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个站短,说:‘翠花那楼是药品说明书,小滥你这楼是古董说明书。还特别虐。’
汗!!!古董说明书。。。
其实一路同行我之前一直以为是旅游的,发了这文看大家的回复才知道《写下些回忆》这座无敌高山。俺还没空去仔细看过。回头一定膜拜。
说明书,呃,咱这不是和谐社会么,啥都得有点是吧,不怕篇幅长,有容乃大。这文么,爱情不够悲情凑,悲情不够古董凑。网络文章,我也说了,就是写写玩玩,前言不搭后语的,都别当真。8过,回头大家看着HIGH了也去啥博物馆之类的多转悠转悠,也就是小的一点功德了:)至于说太虐,呃,我在生活中虐不着别人,(身边的人功力都太高),积着的虐都就来这儿虐大家了,大家体谅点哈。
对了,今天回来挺不淡定的,来这儿抱怨下。现在不是都说要‘淡定’么,这会我在这儿码字,人家C看都不看一眼,我说‘你看看,给点意见’,她笑笑说我‘小儿科’。好吧,我承认,有代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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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后来长漪常来我小屋,有一次我整理文件,收拾东西的时候,从一本笔记本里翻出一张照片递给她看:“诺,我还留了一张那时候的照片。”
她接过来看,眉毛轻轻一挑,嘴角一笑:“小大人。”
“你看我那时候多大了?”
“初中?”她转眼看着我说。
“差不多吧,”我也侧头看着。
照片上那个小人,穿着藏青色的校服,因为是冬天,那衣服显得有点大,好像不是我的似的,怀里夹着书,头发半长不长搭在肩膀上,前面的刘海齐齐的,乍一看还是挺斯文清秀一小女孩。但仔细一看,脸瘦瘦尖尖的,面无表情,整个一小小粪青。那时候我还没近视,一双眼有点超乎十三四岁小孩的犀利,还有点茫然,再仔细一看还有点…瘆人。我就这样长大了。呵呵。
她看看照片又看看我,看看我又看看照片,一笑说:“你没怎么变么。就是…好像现在还爱笑了点。”
我做出一个无奈的表情。爱笑了点,是啊,十几年又过去了。我这也奔三的人了,社会总会把很多东西消磨掉。包括伤痛,包括疑惑,包括信念,包括…理想。
(儿时回忆插叙告一段落,十几岁往后的事,后面我再找机会插叙吧。接着前面长漪来到石茗小屋这个情节继续——)
‘哪个庙里…没几个冤死鬼呢?’这话是谁说的来着?小时候常听的吧。那语气我还记得。后来我还老用这话安慰别人。
是啊,哪个庙里没几个冤死鬼呢。
正常。
我坐回来,心里一点想法也没有。看着她单薄的身影站在外面听手机。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插在风衣兜里。
通话很短。我刚把水壶里的水倒出来沏茶,就看着她已经挂了电话,静静靠在门框看着我,说:“上面批了我的休假申请。”
“休假?是身体不舒服吗?”医院里的那些场景……历历在目。突然想起我在江南小镇买来送她的湖水绿的手链……那晚在黑黑的房间,月光下帮她戴上的……好像没见她再戴过。
她轻吐了一口气,在沙发上坐下来,没立刻答我,眼睛幽幽的看着窗户的方向,似乎在想什么又似乎有点漫不经心。
我把茶冲出一泡来,“喝茶吧”。刚转过头,她的手又摸上我的脸,一笑说:“放心,不是身体的原因。”温凉的指尖划过又离开,拿起口杯啜了一小口,又说:“当然,我是以这个名义申请的。”
“哦。”我也端起自己的口杯抿了一口。觉得这茶涩涩的,又有点酸。山羊胡子送我的顶级冻顶乌龙已经喝光了,这是我自己买的便宜货,看来乌龙茶这玩意是这样,喝过了好的,稍差一点点便不能入口。刁,费钱,费神,费精力。我放下杯子,犹豫着是不是要问‘我听susan说你要辞职,是不是真的’。正想着……
她说:“susan没跟你说吗?”
