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聊了很多，什么学习成绩，什么哪个老师善恶，什么哪个女老师好看，什么男老师好看，又聊到班里的女同学男同学。

最后的话题定在“弄”上。

书面语叫“手淫”。

阿东把窗户严严实实关好。

那会儿是年末，屋里冷。

阿东和白书进挨在一块睡，很多时候两个人边聊边互相抱住取暖。

当然，期间该反应的地方有反应了，同时，两个人的话题恰好到这里。

阿东问白书进：“如果公的马不认识母的马，他们会不会也干起来？”

白书进笑道：“怎么干？两只都是公啊！”

阿东说：“公的马怎么知道对方是公的是母的？他们又不会说话！再说他们也不会像人一样低头去看！想上就上呗！”

白书进笑。

阿东也笑。

两个人就抱在一起。

应该是阿东把白书进抱紧了，白书进使劲把阿东推开。

阿东不松手。

阿东说：“我就抱住你！以后让你做我媳妇儿！”

白书进无话，一个劲傻笑。

阿东说：“我们是哥们是不是？做一辈子哥们好不好！”

白书进点头。

阿东的手在被窝里乱滑。

白书进反应很大，只要阿东一碰到他的下面，他就全身发抖。

末了，阿东不碰白书进了。

阿东跟白书进说一些趣事，说班里的某某在某一天在厕所里用手弄他的X，然后被某某看见了。白书进就老问阿东后来呢！阿东就说后来他们两个就搞上了，一个帮一个弄！

阿东笑了。

白书进笑把阿东推开。

阿东说：“要不我帮你弄，你也帮我弄吧！”

白书进不依。

其实，阿东已经握住白书进的下面了。

那一晚，一边聊“性”一边互相乐趣。

睡觉前，白书进告诉阿东：“这叫手淫！你这家伙啥不学学这个！”

阿东嘿嘿笑。

白书进说：“以后不许再这样！”

阿东说：“以后我娶你了！”

