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瑞安用拇指替弟弟抹去眼泪,仔细打量着他的脸庞,咬着嘴唇不住的摇头:“唉!川儿你比我高了。”
张建川咧开一边嘴笑道:“我不会欺负你的。”
杨瑞安鄙夷地笑道:“喝!个头长了胆也大了?”
李眉秀见他俩视自己如空气,佯装大声道:“我一个大活人站在这儿呢,有话回去慢慢说,瞧你们俩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我都丢死人了。”
杨瑞安道:“李眉秀,帮我们找个地住嘛,不回医院了,我和川儿有许多话讲,在医院里不方便,明天再回去。”
李眉秀笑道:“张建川早就找好啦,还用得着我操心么?”
杨瑞安将地上一大包吃的递给李眉秀道:“这些都给你吧,别都在医院分光了,给自己留点哦!”
三人离开月台后,李眉秀独自回到医院,她为两兄弟的重逢感到由衷地高兴,却又想到死去的姐姐,不禁黯然神伤,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杨瑞安是她最亲的人。虽然在一起才两个月,她觉得自己对他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依恋,特别是他跑去重庆的这几天,她总觉得自己心里像缺了一块东西,成天魂不守舍。“杨瑞安是个好男人。”她默念道,“成为他的女人应该会幸福的,他看过我的身子,我也看过他了。”想到这儿,她觉得自己两颊发烫,羞得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张建川把杨瑞安带去了一家静谧的旅馆,不等开口就抱紧他的腰身,闭上眼睛深深吸着他脖子上的气味,就像干旱了八年的土地上一棵垂死挣扎白杨,突然嗅到了雷雨之前风中的水气,沉睡的枝干被唤醒,开始反复咀嚼这诱人的味道。他用自己的脸颊开始轻轻摩擦杨瑞安的胡茬,似硬不扎,似软还韧,他痴迷地来回厮磨着,勾动了心底最原始的暗涌,泪水再一次滚滚而下。
杨瑞安斜搂着弟弟的肩膀,将他的胸膛压紧在自己的胸膛上,两颗心似乎感受到了彼此热切的跳动,渴望冲破衣襟的屏障交汇,渴望摒弃一切羞赧融合,就像两极相对的磁铁,无法抗拒对彼此无形的召唤。杨瑞安一只手向上伸进了弟弟后脑勺的头发里,插进了帽檐,将它轻轻顶掉,一只手向下摸索探进了他的裤子中,压在他紧绷绷的屁股上。张建川缩了一下自己的肚子,让皮带松弛一些,好让杨瑞安的手能顺利地在自己的屁股上攻城略地,他感觉身上的血液瞬间沸腾,如千军万马在奔驰,势不可当。他将自己的双唇凑向杨瑞安的耳朵,将它轻轻含在口中,用舌尖开始勾勒它的轮廓,似一个绘画大师,在临摹一幅旷世杰作。杨瑞安感觉身上像着了火一样,每个毛孔都在向外喷射着热浪,他需要水,需要一场泔淋来扑灭这场蔓延的烈火,于是他左手扶着弟弟的后脑勺,迫不急待地扭头将自己的双唇压在了弟弟的双唇上,开始在他的口中寻找浇灭这团烈火的水源。但他找到的不是水,却是燃油,身上的火焰遇油后越烧越旺,已经将他彻底地吞噬,唯一的办法就是釜底抽薪。
