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今年网络用语第一是“给力”!咱无论如何要给力一把。内容给不给力大家各入各眼,态度是给力了!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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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在随她身后入室,在她打开大灯的那一刻,我还是惊讶的目瞪口呆!
她的寓所,这个家,简直是——“家徒四壁”!
整个客厅空荡荡,除了一个靠墙的大沙发,四面墙壁空空,加之这简单的白炽灯,照的整个房间清冷惨白。
这房子够大!
走进来,四下看看,除了厨房冰箱电器和一张大桌子,客厅和休息厅连接处堆了几个大箱子之外。空荡的简直不像个居住之所。
这空荡让我一时有点不知所措。她放下手袋,对我说,坐吧。然后径直进了里面的一件屋子,看似是书房之类的,从里面拿出两个玻璃杯,这才留意到沙发靠窗角落里有个电热水壶,她放下杯子,走过去弯腰去拿,我抢先一步,说我来。她没看我,说不用,这壶有点接触不良,你弄不好。
接触不良怎么不换一个?
看她走到厨房去接水,直接接的自来水。公司配给她和MICHAEL办公室的可都是依云啊,就是我们这外面的公共办公区,也都是不便宜的桶装水。
她平时在家都不喝水吗?还是真的只喝这个?
电水壶在烧,我坐在沙发上,搓着手。
“晚上没吃饱吧?”她又进了厨房,打开冰箱不知道在找什么。
我一愣,真的没吃饱。这滴掉奢华的晚宴真没啥吃的,都是些日本菜,半生不熟的,我就捏了两卷寿司吃,吃了个鱼生还没芥末呛得直流眼泪。
她摇摇头从厨房出来:“也没什么存货了。你想吃点什么?要不叫点外卖吧。”
“哦,算了算了,这么晚了,不吃也罢,倒不是很饿。”
她一笑,走到客厅靠阳台的地方,把落地的推拉窗打开,清凉的空气顿时又灌了进来。她像想起什么似的说:“对了,还有些牛奶,我给你煮个牛奶打个鸡蛋,好吗?”
我一下有点受宠若惊:“不用不用,不麻烦了。”
她转过身进了厨房,我跟过去,看她弯腰从柜子里拿出一袋牛奶,淡淡的说:“我不是还麻烦过你么。”
我明白,这是指那晚她不舒服,在我小窝过夜的事了。想来,都过去好几个月了。我看着她从冰箱翻出鸡蛋,倒也放松了下来不那么拘谨,对她说:“你也没吃饱吧。这样吧,我炒几个鸡蛋,热点牛奶,我们一起吃吧。”
她转过头看看我,笑笑说:“反客为主了?”
我张着嘴,被她这话噎了一下,她摇摇头放了手:“你来弄吧。”
“嗯”我应下来,脱了制服外套,她竟随意的接了下来,一瞬间,咋竟有种老夫老妻的感觉,我在她的指引下找到锅碗瓢勺,用水冲冲了,打了四个蛋,兑点清水用筷子搅和着,又打了煤气的火,热了油锅,问她:“您口味淡吗?”她靠着门框说:“都行。”我说:“嗯,那我不放盐了。”她没吭声,点点头。
哗啦一下下锅了,没用锅铲,我调大了火,用手掂着锅翻了几翻就起锅了。盛在盘子里像个蓬松松的鸡蛋饼。
“你掂锅的样子挺专业。”她吃进嘴里,没评价口味好坏,倒是来了这么一句。
我笑笑,问她:“怎么样,好吃吗?”
“原汁原味。”她捋了下头发。
她吃东西的时候摘下了眼睛,从我这个角度更显得小巧的鼻子和尖尖的下巴。
突然她抬头问我:“你自己怎么不吃?”
被她突然一看,我倒有点不自然了,说:“哦,我去煮点牛奶。”起身又去了厨房。
把牛奶倒进不锈钢小锅,看着煤气炉窜动的火苗,心里不禁盘算。。。这是哪一出?今晚要在这儿过夜了?她要留我过夜?GOD?又会不会吃完了就赶我出门了?过夜过夜?会不会。。。?
