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王震坤被激怒了,扬起手中的书包就朝张建川砸去,张建川一闪身,没被砸着,只见书本哗啦啦全飞了出来。杨瑞安见他动手打弟弟,顾不得三七二十一,“呀呀呀”地喊着扑到王震坤身上,一直推到墙角也没推倒,王震坤右脚在墙上一蹬,反而把他扑倒,压在身下,就朝他的脸抓去,杨瑞安顾不得疼痛,伸手一把抓紧王震坤的命根子,使劲捏了一下。只听王震坤“啊”一声尖叫,不由松开了杨瑞安,张建川这时冲上去,揪起王震坤的头发,朝他的耳朵一口咬下去,又是一声惨叫。王震坤那伙人拉开了张建川,三个人把他死死掐住,王震坤跳起来丧着一脸眼泪,扇了张建川三巴掌,杨瑞安急了,随手抄起地上的石头,照着王震坤的后脑勺就是一下。王震坤下意识摸了摸脑袋,咬着嘴唇扭过头来逼视着杨瑞安,又伸手摸了摸,才发现手上全是血。杨瑞安忽然想起书包里有马鞭子,抽出来就左一下右一下地瞎挥,那帮人吓得放开张建川,把杨瑞安团团包抄,几个人从后面扑过来,把他踩在地上制服了。张建川见状,从书包里拔出裁纸用的匕首,凶狠地瞪着眼睛,喝道:

“放开他!谁动我三哥我就让谁肠子流出来!”

众孩子吓得松开了杨瑞安,退到一边不敢说话。张建川鼓着嘴巴,横着走过去,拉起哥哥的右手。杨瑞安接过弟弟的匕首,指着王震坤边用力挤紧鼻梁上的肉,挤得一抖一抖,厉声道:“给老子听好,王杂毛!下次再敢打建川,老子就取你脑袋挂学堂大门上,要命老子偿!立此为证!”说罢放开弟弟的手,拿匕首瞬间扎在自己的右手掌上,那匕首太锋利,直接扎穿过了手背,杨瑞安热血上涌,哪里顾得了痛,又“唰”地拔出来,顿时手上血如涌泉。大家看到此情形,都吓得鸦雀无声,呆若木鸡。

杨瑞安牵着弟弟,大步流星地离去。那血就顺着他们的手指上流下来,滴了一路。张建川把两只手都紧紧握在哥哥的手上,不让血继续流,不一会儿他们的手就粘在了一起。他们绕过大路,抄小道近路回家,当走过一片坡地时,一起坐了下来,他们都不敢回去。“溜烟”丢了,那是可遇不可求千金难买的宝马,这样空手回去没法交差,于是他们决定先去找“溜烟”。张建川轻轻地把自己的手从哥哥的手上揭开,杨瑞安咬紧牙关,痛苦地对弟弟笑着。那伤口又开始汩汩地往外渗血,张建川瞥见不远处长了几株幼嫩的千针草,赶紧连根拔了起来,顾不得上面的刺,就拿手一搓,揉成一个团,然后放嘴里嚼烂,敷在哥哥的手上说:“我爹说的,这东西能应急止血,还疼吗三哥?”

杨瑞安咧开嘴巴笑着说:“一点也不疼了,这草真神奇,叫什么?”

“千针草,三哥,我连累你了。”

“说什么废话呢!”杨瑞安用指头使劲摁了一下弟弟的脑袋,“你不是说咱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吗?咱们是兄弟!往后那杂毛可就不敢再欺负咱们了。”

张建川用袖子轻轻抹去哥哥脸上的灰,还有他嘴角的砂子,怔怔地望着他,忽然觉得这张脸似曾相识,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说:“三哥,回去咋办?”

“没事,别让我爹和干爹知道就中。”

“回去我给你换药,我知道用些什么药,流了这么多血,唉……”

“没事川儿,流点血怕什么,睡一觉就补回来了,你慌张什么!”

“能不慌张嘛!那流的可是你的血,倘若是我自己的,我才不怕呢——德叔!”张建川忽然惊叫道。

杨瑞安扭头望去,就看见爹骑着溜烟在大路上飞奔,他赶忙跑到坡上面又蹦又叫,杨承德看见他俩,停下马来,喊道:“你们两个野种耍着不知道回家!又欠抽了吧!”杨瑞安拉着弟弟一路小跑到父亲身边,说学堂里有个杂毛把“溜烟”缰绳解开打跑了,他们只好走回来,打架的事,他只字不提。杨承德问:“是哪家的王八羔子?”杨瑞安道:“王家铺的,叫王震坤,学堂里就数他个头最高,不敢惹。”杨承德点点头:“我知道是谁,每次都是他!上马,赶紧回家。”

