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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她跟我说,“怎么我跟你在一起就变得那么爱掉眼泪。”我撇撇嘴说:“可能是我对你不好吧。”‘你到底是安全呢还是危险呢?’可能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最危险的,最危险的地方又是最安全的吧。世上的事多是如此,情,是否能例外呢?我们都是凡人。
“你。。。你到底是安全呢还是危险呢?”
她说出这话来,我真的愣了一下。这话似曾相识。
她接着又说:“唉。。。你。。。父母的事。。。”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又说:“上次说找人帮忙打听。。。也没头没绪的。。。”
刚才说到那个仿签名的事,我不过无心随口提及而已,却往往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她又上心了。
“唉,算了,都过去的事了。我不是说了,你真别放在心上。嗯?”这不是一般的事,再说,风流云散物转境迁。。。。。。逝者已逝,生者安生罢。
其实我真不想提这些事,一提起来就万绪涌来心烦意乱。尤其是前段时间又在网络上看到当年越战战士陵园维护的事,包括那张著名的“老母亲20年终于圆了看到儿子的梦”的那张照片。。。还有那首一个网友为这事情写的一首诗,虽然矫情了点,但还是让我抱着咖啡在公司办公室对着屏幕看了好几遍。。。记得大约是这样写的——
“妈妈,我等了你二十年。。。妈妈,我从襁褓时就开始听着。。。又仿佛听到你轻轻的脚步来到我跟前。。。
妈妈,二十年,你走了好远好远,我知道你好难,好难。。。你的哭声是那样辛酸。。。我明白你嫌自己来得太晚。。。你在我头上的拍打是那样无奈。。。我明白你在追问我为什么要二十年。。。
妈妈,你空手来的,没有任何祭品,我知道你没有足够的钱,我明白,你还没有吃饭,可惜我不能尽孝,只能望着你无言。。。
妈妈,为了另外千万个妈妈,我和你都作出了无悔的奉献。。。妈妈,在你身后,是飞速发展的喧闹,是灯红酒绿的今宵,是耸入云端的豪华。。。
但是,你感受到了吗,我不再求什么额外的照料,一声‘烈士’已经足够。。。我只求下个清明,我的妈妈,能够再来抚摸我的墓碑。。。因为我的妈妈,没有剩下多少个二十年。。。”
当时,我坐在位置上,呆呆的看着屏幕,头顶是办公室是明亮的灯光,温暖的阳光从宽大的落地玻璃照进来,我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是抱着咖啡杯子泪流满面,庆幸周围没同事看到,我硬撑着捂着脸快步走进洗手间。。。摘了眼镜,坐在马桶上。。。压抑着喉咙里的哽咽。。。我怕有人听到。。。大家会奇怪,好好的怎么就哽成这样。。。我哽得觉得喉咙里都是甜的。。。胸口胀痛的无法自已。。
没有人知道,没有人知道。。。‘你在追问我为什么要二十年’。。。‘一声烈士已经足够。。。’‘一声烈士已经足够。。。’‘一声烈士已尽足够。。。’。。。‘为什么会那么难’。。。‘为什么会那么难’。。。。。。
。。。。。。
想到这儿,我眼睛干涩的难受,躲开她。笑笑说:“真的都过去的事了,你别当回事,找到找不到,还不都那样。”
她把我拉过来,我们四目相视,她的手又覆上我的脸颊,一字一句的说:“我一定想办法,你相信我。”认识这么久,上下级也好,私人接触也好,即使极亲密的,她也没说过这么不留余地的话。
这时候突然一阵陌生的铃声响起来,她温温凉凉的手指离开我的脸颊,从包里摸出手机到外面去听电话。
门一开一阵冷风吹进来,我觉得怀里空空的,有点失神的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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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我等了你二十年
妈妈! 那一定是你,我听到了,那手工的绣花布鞋,踏在地上的声音,从襁褓时开始就听着,一直听到穿上了绿色的军装。当我在军营的梦乡中醒来,仿佛有你轻轻的脚步来到我床前,准备给我盖上裸露的手臂, 当我在猫耳洞里感到饥渴,我就闭上眼睛,仿佛又听到你轻轻的脚步来到我跟前,准备端给我一碗甜甜的汤圆。
妈妈,20年前,当我被敌人罪恶的子丨弹丨击倒在前沿,我多么想你亲手为我合上双眼,用你温柔的手,再摸我的脸颊一遍,让我在冥冥中,再次接触你手上粗硬的老茧。妈妈,我多想对你说,我倒下的时候,我的枪刺,指向敌人阵地的那边,妈妈,我多想向你证明,我,作为一个军人,没有给你丢脸。
妈妈,20年来, 我和我忠实的弟兄们,默默地站在这昔日的前线。 我昔日的兄弟姐妹们来过, 他们给我们带来了欢笑, 他们给我们倾诉衷肠,他们把泪水洒在这墓前,鲜花、美酒、醇烟,还有他们的后代那红红的嫩脸。 可是, 没有妈妈那替代不了的抚摸,我心中的寂寞,永远无法排遣。
妈妈,20年,你走了好远,好远,妈妈,20年,我知道你好难,好难,我不怪你,因为你没有足够的钱,妈妈,你空手来的,没有任何祭品,我不怪你,因为你没有足够的钱。妈妈,我明白,你还没有吃饭,可惜我不能为你尽孝,只能望着你无言。
妈妈,你的哭声是那样辛酸,我明白你嫌自己来得太晚,妈妈,你在我头上的拍打是那样的无奈,我明白你在追问为什么要20年。 妈妈,为了千万个另外的妈妈,我和你都作出了无悔的奉献。妈妈,在你的身后,是飞速发展的喧闹, 是灯红酒绿的金宵,是耸入云端的豪华,但是,你感受到了什么,妈妈?我不求再有什么额外的照料,一声“烈士”已经足够,我只求下个清明,我的妈妈,能够再来抚摸我的墓碑,因为我的妈妈,没有剩下多少2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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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原诗。但愿我的引用没有玷污这首诗。事不同而情同,那些站短我“余孽”的,人心都是肉长的,我没有别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