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效尚未起作用，这时候亮哥脸更肿了，他疼得说不出话，静静的坐着。他见我回来了，就用手机给我输了一行字：你有胃病，赶紧先吃，免得犯病了。

我说：“你先吃吧，这罐八宝粥给你的。你的手不方便的话，我喂你吃吧。”

亮哥又用手机打一行字：你先吃，你饿不得，我吃不吃无所谓。你到外面去吃，在这里吃不卫生也不雅观。

145

我依亮哥的话，到输液室外面把面包吃了，同时给老师打电话请假不去上课。我吃完赶紧回输液室，因为亮哥还没吃。

亮哥用手机告诉我，他疼得实在没有食欲，而且牙床肿得也没法下咽。所以整个晚上，亮哥都没有进食。

因为经过上次大病后，我身体还是有些虚，虽然还是夏天，我经常穿着一件短袖，再加一件长袖。这时候，我感觉蛮凉，亮哥也冷得哆嗦，因为输液室空调开得太冷了。我把长袖脱下，给亮哥披上。

146

亮哥用手机告诉我，我比他更怕冷，他叫我穿上。我把衣服给亮哥披上，赶紧回家去拿亮哥的外套，再赶回医院陪亮哥。

忙了一晚上，终于打完吊针，回到家里已经十二点了。回到家里，给亮哥热了晚餐，亮哥稍吃一点就睡觉了。可能药效开始起作用了，亮哥不再觉得疼痛，慢慢的睡着了。可这时，我感觉阵阵发冷，似乎有感冒的征兆，赶紧吃了感冒药。

第二天早晨，亮哥消肿了，他觉得无大碍，想去上班。最终在我的强烈要求下，他还是在我的陪同下去了医院。这时候，我发现自己感冒了，还好昨晚吃药了，不是很严重。

到了门诊，医生的建议是等到全部消肿了，拔掉这颗智齿，为了牙齿的美观，医生建议拔掉所有的智齿，费用大概几千元。

147

不就是长一颗牙齿，有必要做这么大的动静吗？我心想着，却不作声，叫医生开了一些消炎止痛药，拉着亮哥便走。回家的路上亮哥各种抱怨，说：“我本来就不想来的，你非得拉我来，我早就知道医生肯定要求拔牙。昨晚我叫你不要给衣服给我穿的，看看你现在感冒了吧？你就是不听话。”

哥，我不是因为担心你才这样做的吗？如果昨晚我不给你衣服，如果你再感冒了，不更难受吗？看你难受我亦不好过，现在有我分担感冒的痛苦，我至少不会那么难过。算了算了，重要你别那么痛苦，你抱怨就抱怨吧。

148

虽然亮哥偶然这样抱怨我，但是亮哥平时很阳刚洒脱，他并未像很多受一样阴柔，在生活上像一个大哥哥一样处处关照我，当我做错事情，当我对突然遇到的困难不知所措的时候，他总是能教我怎么做，给我指明方向。当然，好动的我也不是娘攻一枚，我觉得虽然自己喜欢男性，但是心底里无法接受自己或者自己男友娘娘腔。

亮哥绝对不允许我称呼他做老婆，一旦这样叫他，他立即翻脸。对于攻受分工之事，亮哥不喜欢和第三人说起。他觉得这是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与其他人无关，不想我两成为别人茶余饭后八卦的聊资。

但是有一次例外。多年后有一天松哥问我两，为什么我们角色属性和形象反差这么大。亮哥说：“完美的爱情就是有收获有付出，我已经从阿明收获不少，既然他受不了，那我只能受了。”

二哥问我：“那你干嘛不学学嘉亮，为了他受啊。”

“因为你弟弟不耐（河蟹词）操！”亮哥幽怨。

149

对于亮哥的“不满”，我没有丝毫的不安。细想起来，我发现自己很多时候很猥琐，很龌龊，我不是什么文艺青年，也不是什么高雅人士，我痴迷于亮哥的身体，我喜欢在床上霸道有粗野地征服亮哥，攻克他的躯体；在床下却又安心享受他对我的悉心照顾，在生活中乖顺听从他的指引，我觉得什么便宜我都占尽了。在平时生活中，他更像一个攻，而我更像一个多愁善感的小受，看到他不高兴，我甚至会触动心弦，一整天闷闷不乐，和他分离超过一天，便让我算空有并刀，难剪离愁千缕。

我喜欢在网络上，背着亮哥把我们的这些隐私说出来，我喜欢在在这虚幻的世界里，和陌生的朋友胡吹瞎侃我们的香艳片段。我不是为了博大家眼球，而是一种无耻的消遣模式。我不觉得读者有偷窥欲，更因为我是一个暴露狂。这和我在现实生活中的对男女欢情闭口不谈的绅士形象不啻天渊，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很装，但是我觉得这方面我不是好人，我病得不轻。

（二十九）我又病倒了

150

公司男同事们聚在一起，偷偷谈论哪个女同事长得最漂亮，公司的女同事们亦然，她们也会偷偷谈论哪个男同事长得帅。为此，她们评选出本公司十大“杰出青年”的榜单，评判的唯一标准便是身材相貌好。刚得知她们的评判标准的时候，我觉得她们就是一群简单而粗暴的视觉动物，简直是在侮辱了“杰出”两个字。她们在吼歌时候把榜单泄露给男同事，经过一传十十传百，整个公司都知道榜上名单，我居然榜上有名。据说，我入选的主要原因是我身高是公司最高的，而且长得还算合她们的胃口。

虽然我很荣幸被她们评选为十大“杰出”青年，但是我很少参与她们的业余活动，这令她们经常愤愤不已，每次在公司发绩效工资的时候，她们便起哄着要我请客。为此，我不得不请几次请了那几个最捣蛋的女同事吃饭。其实不是我小气，我确实没有时间陪她们疯玩。而且，我是一个弯得彻底的gay，虽然我在亮哥面前风情万种，勇猛如牛，但是在男女情爱上，我无法对一个女性甜言蜜语，我无法关怀备至，我是不折不扣的残废。虽然在和异性独处时，通过想象亮哥线条分明的玉体，我一样可以一柱擎天，但是我内心十分抗拒和女性亲密的肌肤接触，更不用说和她们有床笫之事了。我觉得身为一个gay，一个长得有点招异性喜欢的gay，过多频繁地混入直人圈里，简直是害人害己。

公司男同事们也评选了本公司的十大“杰出”青年，评判的标准与女同事的标准有着天壤之别，那就是有钱且风流花心。不风流的阔佬没上榜，风流倜傥的穷光蛋也不上榜，必须两者兼备。在那时候，像我这样没有花边新闻的年轻人远离本榜单，没钱又专一——不，确切的说，同事们认为我那时候没有钱，而且还单身，也不解风情，更不用说风流了。那时候，我没有向任何同事说我要考研的事情，所以他们都不知道我每天下班急忙往家里赶是为了赶紧吃饭，晚上去上课或者学习，他们只当我是听妈妈的话，早点回家的乖乖仔。

151

张颖如愿以偿留在公司人力资源部工作。这姑娘乐天达观，很快和公司很多同事打成一片。周末年轻的同事经常组队去KTV吼歌，每次去的时候力邀我去，但是我为了学习，哪怕是他们强拉硬拽，我也是雷打不动的回家或者直接去学校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