两兄弟分别坐在杨承德的前后,杨瑞安单手搂着父亲,另一只手藏在背后,怕被他看见了。待他们回到张家庄时,又遇见一家人在门口翘首期盼,杨瑞安跳下马后,用书包挡着自己受伤的手,和弟弟一声不吱窜进了大门,留下爹爹和众人解释。张老爷见两儿子今天反应异常,听完兄弟的话后狐疑道:“没那么简单,这里面有事!这小子肚子里的肠子拐了道弯我都知道!”说罢就要去找小儿子问清楚,找了半天才在药房里找到,他见小儿子正在给干儿子的手上药,忙捏住他的手一看,大禁失色道:“怎么弄的?扎穿了!”

张建川“噗通”跪了下去:“爹,我们闹着玩时是我不小心弄的,你打我吧。”

“不是建川,是我自己弄的,不关他的事!”杨瑞安急忙为弟弟辩解。

张老爷高声喊来杨承德,不等他开口问就直切主题道:“先别问了,赶紧配药,这手伤着筋骨了,还在流血不止,晚了要废掉,先拿蛇衔草二钱,五倍子一钱,地锦草一钱五,捣烂用酒湿开,给他敷上。”杨承德瞪着小儿子,扶起张建川,捡了药材一一照做了。

张老爷问:“伤着多长时间了?”

杨瑞安道:“半个时辰。”

“一直在流血?”

“没,中间建川拿千针草给我敷上就没流了,刚回来揭开又流了。”

“这明显是刀扎的,打架了吧?瞧你这衣服脏的!”

“没,建川椅子上被人弄了个钉子,我拿匕首撬时扎着手了。”

“还骗干爹呢?”

“大哥,不打是不会招的。”杨承德揪住了儿子的耳朵,“不说实话,我不抽死你!”他看着儿子泛白的嘴唇和手上的伤,胸口像被块大石头压住了似地难受。他的儿子,只许自己能打,其它人谁敢这么伤他!

张老爷拿开兄弟的手道:“别再揪了,配药去,看这样子,是血流了不少,按老方子,去了三七,用阿胶、白芍、当归、党参、肉桂单煎,趁热喝。再用六味熟药白术、茯苓、甘草、川芎、地黄、黄芪磨碎,用党参蜜捏丸药给他服七日,手上的伤口明日用三七和白芨粉敷,都用最好的药,别落下残疾。”

说完张老爷带着两个孩子去了厨房,让他们先吃完晚饭,然后罚他们面对面一起跪在院中央的槐树下,说:“你们自己想去,什么时候说实话了,就让你们睡觉,不然就一直跪着!”张建川对这个惩罚感到意外,爹这次居然没有打自己,他看着哥哥高兴地笑了,前次被爹打伤的小腿现在还疼着呢,这次要是再抽几鞭子,怕是就要废掉了。杨瑞安瞪了他一眼,也忍不住笑起来说:“别光笑了,想办法怎么说吧,要不干脆承认算了,反正不是咱们先挑事的。”

“不行,王家铺的那伙人和咱们家有仇,先前带着一堆人闹事,把我爷爷和爹拉到镇上游街,说我爷爷是老地主,要革他的命,消灭剥削阶级,然后让金顺作证,我爹剥削他,金顺说‘我没爹没娘,老爷收我做家丁,给我饭吃,给我屋子睡,还发我工钱,没剥削我啊’,结果被他们打折了腿。他们还带了县里的许多流氓抢东西,把我们家的牲口都拖去宰了吃,我爷爷气得血在脑子里阻住了,就得了半身不遂。”

“听我爹说过,那会儿人都疯了,没钱的抢钱,没地的抢地,后来呢?”

“后来我嫂子的爹,带军队过来镇压了,枪毙了好些人。然后我嫂子就看上了我哥,我哥就边读大学边在他岳父手下做事,毕业后就当了官。前些日子王家铺的那帮人又死灰复燃,到处煽风点火,说什么土地均分,我爹也不敢惹,怕又闹得家里鸡犬不宁的,就让我在学堂躲着点王家铺的人,但王震坤老欺负我,挨他打不说,回家还得挨爹打。所以咱们不能说,要是说了,我怕德叔和我爹上王家铺找理,德叔以前为我的事好几次要去找王家铺的人算账了,都被我娘拦了,这次闹这么大,你爹肯定要去闹事,我怕这样引火烧身,闹得家里不太平。”

“和尚打伞,无法无天。”

“三哥,咱们就死不承认吧,大不了跪一晚上嘛!承认了又不能把王震坤怎么着,还给家里惹事,反正今天这一出给他吓得不敢说话了,他以后肯定不敢再招惹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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脊令山[BL]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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