他们手忙脚乱地开始剥对方的衣服,彼此的双唇却胶合在一起,无法分离。四月的气温有些微凉,但这并不能阻碍两个赤热身体的交融,杨瑞安小心地托着弟弟的腰身,把他放倒在床上,支开他的左手,喘着粗气便向他的身上压来。张建川感觉三哥已由当年那头初生的虎犊长成了健壮的猛兽,而自己就是他爪下的猎物,再多的挣扎已经无济于事,莫不如束手就擒。他渴望自己就这样顺从地躺在这个男人的身下,成为这个自己思念了八年的男人的猎物,希望他占有自己,征服自己。张建川右手勾着他的脖子,将小腹向上顶去,迎合着杨瑞安的压迫,紧紧地与他贴在一起,他感觉三哥胯下的“老四”在气焰嚣张地高举着,似一面宣战的旗帜,在高调地挑衅。他放开三哥的脖子,右手摸着他的小肚子探寻,那是一片未开垦的富饶土地,长满了茂密的深草,他随手抓了一把,疼痛的感觉让三哥不禁“啊”了一声,但随之而来的却是他鼓励的眼神,似乎很享受这种痛觉。
张建川神不知鬼不觉地解下了杨瑞安的皮带,迫不急待地将他的裤子褪去,一副矫健的身躯便赫然呈现。三哥的身上没有一块多余的肥肉,他宽阔的臂膀因为经常炒菜掂锅而变得十分发达,快赶上自己的小腿粗细;胸膛上两块厚实胸肌贴在自己的身上,就像温暖的港湾,能遮挡一切风寒;他结实而有力的屁股在自己的手中狡猾地一紧一松着,似在炫耀它的威猛,而屁股下方的“老四”已经像一杆子丨弹丨装满上膛的机枪,在急切地等待着战斗的号角声。张建川忍不住一把抓紧“老四”的根部,如今的“老四”早已今非昔比,需要两只手才能完全握住,而他的另一只手动弹不得,于是他只能用手腕压紧“老四”的头部,将它贴在三哥的小腹上,来回地搓揉着。
欲望被勾起的杨瑞安哪里还忍受得住弟弟如此挑逗,他“唰”地一下坐起,不顾大腿的疼痛,跪在弟弟的腋下两侧,轻轻地坐在他的胸膛上,“老四”便一览无余地暴露在他的眼前,像一只骄傲的百兽之王,高昂着头颅,要把身下的俘虏彻底征服。张建川抬起头,毫不吝啬将之收入口中,用自己的双唇与舌尖给于这个百兽之王最沉迷的奉承,他闭上眼睛,尽情地畅享着三哥的味道,这味道让他觉得自己还活着,而不再是一具当了八年的行尸走肉。杨瑞安不断来回地挺着自己的利器,深深地将之送进弟弟的口中,他的喉咙里不由发出粗犷的低吼声,极力地收紧小腹,想把肚子中的熔岩逼出体外。
张建川感觉自己的气管被三哥的庞然大物彻底堵住,以至于呼吸变得困难,他忍不住却又万分不舍地将“老四”拔出,将之按在自己的脸上,喘着粗气道:“三哥,我要……”
杨瑞安伏下身子,用双唇堵住他的嘴,一边用右手解下他的皮带。弟弟胯下的“小四”也早已不是当年的“小四”了,它在自己的手中一张一弛地鼓动着,负隅顽抗抓紧它的五指,如同那根威风凛凛的镇海神针,能大能小能粗能细,似在等待命中注定的主人把它降伏,收在掌心。杨瑞安见它并不愿就此轻意臣服,就将它收入口中,用舌尖折磨它,用上颚的齿纹蹂躏它,用虎牙轻地咬着摧残它,直到弟弟再也忍不住扭动着腰身挣扎,双腿夹紧他的脑袋,五指勒紧他的头发,不住地喊“三哥饶命”,他才停止了对“小四”的酷刑,温柔地将它含在口中,轻轻地用舌尖爱抚着。
杨瑞安举起弟弟的双腿,将他的腿掌贴在自己的脸上,深深地嗅了一下,张建川笑道:“不臭么?”
“不臭,川儿身上哪儿的气味我都喜欢。”说罢便开始认真数起他的脚趾来,“一、二、三……十一,哎呀!川儿你怎么多长了一个脚趾头!”
张建用大腿趾按了一下他的鼻尖道:“笨蛋,再数一遍看看。”
杨瑞安装作认真地再数起来,惊叫道:“这回又多了一个,十二个了!”
张建川用脚掌拍了一下他的脸笑道:“三哥,你好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