我下意识的咬着嘴唇。
“你再不过来我吃完了。”她的声音传进来。
“哦”我应着,走到厨房门口看着她,她依然没戴回眼镜,坐在桌旁看向我,我说:“就热了。”又回身端起没等开的牛奶,都说牛奶不用开,热了就行,她这儿连个微波炉都没有,只能拿煤气热。
一人一碗,我吃掉了剩下的三分之二的炒蛋。
就在我咽下最口一块炒蛋的时候,对面突然飘来一句:“你怎么知道我生日的?”
我没想到这时她突然提起这个,最纠结的时候已经过去,我都淡忘这事了。
“哦”。我正思量着怎么解释由那个密码而起的种种推测也好,猜测也好,臆断也好。。。
“是那个密码吧。”她自问自答了。
我哑声一笑。左手无名指下意识的微敲着碗沿。
“没怪我没回复你?”她声音轻得似乎再远一米都听不见。
“当时有点。”我轻弹着手指。
沉默。
“那个书签。。。算我的歉意。”
我抬眼看她,她目光看着吃空了的盘子。
“我。。。”我一下不知道说什么好,这歉意,也太有心,太郑重了:“那个。。。太特别了。”
“那算是你接受我的歉意了?”
我笑笑,实在不知道怎么表达好。
“那么,你就欠我一个生日礼物了。”
我抬眼看她。她支着尖尖的下巴,我们四目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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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真来个午夜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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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礼物?我猛然的想起那个小佛头。
原谅我做贼心虚,这似乎。。。是我们之间最后一个坎了。当然,在HK那两晚不算的话。
这么温馨融洽的环境,我是不是该坦白了?
我右手握着拳头支着嘴,不是没有纠结。该不该坦白?其实当时打碎了那个座,第二天或是隔两天就还她,也不是那么困难。。。很多事就是这样,第一时间处理,反而很简单,越拖,越拖,越不是那个味,越不知道怎么办了。。。
虽说一直是上下级,私人接触不多,但相处这么久了,也算熟悉她行事的风格。。。性格,她那么细心的人。。。不可能不知道。。。为什么没公开追究?没私下过问?为什么?
“你在想什么?”对面轻轻传来一句。
看来面对面走神不是上策。我放下支着嘴唇的右手,都没看她,尴尬的笑笑,顿了一下说:“我。。。我去把盘子洗了。”起身收拾盘子碗筷。走进厨房。
“热水往右拧”身后传来这么一句。
“哦”,我打开水龙头,哗哗啦啦的水声冲淡了这种尴尬,其实天气早已不冷,没必要用热水。且我身体很好,就是冬天都是凉水洗脸洗碗筷什么的也没问题。
这几个碗盘竟洗了好一会,又摸索着收拾了下厨房台面,到处擦擦,我知道我在打发时间,等她下令逐客或是留客。。。
看看左手腕的LUMI,23:40了。又磨蹭了一会转回头,人不见了?
我擦擦手,循着拐到里面那个房间,应该是刚才那个书房,门关了一半,灯亮着。我走到门口,看她正坐在写字台前,好像在收拾桌面上的东西,这书房也是空荡荡的,只是一角堆满了书,就放在地上整齐码放着,足有一米多高的几堆,书架上倒也是满满的。另一角还有几个大箱子。她这里箱子怎么这么多?
她抬头看我,依然没戴眼镜,目光好像有点模糊。
我先开口了:“您这儿。。。怎么这么多箱子?”
“哦”她继续低头理着桌上的东西说:“都是以前郑总的东西。”停了一下,左手轻指身后的书架:“这也都是他的东西。”
我手插在裤兜里,用胳膊肘把门蹭开,走了进来。这书房似乎还都是郑总遗留的东西,没有什么她个人的生活色彩。
以前,我都是从她办公室找寻她的气息,现在真实的人已在眼前,环境又却是他人的,一时有点置换的恍惚。看着她穿着那件靛蓝色的衬衫和同色系的圆领毛衣,微低着头,直发垂着,桌上的东西已经收拾得差不多,她把最后的一叠散着的材料码放好,说:“最近老在外面,这里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