我愣了,怎么我心里想什么她就问什么?
“我还以为susan跟你说了呢。”她一笑,叠起双腿,靠在沙发靠背上,说:“看你们前天酒会上一直在聊。”
“哦,susan…她跟我提过,说你要辞职。”我放下杯子,十指交握,转头看着她说,“酒会上没说,后来我送她回去,她在车里对我说的。”停了一下我又说:“你真要辞职吗?”
她静静的坐在沙发的一角,我看着她尖尖的鼻尖清秀的下巴,头发长了一些,搭在肩上微微的卷起,那薄薄的嘴唇抿着,良久,嘴角一笑说:“真能辞职倒也好。”
那就是不辞喽,我在心里说。竟不知道是喜是忧……其实,很长时间以来,我就有种感觉,不想这样和她上下级,虽然还不是直接的,但总是觉得怪怪的。当然,真要改变这个局面,该走的也是我,一个小角色,而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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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发生什么事了吗?”我又冲出来一泡茶。
她双目低垂,从我这个角度看到她长长的睫毛轻眨了两下,她说:“susan跟你说我要辞职,你见了我这么久也一直不问?”她没答我的疑问,倒反问了我这么一句。
她指的是昨晚?昨晚我见了她……是的,我摔倒蹭破了眉角……后来又是她给我看那对珐琅彩碟子,我迷迷糊糊也不明就里……再后来再后来……是的,做了很多事,清楚的不清楚的,应该的不应该的,都做了,但我最初的疑问却一直没有问出口。不是我不关心,只是我的性子,不管是于公于私,都不习惯主动去传话或者打听什么,即便是我很想知道的,我都会尽量忍着。
忍…好吧,说好听点是‘忍’,其实是比较会‘装’。
“我……我觉得你需要跟我说,自然会跟我说的。我不想给你添麻烦,再说,传susan的话……也不对。”我一笑,看着盖碗里的茶叶说。
…………
“那……昨晚拿的那对珐琅彩碟子,给你看的,我为什么拿,给谁拿的,怎么回事?为什么叫停F项目里的莲花尊,你……也都没有疑问?”
“有。”我这个答的很坚定,“但是我没问。”
你说了,公是公,私是私,虽然说我和你都……那个了,本不应该装,但这是两码事。我在心里说。
抬眼看她,正好四目相对。那双眼睛总是这样,静静的,琢磨不出什么感情,只是偶尔会波光一闪,不免让与她对视的人心中一动。我常常觉得我更贪恋夜里黑暗中的的她,因为那时我看不清她这双眼睛,不用去琢磨,不用去不安。暗中的她才让我有一种彻底拥有的满足感。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把口杯递给她,说:“其实从这个F项目一上,我就觉得怪怪的。也说不好怎么回事。几次想问你,又觉得不好说。”(不怕装,就怕装不到家,敌人一强你就垮)
她抬起头看看我,又摸摸我的脸,笑着说:“你觉得怪怪的,哪里怪怪的?”(美人计)
我叹了口气,说:“……具体我也说不好,就觉得有些事好像……不受控制。你说那个王铎的手札吧,极少有内地的买家会这般咬住不放,还有那成化碗出了个冲口的事……”说到这儿我停了一下,帮她把外套紧了紧说,“那成化碗的事后来怎么处理啊,这可不是小事啊。”
她闭上眼睛,深深吐了一口气,声音飘得无法捉摸:“怎么处理……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再等等吧,再等等看。”
冷等拖?原来高手在隐。好吧。
我们歪在我那个没丢掉的沙发上,多喝了几杯茶,隐隐的聊多了一些……莲花尊,成化碗,王铎手札,还有那对与我有上手之缘的珐琅彩……这里头的是是非非。
当时的我顶多是想到这个项目本身,却没有想到这后面还有更深的瓜葛和惊涛骇浪,惊涛骇浪的到来,即使如F项目投资人这般实力的,也无非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的一个牺牲品而已。
这世间的事,你兴我衰,你好我坏,得得失失,又怎么能一概而论,又怎么能说得清?只是看在站在什么角度来说了。不是感受身同的,都没发言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