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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文想哪儿扯到哪儿,变得断断续续啰啰嗦嗦首尾不能相顾。这个状况,唉,请各位看官见谅。
我也怪自己,但因为种种原因,确实很难驾驭,只能想到哪儿扯到哪儿。日后若有精力,或觉得这个故事还有整理的必要,再调整删改吧。请大家也都把每次的更新当做一个独立的小章节看:)
古玩行里的货有“生坑”“熟坑”的区别,简单的不规范不严谨的说:生坑是刚出土的;熟坑是出土有些日子年头在行家藏家手里把玩一阵子了的,或是刚出土但经过商业修复清洗的。(大家去看馆藏器,里面就是生熟坑都有。最明显的是高古陶瓷,玉器和青铜器。)
当然,同一类的东西,生坑有生坑的好,熟坑有熟坑的好。而且,不同坑口出来的,因为各个地域土质环境的不同,又会呈现出不同的状况。就如这里的每一个作者每一个楼,因为先天的因素和后天人世环境土壤的不同,又各有各的面目状态。但是有了些经验的还是能辨识出这些泥巴哄哄的背后面目是怎么回事:)我这贴这文,已经很二百五了,大家且就当是个泥巴哄哄的“生坑货”看吧:)
连贯的内容,我会陆续整理发到博客,以照顾年老体弱爬楼辛苦的人:)
这里是地址:http://blog.sina.com.cn/u/21248507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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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行里的这摊浑水,我趟了十年,时常觉得多少热情也消耗得差不多了,那些看着幽暗灯光下静静伫立的重器,嗅着大开铜版纸幽幽墨香的日子仿佛就是昨天。。。而如今,我已经陷得太深,负累太多,高丨潮丨来得太早,多好的东西摆面前,哦,好货,不错的。却已没了当初屏息凝神的悸动,都过眼之物,麻木了。。。”
这贴开头第一页,就是这段话。
现在看来,这个感慨未免没有无病呻吟之嫌。初初北上,到新东家报道,交与新老肿答卷……竟然是这番心境。如果这文有个前传,我就可以把有些事在一开始就交代清楚。当然,很多事又是要等到回过头看才会明白的。
其实我虽然跟了这样一个师傅,但其实,一直以来,我都是业余学习这些而已,我和所有的孩子走过的轨迹一样,读小学中学考大学,努力想在这个社会上某得一个体面的职业,对人生充满了幻想和期待。但是,命运的轨迹,似乎是从一开始,就偏离了主观设想的轨道。
我本来应该有一个完整的家庭,父慈母爱……
我本来应该像所有的孩子一样从小就接受这父亲带着慈爱的严厉和母亲带着点让人厌烦的唠叨……
我本来应该去读上一个我希望读上的专业…然后经过努力,在这个社会上有一个更正常的,更见得光的职业……而对于古董,或者本来应该仅仅只是一个我的业余爱好……
我本来应该在合适的年纪干合适的事,不应该早早的接触,早早的麻木……
我本来应该喜欢一个和我年纪相仿的人,不管是男是女,我们不会有背景上成长环境上那么大的差别……我们的相处会更平淡和实在……
本来应该……本来应该……
说这些都无用了。这世界上很多事,往往都是本来不应该的,却,发生了。
或许,有些人,仅仅多那么一点点理想主义,多愿意为理想实践行动那么一点点,而现实给他们的打击,就是百倍的残酷。
再如,纵观这百年来的古玩行业,很多大行家并不是以此为生的,起初都只是个爱好。
而折腾到最后得到了什么?
就如有些理想有些爱,大部分人只把它当成一个装点生活的点缀,都是有所保留的付出着,活着。这样是对的,也是理智的。但,也另有一些人,却为了这种爱,耗尽了几乎全部的人生。
去火气,有两个好地方,一个是殡仪馆,一个是博物馆。看看那些逝者或者捐赠者的名单,你就什么都想开了,明白了。
但是我还是远远做不到。
有些事,我曾经很想不开。有的人会说:有什么想不开的,时间会带走一切。我唯有沉默,无言以对。我只能在心里说:你不是我。
你不知道这事情在心理上和事实上影响了我什么......在那些求知欲甚旺的年纪,我是怎样一次次的纠结,一次次的压抑,一页页在翻遍前人典籍中找寻着解释、慰藉、和,解脱……
这只是业余时间,我一样要读书,一样要考学,且,我比身边的同学更希望上进,更渴望成为人上人。
但,我也为此耗费了太多的精力和时间……甚至迷失了最初的初衷。
我想,如果时间能重来,我还会不会再天真的花这些精力和时间,无谓的追索,无谓的自困?
