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瑞安在他的腰下垫了两个枕头,将他的双腿分开轻轻压向两侧,便用口水湿润了已经胀到极点的“老四”,轻轻地敲开弟弟私处的大门,像迷途的猛兽找到了归宿,深深地将它送进了弟弟的身体里。张建川放松了身体,任由巨痛渐渐化作了畅享,再凝成两行热泪,尽情地流淌。(此处省略3000字,发了被河蟹,试了N次了。o(>﹏<)o)白昼的风渐渐平息了,夜色恬静,一轮安详明月透过窗户照进来,比任何时候都圆,静静地凝视着两个男子的交欢。那一夜张建川被杨瑞安送到了天堂之巅,白色的床单也被鲜血染红。
他默念着:“三哥,我是你的,此生此世,来生来世,川儿都是你的人。”
脊令山
第四章
第二天,杨瑞安与弟弟回到了怀化军区医院,因昨夜的缠绵太过激烈,张建川走起路来极不自然,就像上了陆地的企鹅,分开两腿,左右摇摆着屁股,他注意到自己的窘态,干脆假意搀扶着一瘸一拐的三哥作掩饰。杨瑞安见他的模样,既心疼又忍不住笑了,被张建川一拳打在腿上的伤口处,痛得龇牙咧嘴。他们的重逢让彼此更深一层确立了关系,又心知肚明做了不齿于人的事,但都不愿去深究,谁也不提,依旧像兄弟般搂着彼此的肩膀坐在医院楼下的长椅上。
四月的阳光斜照着他们的脸庞,漏过长椅的缝隙,将两人的影子连到一起,蔚蓝的天空中,白云如结队的马车,缓缓驶过屋顶,就像一曲流动的歌谣,吟唱着太平的故事。白云之下,两只乘风翱翔的麻鹰,正伸直了翅膀自由地盘旋,互相追逐了一阵,渐渐远去。张建川望着天空,只觉困意难抵,打了一个哈欠,将脑袋斜靠在杨瑞安的肩上,就眯起了眼睛。杨瑞安摇晃着上身,为他轻声背诵着《诗经》催眠。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张建川嗡声道:“错了,是谦谦君子,大夫好逑。”
杨瑞安笑道:“又瞎杜撰——参差荇菜,左右流之,谦谦君子,寤寐求之……”
张建川抿嘴笑了,听着三哥的声音,沉沉地睡去。
李眉秀这时找到他们,手里举着一张纸大叫道:“杨瑞安,上面来了命令,我找你半天了!”
“什么事?要去打仗么?”
“不是,来调令了,你俩都被调到芷江,真奇怪!”
张建川被吵醒,惊问道:“什么?鬼子打到芷江了?没这么快吧!”
杨瑞安道:“芷江在西边,鬼子要打芷江得先攻怀化,好好的往后方调什么呀?”
李眉秀将调令递给他道:“不知道,我正奇怪呢,怎么你们俩一起调了。”
张建川若有所思道:“肯定是嫂嫂干的,怕咱俩成炮灰。”
杨瑞安简单看了一下调令道:“不行,我得找连长说说,把我弄到芷江还打什么鬼子!”
张建川起身道:“一起去,我去找军长问问。”
李眉秀拦住他们道:“喂!这就是命令,往后方调还不好啊?”
杨瑞安道:“这不是给我俩扣了个大大的乌龟壳么?”
