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阿声没有问当天的事情。

阿东追回来后也一言不发，两人先是对坐，尔后阿声弄饭吃。一直道晚上，两人都无话！

其实，阿声很想质问阿东。

阿声的日记里记道：你就不知道自己伤的这么严重？你就不怕被他们逮住不放人？你去那地方做什么？万一你真有个什么，你对得起谁？

阿声最终没问！

两人吃饭，大概都吃得没什么味道。

阿东吃得比平时任何个时候都要慢，相反，阿声吃得比平时任何时候都要快。

或许，阿东真的好几次要开口说话，只是阿声没给机会。

一旦阿东要开口，阿声就添饭，不然就是去厨房看看火。总之，阿声是生气了！

21

次日。

阿声去学校上课前，给阿东准备好了饭。

此时的阿东还躺在床上，或者是在熟睡，阿声临走前又走到阿东旁边偷看一眼。

大概是走出门了，阿声又返回，拿出纸笔，端端正正写了几个字。

阿声日记里这么记着：

我给他写几个字：

好好反省！

字条写好，阿声将纸条压在饭碗下，然后翕然出门上课去。

这天，阿声如平日给学生讲课。

或许，有的人心里有事，又不想表现出来，所以都假装得平常。

在这个时候，阿声的装，装得出神入化。

讲课讲得头头是道，下课，平时不和同事打招呼的他，一下子全给打了。

当然，有人议论他了。

议论什么不重要。

重要的是，阿声心里舒服。

发泄不需要杀人放火，不需要怒骂开打。

生活上的一点点变化，就能满足一个人的发泄情绪！

于是，于芬芬注意到了。

于芬芬先是就她儿子于是的事来跟阿声开话题。

于芬芬的意思是，希望阿声能私下给她儿子多点作业做。

于是太调皮了。

于芬芬说，周末放学他和几个同学偷别人的果子，别人发现了，结果别的同学异口同声说是于是去偷的，言语里说，偷东西是于是一个人的行为，别的同学路过见到。

于是没有反驳！

这件事孩子们的处理是这样的：如果那些孩子的父母知道他们偷就得挨打，如果于是扛下那些“丑事”那么他们幸免，但是，他们会给于是一个相应的回报！

偷果子的五个孩子，每人给于是五分钱，加起来于是一下子有了两毛钱！

于是扛了下来！

可是，于芬芬无意见发现于是的两毛钱。追问下，于是才把实情告诉她。

于芬芬没有办法，无数次的说教，没用！于是说：妈，你骂吧！

于芬芬对于是说：你就是扶不起的阿斗！结果骂了！

于是则说：妈，你还是打吧！骂得多难听！

当下，于芬芬悄悄跟阿声说这些，说完，她脸红得如菜市场上的红辣椒！

阿声听得静静的。

良久，阿声对于芬芬说：“于老师，这事，你先别再怪他。”

于芬芬仍然一筹莫展。

阿声笑了笑，终于说了句：“我试试看吧！”

于芬芬还是不放心，她一再强调要给孩子加作业，如果没题目，自己可以提供！总之，不能让于是有多余的时间出去乱晃！

于芬芬最后苦笑对阿声说：“孩子挺可怜！”

阿声一直笑望住于芬芬，没接话！

阿声心里没打算给孩子布置很多的作业，说到底，阿声也没什么办法！

阿声想安慰她，安慰的办法就是安抚。

所以阿声说：我试试看吧！

接着，于芬芬问阿声：“韦老师，你今天有点不对劲！”

阿声笑笑，没有回答。

于芬芬用奇异的眼光看了阿声半会儿，大概是要等阿声说点什么。

可阿声没话。

22

放学前，阿声做了两件事！

第一件就是把前两周的教案整理出来给主任过目。

教案是阿声亲自写的，学校有个习惯，每两个月要教一次教案，学校安排人来批注。有次学校开会特别提到，学校出现教师不做教学准备，教案由学生代抄应付，导致教学质量下降。

阿声想不到的是，今天和主任当面矛盾就发生在教案上面！

事情是这样的：

整理好的教案阿声在放学前拿给主任，主任当面翻阅签字就可以了。主任接过阿声的教案，仍然好声好气的样子，可要求阿声在一张纸上写几个字。阿声心里是明白，主任的出举就是以字辨字。阿声心里不舒服了，随口就说了一句：“主任，教案我自己写的！”主任哎呀一声，没说什么。阿声还是不愿意写，总觉得主任有意为难自己，更多的是觉得主任是侮辱他。要知道，这么多老师交教案，他都没要求留字！阿声要走的光景，其实，阿声跟自己学生说，下课不能走，自己一会儿还有事要布置！他想马上回到教室去！可主任说了：“留个字能耽误你多少时间呀，韦老师！”阿声很无奈，大概是要写了，主任又冒一句：“你和学生关系搞得很好，其他老师都得向你学习！”阿声本拿着笔了，一听主任这话觉得不是味道。如果阿声没判断错，主任意思就是阿声和学生关系好，学生代抄教案可能性就大！阿声想想不对劲，放下笔就走！主任愤怒了，拍案而起！阿声回头，看到主任举起抖动的手臂指向阿声：“韦老师！你这什么态度！”阿声头一勾，小声应道：“主任觉得我教案有问题，可以去我们班里调查！”阿声走了！

后来阿声这么认为，自己当初就不应该这样执拗，不应该导致后来覆水难收的局面！

走出办公室，阿声心神不爽来到教室。

教室里的学生齐刷刷的坐着。

他们等老师的到来！

阿声心里不爽快，但走到学生们面前他绝对是个显得兴奋，悠然的人。

也就是第二件事！

阿声给学生留题！

阿声放学前思考了下，其实能留住孩子的心只能留事缠住他们。于芬芬的建议不错，但又欠缺变化。

阿声根据于芬芬的建议另出个办法！

出问题给学生做，学生做出来分优劣，优秀的有奖，太劣的加以难题给他们补习。这样一不仅能提高学生学习气氛，又能让他们在空余的时间安心学习，减少外出搞破坏！

所谓两全其美！阿声好几次这么赞赏自己！

阿声出题了。

阿声说：小鸟从树林里飞回自己的窝，有几条路？

接着，阿声给学生说规则，说奖励，说字数限制等等。

末了，学生也有问题出来了！

有学生说：“老师，要是我有的字不会写怎么办？”

阿声笑了，说：“可以用拼音代替！”

又有学生说：“老师，万一我拼音不会写呢？”

阿声假装严肃道：“那你肯定拿不到奖励了！奖励什么东西我先不说！明天大家交文章上来再公布！”

学生们一下子议论开了！

很显然，阿声这个留题激起学生们的兴趣！

阿声是高兴的！

同时，阿声也心神不定！

阿声不知道自己走出来教室，离开学生的视线后，主任会对自己怎么样！

总之，喜忧参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