答案无解,因为时间不能重来,人生就是一转眼的事,很多事情已经尘埃落定。
我也知道,我不能责怪和抱怨外因。一切的选择,一切的因果,都在我们的心。我们与生俱来的性格,后天的环境作用先天基因的基础上,造就的性格,决定这一切。
人,未必有三世,但确有先天的因素存在,所谓三岁看到老,年岁越大,越相信这句话。
看着V广场每年一次的‘唱歌’,我与友人坐在舒适的房间里,吹着凉风饮着茶,除谈及某些触及到我曾经为之搭上大好青少年时光的往事外,我都是微笑沉默着,偶尔端着口杯的手会微微抖一下外。我已不会再做任何事。当然,不包括此时写下的这一切。
因为我还会相信会有有‘名分’的一天,我还相信这世上依然有青春的理想和执着的信念存在,虽然,它是那么脆弱,那么容易被当做工具而利用。
写下什么,写下曾经的过往和回忆,不是为了忘却,也不是为了纪念,仅仅是为了更勇敢的审视自己,正视过去才能面对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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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玩。虽然从小接触一些部类,但我却一直都不愿意去想象以后真服务于它,索求与它。
为什么?因为从我小时看到的,现时的,古董商是什么东西?!!
——不过是夹在多重夹缝中、小心翼翼的生存。
哪里有个大官大佬大老板想收货了,想了,一群人围上去摇尾巴,然后尔虞我诈互相拆台。
又或者,走上光亮的前台了,宣传着自己所谓的鉴定技巧,鉴赏理念……扯什么历史,文化…….声嘶力竭的这个真那个假,这个极品那个宝之……
往前看,是一代代前辈曲折的经历,疲惫的眼神,撒手一刻的潇洒;看当下,是到处都充斥着商业运作的,一副乍富即狂的浮躁和嚣张。
而这些东西本身真寂寞啊。小的时候,每次过手东西,它们或是当玩具一样的存在,或是让我屏气凝神静静注视的存在,或是寄托了一些希望能作为翻身工具的存在……。而后,堕入红尘,再睁眼环视这个喧嚣熙攘的尘世,我不瞻前顾后不能自已?我只能长长吐一口气,如这行业所有的前辈一样,身心疲惫。
喜欢是一回事,日日相对以此为生买进卖出疲于奔命就是另一回事了。距离产生美,把最想得到的争取到怀中,需要勇气。
可是最后我还是趟入这淌浑水了。阴差阳错的。
之前的回忆,我写到我师姐在这日子跑去围观‘唱歌’(老年健忘症者请翻回P110)。
回来父女俩人争吵了。我在我放学回来的时候听到看到。我看着师姐哭着跑出去,师傅颓然的坐在屋里。方桌上还放着几个下线送上来的瓷器。
那时候我还小,顾不得那么多,直冲进屋,擦着额头上的汗,喘息未定的放下书包,书包里还放着一个刚买不久的高档乒乓球拍——当时‘红双喜’牌双面反胶最好的那种。我一进屋就像一条渴狼一样的端着大杯的凉开水咕嘟咕嘟的灌,这都是师姐每日都给我凉好的。我姐姐,她总是一个那么温暖的存在。
放学后和同学在校园砖石砌起来的乒乓球案上杀到家长来拎耳朵,呵呵,这可能是80后小学初中最喜欢的运动之一吧。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知道我家里和别人不一样,为什么不一样,也没人给我解释。
我想和别的同学一样,明明白白光明正大的活着,享受着童年明媚的阳光。于是我的做法就是——我特别贪恋学校这样一个平等的公共环境,放了学也要赖在教室里写好一会作业到最后一个走,又或者下去和同学杀几局乒乓球,非等到天暗的实在看不见了,等着我师姐上来拎我耳朵,才兴意阑珊的悻悻而回。
我就想和大家一起欢欢乐乐的呆着。我刻意的回避,不想去考究‘父母’,‘家’,‘他们是怎么回事’这些概念。因为太小,无能力,无从考究,只能本能的回避。
记得那时候那个双面反胶的拍子是三百多块买的,三百多块,现在无非是馆子里吃顿便饭的钱,但那时候对于节俭如我师傅来说,是真的疼我的。
我一直都知道。
这拍子我现在还留着。偶尔还会拿着它和陈长漪打打玩玩。陈小姐竟也是一个深藏不露的乒乓好手。本来那次她笑而不语,答应‘玩玩’,我心里嘻嘻一笑,心想:看我怎么让你捡球!嘿嘿。
结果是我瞪大了眼,人家出手就是专业的范,杀得我首尾不能相顾片甲不留。我心理生理彻底被击溃,最后为救一个球,腿一蹩,一屁股坐在地板上。
她放下拍子,坐到椅子上,喝口水,淡淡然说她以前在OND读书工作时,附近正好住着一对夫妻,两个都是前日本国手,她跟他们学过好一阵子。我愣了,进而撇撇嘴:怪不得。我这直板快攻的野路子对着把乒乓球当蹦蹦球打的女孩还可以炫耀一下,但是对她这又轻又飘又诡异刁钻的横板双面反胶拉弧圈少少结合快攻的专业打法,根本就不是一个级数的。且,她一发旋球,不管是上旋还是下旋还是神马旋,旋一个我吃一个。至今不见长进。/(ㄒo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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