润的泡沫滑腻腻地扑在她身上，她一句话也不说，比起一开始的窘迫，我现在倒习惯了这份沉默。海绵宝宝游历过她整个背身后，我拽着她，示意她转过来。小心地避过敏感部位，我像在打磨一件瓷器，在她上了釉的皮肤上雕琢。大概是太冷了，她手臂上起一层细细的鸡皮疙瘩。我把海绵宝宝扔在浴缸里，取下花洒调热水温，雾气蒸腾，沫子随水流在缸底打着旋儿，我久久注目在May的身体上，挪不开眼。她两只手一直扶在我肩上，回手拽过大浴巾横搭在她身后，忽然抑制不住地把她推在墙上，抬脚进了浴缸，开始吻她。

她望着我，看得我心慌，不禁轻声开口“宝贝儿，闭上眼好不好。”她挺意外地顺从了。我落吻在她唇上，然后是脖颈，肩胛，双臂，指尖...吻一路下滑，时而轻点，时而深情，遍及她每一寸肌肤，直到...她下意识地抓我的头发“今天不行。”“还没完么？”我没停下，口齿不清地问。“嗯，还没干净。”有点失望，可是又不忍中断这一场云雨，我抓住她两只手，变蹲为跪，裤子一下吸饱了水。“我爱你宝贝儿。”语落，一条小舌触上某处。她周身一紧，重重贴在墙上，鼻子里闷哼一声。生理期刚结束，应该会很敏感吧，我小心翼翼地拿捏力道，继续深入。她捉紧双手，呻吟声响起。也许是太强烈了，我感觉她快站不住了，大腿在无意识地痉挛。起身用浴巾将她包好，抱起，我带她回到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