白书进“去你妈的”一句，好象是生气的样子。

阿东没敢再说。

阿东觉得也不好意思。

白书进将阿东推开。

两个人一人睡一边。

那一夜到早上，两人没再说一句话。

第二天一早，白书进就离开，他对秧子一家说家里有事。其实，他因为昨天晚上的事不好意面对阿东。

阿东没挽留白书进。

阿东也不好意思面对白书进，白书进起床的时候，阿东是醒着的，没吭声，头窝在被子里。等白书进一走，他才探出头来。

后来，阿东很后悔昨晚做的那些事！

这样，白书进消失了半年多。

阿东认为，白书进之所以后来不上学，更多的是因为那晚自己做的过分了。

其实，他们也没做什么，只是切身了解什么叫“手淫”！

到后来，也就是第二年的十月份，白书进又来阿东家。

白书进本来打算去他大姨那边读书，不想再见阿东。是阿东几次上门找白书进才把他挽留下来的。

第一次，是那晚之后。

也是半个月后。

阿东找白书进，更多是找他玩。

白书进不见阿东，老躲阿东。

第二次，是开学的前一天。

白书进见阿东了。

阿东保证以后不跟白书进玩床上那些事。

白书进踢了阿东一腿。

阿东还没反应过来，白书进又走了。

这样，阿东又找白书进好几次。

那会儿，白书进就快去他大姨那边。阿东不停去找白书进，不停拿题去问他，不停把自己的形象端正过来。

到了开学，白书进还是去学校说了，自己要转学。

阿东为此伤心好久。

阿东以为白书进真的转学了，就在开学后不久，阿东意外撞见白书进。

那阵子白书进的父亲摔到了腰，每天都要用木板车送他父亲去医院。

就在那段时间，阿东频频去帮助白书进。

这样，白书进和阿东恢复了友好的关系。

用阿东的话说：哥们儿！

直到下学期，就是十月份，秧子才见到白书进。

其实，秧子不知道其中发生那么事情。

126

阿东和白书进有一个协议。

这个协议是阿东把同学的头打破后白书进不理他，他才立的。

是口头协议。

阿东的协议是：以后多看书，不打架，不闹事，衷心于白书进，向白书进看齐！

白书进很满意，但还是没搭理阿东。

阿东也不知道怎么做才能挽回哥们感情。

阿东好几天心里不得安宁。

有天，秧子告诉阿东白书进送她一本书。

应该说秧子在向阿东炫耀。

秧子喜欢在阿东心情不好的时候炫耀。

这个时候秧子已经从学校回家了，不读书了。

秧子打心里怨恨阿东。

这算是秧子生活中的报复吧！

秧子那样一炫耀，阿东心里有了希望。

这个希望就是改变自己，把自己沉住。

那就是看书。

于是，秧子那本《钢铁是怎样炼成的》成阿东每天必看的书。

其实，阿东每天必看都是在白书进面前看。

起先，阿东为了装样子，后来见白书进没动静，他自己又想一个策略。

问。

阿东拿书去“请教”白书进。

比如，阿东会对书中的保尔进行质问，对人物进行怀疑。

然后，白书进上钩了。

阿东总有问不完的问题，白书进就频频解释。

阿东不得不惊叹，白书进读过很多的书，什么心理学，什么哲学，什么现代西方文学，什么典型社会，什么典型社会的典型人……他都给阿东说得个透彻。

阿东欢喜中还学到不少东西。

末了，阿东保证要向“保尔”学习。

这样，白书进原谅了阿东。

这样他们还是哥们，一直到初中三年级那年。

这年不管对阿东还是对白书进来说，确实发生很多事。

这些事在那个时候，阿东认为是因为秧子。

时隔多年后，阿东认为那样的事不是秧子造成，而是自己，或者是白书进。

更多的来说是谁也怨不了。

秧子告诉阿东说她喜欢白书进。

而阿东不让秧子接触白书进，原因只有一个，不希望她骚扰白书进读书。

这期间，不只秧子对白书进有好感。

还有几个低年级的女同学喜欢白书进，书信攻击得十分厉害。

这些，阿东都知道，白书进平时也把那些书信给阿东看，有些回复是阿东帮回。

白书进对阿东说他对其中一个女同学有好感。

是做朋友的好感。

阿东为这事感到不快，终究没表示什么。

到了后面，白书进讲在阿东面前说秧子的好话，阿东感觉不对劲，总觉得白书进喜欢秧子了。

有一日，阿东直接找秧子说话。说话的内容大概就是让秧子远离白书进，可秧子不愿意，两人因这事大吵一顿。

事过不久，白书进来阿东家。

也就是玩两天的自行车那事。

那天从外面回家，秧子说要和他们一起出去玩，白书进答应了秧子。

阿东当场很愤怒。

阿东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愤怒，他就是不想白书进和秧子有什么关系。

阿东对白书进说：“你和谁有关系和谁去，别和秧子闹关系就成！”

当秧子的面，阿东没说这话，那天他把车一摔就走了。

当天晚上。

白书进为白天的事情道歉，阿东不领情。

然后阿东就说那句话。

不料，白书进说：“我和秧子也没啥！就多聊聊！”

阿东说聊聊也不成！

末了，白书进火了，两个人无话。

应该阿东睡着了，白书进从炕上蹦起来。

阿东被白书进响声惊醒。

白书进说自己回家，不在阿东家住。

阿东二话不说把白书进扯住。

白书进说：“我也不能啥都听你的！”

白书进明显窝火，心里很不愉快。

阿东扯住白书进，把白书进按在床上。

阿东说：“不许你和别人好！是女的都不成！”

白书进说：“我没把她们当女的！”

阿东说：“你把自己当女的也不成！”

白书进巴掌甩起，狠狠落在阿东脸上。

白书进骂道：“我X你祖宗！赵西东！”

两个人一直在炕上打。

阿东把白书进压在身子下面。

阿东不让白书进走。

阿东狠狠去掉白书进的衣服。

白书进说：“我就和别人好！和别人好是我自己的事儿！”

阿东说：“我不许我哥们和别人好！”

到最后，阿东哭了。

阿东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哭，总之心里难受。

白书进还是要挣扎起来走人。

终于，白书进翻起来要走。

阿东追到地上。

阿东说：“你为啥和别人好！你和别人好了是不是就不理我了？”

白书进说：“是！不理你！你他妈就有病！”

这话把阿东震怒了。

阿东也不管白书进站着躺着，使劲朝白书进身上打。

应该是很激烈的打。

后来，阿东的父母被惊醒了。

秧子和父母一起走过来。

阿东的父母狠狠把阿东骂个够。

阿东的母亲还甩给阿东几个耳光。

再后来，秧子拿毛巾给白书进擦拭，阿东不顾父母的阻拦，又给秧子踹了一脚！

第二天阿东的父母怎么留也留不住白书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