李眉秀道:“你们都有伤在身,往后方调也是人尽其用,上前线行动不便。”
张建川道:“这点伤算不得什么,不是说要马上进行全面反攻吗?前线本来就缺人了。”
两人说罢就回到各自的驻军基地,找到管事的人问明了情况,得到了相同的答案:这是上面的命令,调令一下,就不能收回。管事的人让他们收拾好物品,伤病复原后就去芷江基地报道。杨瑞安见争取回营无望,就给大家做了一顿美味佳肴,依依惜别同生共死的战友后,背着行囊去74军指挥中心找张建川。他也同样万分舍不得离开,但既然木已成舟,而且还能与杨瑞安一起,也就作罢,不再缠着管事的人请求调回。杨瑞安替他捆好行李扛上肩,与他一起提前去了芷江。
前方的战争趋向于白热化,不断有各部队胜利的消息传来,日军侵入中国这么多年,第一次在湘西一带尝到了全面溃败的惨痛,加上美国海军的袭击,日军无法瞻前又顾后。战线混乱不堪,锐气大挫。很快德国投降,日本孤立无援,为保住本土与朝鲜,不再向中国腹地增兵,把能用的士兵全部东调。失败像瘟疫一样在日军部队蔓延开来,他们刚刚占领的要塞相继沦陷,渐渐被国军逼到了绝路。
张建川依旧做他的通信兵,每有捷报传来,他都是第一个知晓,迫不及待地将消息传到重庆和全国各地。国军与日军打了这么多年的仗,一直败多胜少,初尝大获全胜的国军士兵受到鼓舞,更是气贯长虹,乘胜追击,云吞席卷着望风而遁的日军,逐一收复失地。张建川豪不吝啬自己的词汇,将通讯报道与电报写得活灵活现,让人读着如同身临其境。
杨瑞安则发挥他的特长,在后勤部给空军部队烧菜煮饭,这里的伙食比前线要好得多,材料齐全,他做起饭来得心应手,洋洋洒洒的技法常招来一堆人围观,把全区上上下下各种胃伺候得服服帖帖。他每天尽挑张建川爱吃的菜做,一个月下来,竟没有一天所做的菜是重复的。就连最常见的马铃薯和豆腐,都能弄出几十个菜品来。张建川帮他给每道无名的菜都取了一个动听而有内涵的名字,就像给家中茶叶取名一样。他笑称:“三哥,今后你也写本书吧,专门讲做菜的,张仲景能写《伤寒杂病论》,你就写个《杨氏密厨》,说不定能流芳百世。”杨瑞安道:“不写,我还有好多独门秘籍没施展呢,日后回家了做给你吃,不能写出来让旁人晓得了,只想让你一人尝到这世间的珍馐佳肴。”
张建川幸福地笑了,心想“三哥,以后回去了,我给你把锅柄勺柄都换成金子的!再单独盖个院子,就咱俩住,饭你来做,我就天天看书习字帮爹打理生意。”
“你傻笑什么?”
张建川凑近他的耳朵低声道:“世间最美的珍馐佳肴,我只认一种,只怕你舍不得给。”
“是什么?”
张建川神秘地对他挑了挑眉毛,故意不说,杨瑞安急道:“到底是什么嘛?给你还有什么舍不得的!”
“你裤裆下的那腊肠,若是割下来炒了吃了,能再长出来就好了。”
杨瑞安拿手指头弹了一下他的裤裆,瞪眼道:“晚上收拾你。”
“求之不得。”
张建川因工作出色,晚上经常熬夜写稿翻译文件情报,又因空军部队的师长与赵皑云的父亲是老相识,于是师长单独安排了一间寝室给他,让他能安安心心投入工作。杨瑞安则与后勤连的官兵同休共戚,他常借帮弟弟翻译情报之名,溜到张建川的寝室,与他耳鬓厮磨,夜半笙歌。两个如狼似虎的身体,精力无限,夜夜共赴天堂之颠。
国军接连胜利的消息也传到了洪县,阳历六月的第二天,张素翎就接到嫂嫂的电报,说湘西一带的日军全线撤退,已到穷途末路,全国性的胜利马上就要来到,不必再担心弟弟安危,他工作积极,立了不少功。张素翎悬了三个月的心终于落地,她心花怒放,急忙让店里的伙计把电报带回张家庄交给爹爹,当她还沉浸在喜悦中时,就看见一个男人抱着个女童搀扶着一位孕妇走进了济元堂。她忙迎了上去,定眼一看,那男人居然是付先生的长子,惊道:“天楠兄弟,怎么是你?”
付天楠笑道:“素翎姐姐,我爹呢?”
“出诊去了,你怎么回来了?不是在打仗么?”
“鬼子大部队撤退啦,我们打游击追残兵败将追到洪县附近,就顺便把二嫂先送回来,她要生了,身体不好。”
张素翎疑惑道:“二嫂?”
“还不认识吧?这是瑞诚哥的媳妇,和我们一起打仗,一直没回来过。”
孕妇笑道:“素翎姐好!老听瑞诚提起你,今日才有幸见到,婉卿,快叫姑姑。”
付天楠怀中的女孩子甜甜地叫道:“姑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