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这个家让阿声心里稍微感到安宁许多！

开门进去。

夕阳西下，晚霞从窗照射进来，屋子里一片红。

红得很整洁！

衣服，家具等等，平日没收拾到的东西，现在都挂到应该挂去的地方了！

厨房那边有声音，火烧的声音，锅里的油的激烈声，掀锅声，切菜声。

眼前，那个两个人平日吃饭的饭桌上已经摆几样小菜了。

热气腾腾的小菜。

小菜的碟子下面压一张纸条！霞光从窗户射进来，直直的斜躺在纸张上面，纸张上赫然有字！

阿声慢慢走近饭桌。

阿声看到了。

纸张上的字写着：“我错了！”

字写得不是很好，但能感觉道刚劲有力。

字是阿东写的！

此时，阿东就在厨房。

阿声把纸捏在手里，眼里热热的，大概是听到阿东从厨房出来的脚步，阿声急忙抹了抹眼睛，然后将纸条放回桌上。

阿东端一盆汤进来。

阿东一拐一拐的，本来阿声不想东，见他情势要倒下的样子便迎上去帮忙。

阿东也不推托就让阿声端着。

两人始终无话！

等到两人齐坐到饭前，忽然互相生分了。

阿东眼睛直直望住阿声，阿声不动。

阿东拿起筷子对阿声示意。

阿声拿起筷子！

阿东笑咪咪的，夹了块肉到阿声碗里！

到底，阿东还是说了话。他说：“你吃看咸了还是淡了！”

阿声夹起那块肉，慢慢放进嘴里。严格的说，阿东做的这肉是淡了，但是，肉里的油被炸得差不多了，嚼起来既香又带劲，淡味轻重倒可不追究。

阿东期待的眼神看着阿声，口微张着，俨然就是个活脱脱的楞子样。

很久，真的很久没有见到阿东这么可爱过了。阿声不禁边吃边笑。

阿东见阿声笑了，自己便大吃起来。

阿东话也说开了：“汤我多加水，明天还可以吃一天！”

阿声点点头，算是应了！

24

入夜。

平常的夜晚，低暗的房子，昏黄的灯光，日子如此而过。

很多的平常，所以平常起来叫人有点漫不经心。

漫不经心的日子，总叫人容易淡忘！

阿声觉得，自己已经被这灯光，这屋子给压扁了，想想，自己就是一只蚂蚁，爬在地上，看到稍微高一点的东西，那就是山！人呢，越来越渺小！最后，渺小得用一条手指都能把人全身心盖住。

此时的天气不凉，不热，适温着。

吃完饭，洗漱完，阿东马不停蹄又钻进睡的房间里。

阿声有吃完饭洗漱完批改作业的习惯，这点阿东绝对是清楚的。

所以，阿东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大概是等阿声把作业批完，阿东依在房门前，又或者是阿东已经在那里依很久了。阿声抬头看的那时，他正傻傻望住阿声笑。

是憨笑！

那是北方人特有的笑容。

阿声认为在这里，在他去过的北方，相对比较而言，那种笑令他舒服。

阿声情不自禁也对笑了一下。

末了，阿东假咳一下，便说：“作业都批完了？”

阿声没应，低头把桌面上作业本收拾一番。又或者是阿声心里留这几日的疙瘩。

阿东大概是看得出来自己错了。

阿东拖着摇摇晃晃的身子过来，也不管阿声接受不接受，狠劲地张开双臂从后面抱住阿声。

阿东在阿声耳根下亲了几下。

阿东轻轻说：“对不起！我又让你担心了！”

阿声的手还停在作业本上，没动。

阿东越抱越紧，继续说：“这事得有个解决，我不去他们也会找来！我担心，担心把你拖进来！如果他们要对我怎么样，我实在是没办法全由他们办得了。可是阿声，我想你应该知道，在怎么样我也不能让他们碰你，伤你！”

也许很久，太久没这么温情的说话，阿声听后总觉得不现实，不实在。总觉得阿东的话就跟小说里人物对话一样，都是演的。可是，阿声不免又想起过去。

阿声觉得，他真的为自己好！没有理由！

阿声想：这和自己没理由对他好一样！

阿声的心里舒坦了！

阿声微微侧头应了阿东一句：“真要找你麻烦，我可以不做老师！”

阿东笑了。

阿东没说话，眼睛傻傻望住阿声。

阿声在这天的日记里写道：“就相互对望，没有了时间的限制，没有了地方的锋芒般的目光投向，我的胃在翻腾，那是饱暖后的激动。用心来说翻腾的话，太过于造作，确实是天旋地转的感觉！”

桌面上的作业本被阿声回转的手掀乱了。

有的掉在地上。

不管如何，阿声迎面上去，亲了阿东。

不一会，两个人互相搀扶向屋里走去。

从小厅到屋里的距离很短，短得两人没两步就倒在床上。

床好像被刻意新铺过，原本铺的席子，现在又加上一床薄薄的棉絮。

阿声怕碰到阿东的伤，处处小心迎合。

阿东则不顾身上伤势，抱住阿声的头，手慌乱褪去阿声的衣服。

此时，外面安静。

或许外面很喧闹，但阿声能听到的只是两人的喘息声。

终于，衣服褪完。

阿声不动了，原本勾在阿东脖子上的手也撤了下去。

阿东便缓和下来，眯着眼睛盯住阿声道：“怎么？”

阿声一笑，脸忽然烫了起来。

阿东嘿地一笑，想继续。

阿声的手举起，手掌附在阿东脸上。

阿声说：“你的伤没好！”

阿东说：“明天就好！”

阿声想说什么，可阿东的嘴巴凑了下来，两个嘴巴溶合在一起。

阿声想，希望明天你的伤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