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我一个好朋友刚生完孩子,孩子不到一岁,然后从美国飞到北京,离家八年第一次回国,然后小孩子发烧烧了三天,看西医看中医吃了很多药,烧就是退不了,后来我看病中间休息,她中午就抱孩子过来给我看。我问她你为什么回来?她说我大姑去世了,大家族聚会。小孩子我一看就是神受了影响,这种状态很常见。举个例子,你到火车站、机场还有网吧,还有晚上如果你九、十点钟经过夜总会、饭店啊,从里边出来的人都是这个样子,神是散的。
这个小孩子低烧,拉肚子,没胃口,喉咙痛,流鼻涕还咳嗽,不能睡觉,不爱吃东西。看起来是中上焦的问题,但有一个很重要,他的神是飘的,妈妈其实也是飘的,为什么呢?八年没有回来了,刚生了一个孩子,大家族聚会。所有的人过来:“宝宝啊!宝宝!”每个人都要摸他一把,把他的神气给搞乱了。这个小孩子得的是神病。
后来我慢慢发现很多公司的老总和很多单位的一把手、二把手或者公关部经理,也会有这个问题,为什么?他每天迎来送往,最后气就乱了。
治疗这个小孩子,我用的都是《神农本草经》里面说的几个药,这些药很安全。一个是茯苓,还有生龙骨,还用了一点点白人参,这个方子很好用。白人参可能小孩子用0.5克就行,生龙骨如果是小孩子可以用10克,大人用30克就够了,茯苓也就10克到20克,开水一泡就可以,不管大人小孩,这是一般治神的问题。对小孩子那种晚上睡觉不敢一个人睡,或者容易哭的也行。
我后面还会讲更严重的,不是我能处理的,但是正好可以拿出来请大家指点一下。
你知道望诊有多重要
这里面诊断有一个重点—望诊,中医是怎么看病的呢?比如说望闻问切,不是说这个病人来的就全都问一遍,那是满天飞雨手法。
这个病人他走过来,你一看那个格局应该清楚了:
第一他神定不定,是松的还是紧的,你看他是乱的,还是不乱的。这三个其实每个人你都能看出来。
第二个是什么呢?看他的肌肉和气色,看他的皮肤和肌肉,就知道他的上焦和中焦了,如果肌肉都懈掉了,皮肤都干干的,那说明下焦就不够了。从颜色来说,正常的中国人是红白或者红黄,有光泽,如果发黑,黑得发干,只要是干的就是下焦不足。从望诊来说,第一脸干掉了,第二特别的黑,特别的紧。
第三个呢?水肿,只要脸有水肿或者腿上有水肿,下焦肯定虚。只要是下焦虚,你第一考虑其实不是治病,是什么?先稳住,不稳住,可能病也没治好,最后大本营也给掏掉了。
这里有一个病例,也是在2000年的时候,我是在2000年前后开始有这些体会,所以这些早期的病例印象很深。
那是一个27岁的女孩子,深圳的,她流产了三次,男朋友对她又不好,严重的妇科感染两年,一直在治,骨瘦如柴,脸全是黑的,就是刚才说的下焦那个部分虚了,最大的问题是她坐在那里,说她能看到鬼。那当时我们就体会这个心理学也很简单嘛,现在科学都否定它的,叫什么?叫幻视。
其实幻视是很常见。这个病人实际上是什么情况呢?是她的下焦和中焦、她的内气非常虚了,古书上说就是这个房子一直没有人住,主人太弱了,外面的邪气就进来了。
我印象很深,当时大概有两个月给她治,用附子、川乌汤、用这些沉香、木香,还有就是的建中汤。建中汤是一些补下焦补气血的药,是像用菟丝子、女贞子、巴戟天、锁阳这一类药,还有桂枝、黄芪、当归,它都是补中焦、下焦的,还有一些流通药,所以当中焦、下焦有了以后,很多问题都能处理,这样一个路子,慢慢地再加上这些香,就解决了。
最后我再说一个病例,也是关于幻觉的,这是我碰到的第一个有启发的病例。
1998年的时候,朋友都叫我江湖游医,包里会放一支笔、放上纸、放上人参,还有针灸包,有人找我看病,我就很高兴地给他把脉、开药。先给我们单位同事看,后来看保安,后来外面扫地的阿姨,就这么看。
有一次有个人说你能不能给我妹妹看一看,他妹妹29岁,已经在北京回龙观医院住了半年了,北京回龙观医院是一个精神病院。我说你就过来吧。那个时候我刚刚正在学心理分析,我想这个也许我能处理。
她主要问题就是幻视,什么幻视呢?她第一次有幻视是有一天她去单位上班,那天她记错了,那天大家都不上班,她去上班,在开门的时候突然眼前就看到她爸爸有车祸,没过几天她爸爸真的出车祸去世了。这种情况就经常出现,她跟别人讲,所有的人都说你太玄了,是神经病吧?
然后很典型啊,医生说,你有幻视,而且你坚持说这是真的,又不认错,那就把她关进去了。后来这个病人我也没有给她用药,因为这个人的思想什么都很正常,身体也正常,其实她只是需要一个肯定。
我就大胆跟她说,我说你这个是真的,你应该相信你的心!然后呢你去跟可以交流的人交流,也不用说服别人。后来她就自己好了,好了以后她那个男朋友也换了,然后又结婚,后来生了孩子,非常得好。
我要说的就是,实际上我们的世界跟我们以为的世界是完全不一样的。所有的概念其实只是一个说法,可能包括我今天讲的这些东西、这些药,它其实只是一个概念,其实最重要的是你的心,心是知道好坏,也知道对错,对不对?心会高兴,也会惭愧。
现在的问题是我们喜欢很快地说服自己,比如说有时候我做错了会有惭愧,但是我马上脑子里冒出一个想法:没事儿,就该这样对他,就得狠狠地对他!
这其实就是心和脑的一个区别。包括很多人他看病,他不知道好还是坏,“我是应该去读大学呢,还是应该去考公务员?”“我到底应不应该去做这份工作?”
作为我们这个时代的人,我觉得最大的生病原因其实是离自然太远了。跟自然远了以后,本来很好的一个格局,它有气机,在开阖,但是就像一块小磁铁,它离开了那个大磁铁所在的环境,放到了一个有各种各样消磁的环境里把这块磁消掉了。我们都知道当一块磁铁被消掉的时候,它就没用了,就有病了,你解决它最好的方法其实是把它放到一个磁场里,让它重新获得那个磁性。
所以治病其实可能技术方面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先让人他的心明白…他怎么去选择他的生活,怎么能够跟自然多一点交流,这是第一点。
第二,怎么跟他的心在一起的时候多一点,少一些恼,少一些思想,少看一些电视,少一些这些概念性的东西,然后他的开阖就能跟天地的大磁铁能够阖一,然后就能共振,我想就能少吃很多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