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正说着,家里电话响了。四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谁会往家里打电话。

我抄起电话:“喂。”

“请问是张乐川家吗?她在吗?”电话那头说。

我说:“我是张乐川。”

那头立刻说:“乐川,我是你罗姐。”

我也很高兴,说:“罗姐,想死我了,你好吗?”

罗姐说:“哟,还真记得你罗姐啊。”

我说:“那当然,那时候你那么照顾我,我怎么就那么没良心啊。”

她说:“得,那我就放心了。我给你发了封电子邮件,你现在有电脑就看看。能打印下来就打下来。”

我说:“什么东东啊。”

她说:“是去科索沃要准备的东西和注意事项,这些都是我们单位维和回来的前辈总结的。对你一定有用。要不是这几天孩子刚上幼儿园正闹呢,我就去看你了,顺便帮你买买东西。”

我说:“真谢谢你罗姐,你对我真好。”

罗姐说:“跟你姐我还客气啥,我见到你第一眼就非常喜欢你。得了,孩子哭了。到那边要是方便就给我写封信,不方便就算了。照顾好自己啊。”

我有点说不出话来,只是傻傻地说了声再见。

握着电话听筒,半天没有缓过劲来。我张乐川究竟是积了什么德,碰到了这么多的好人。面对浓厚的温暖和关爱,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心里的感激。后知后觉的我也经常被人误会成麻木不仁。

接过电话,人也清醒了很多。我被温暖包围着,冲淳于的笑就显得格外的发乎于心,淳于终于也对我会心的一笑,尽释前嫌。吃过饭后,几个人动手收拾桌子。我检查了一下空荡荡的行李箱,相关证件都在。

烧了开水,泡茶给大家喝。朋友们坐在一起,畅快了很多,我也变成了顺毛驴,尽挑好听的说。告别的气氛相当融洽。七点接到局里电话,说让八点四十之前到一站台,九号车厢前集合。局里有个简短的送别仪式,和我一道进京的还有两位同志,电视台的记者还要来采访。

我把电话的内容告诉大家,是不想大家送我了。没想到他们四个众口一词地说:“必须送。”

又呆了半个小时,五个人挤上淳于的车。混血非让我坐在副驾的位置上,我对她报以友好的微笑。到了哈尔滨站,他们买好站台票,淳于带着我们从联通贵宾厅检票进站,倒没费什么劲。

到了指定的集结位置,记者的长枪短炮已然架好,我没吱声,悄悄地检票上车。把行李放好又下来跟他们四个汇合。刚下车,就接到分局政工处的电话,让我立即到九号车厢。我说我已经到了。没想到那孙子放下电话就喊:“张乐川!”

我循声望去,一个中年男人,戴个眼镜。我冲到他跟前,说:“张乐川报到。”旁边一个年轻小伙子递给他一个大袋子,看上去是衣服。然后跟我介绍说:“这位是政工处黄处长。”

我说:“黄处长,你好。”

这老男人说:“上午你办手续我没在局里,没想到比照片还年轻,后生可畏啊。这是制服,一会儿电视台要采访,市局和省厅领导都会到,要着装,本想到北京再发给你们,没办法,政治需要,提前发了,赶快换上。”

然后回头对那小伙子说:“找个女同志,带乐川到贵宾室换装。快!”

我说:“不用了,让列车员把厕所开开,省得来回跑。”

黄处长说:“怎么快怎么办,去吧。”

我冲列车员出示了证件,请他把厕所门打开。三下五除二换下休闲服,穿戴上维和制服。我把换下的衣服扔到箱子里,从火车上下来。

“哇!太帅了!”我看到姜晓晓花痴一样的大叫就知道制服确实很让人提气,我觉得我肯定特别精神。其实大家伙在电视也都见着过维和丨警丨察穿得制服,需要提醒大家的是别跟武装部队地混了,我们可没有肩上挂着一大排子丨弹丨,我们是丨警丨察,不是士兵。

淳于向我招手,我三步并两步朝他们走去。淳于冲我竖起了大姆指,赞道:“确实很精神,特别帅气。怎么觉得你天生就应该当丨警丨察呢。”

我说:“这是我今天听到最好听的恭维话了。”

姜晓晓喊:“真的很漂亮啊。哎,你的枪呢。有枪吗?”

我笑笑说:“没发枪。发工资我就去买一把。”

姜晓晓被我逗乐了。

正说着,那小伙子跑过来,冲我说:“张警官,黄处长叫你。”看了看淳于他们又说:“你的朋友们真漂亮。”

我笑笑说:“谢谢。”回头对淳于他们说:“你们先回去吧,我看咱们也说不上话了。到了北京我给你打电话。”

淳于说:“你快忙去吧,我们就跟这看着你,不用惦记我们。”

我点点头,找黄处长听指示。他对我说:“我估计记者采访你的可能性很大,你是第一批赴科索沃维和的女警,又是年龄最小的。得想想说点什么,不要紧张,得展示出冰城丨警丨察的风采来啊。”

我点点头,心里面有些不耐烦。不就一采访吗?还用得着这么嘱咐?不过,那面已经有记者冲我指指点点了,我知道是这身衣服惹的祸。

三分钟后,黄处长一声命令:“列队!”我就乐了,就三人,还列队?不过,多亏三人了,要是两人就成搭伙了,就不是列队了。

从各色高档车里下来各色高级领导。一一跟我们握手,白瞎我的雪白的手套了。马上有站前管理处的礼仪小姐送上一大棒鲜花,浓烈的百合花香让我有点迷糊。闪花灯一通乱蹦,晃得我直想骂娘,地球人都知道我眼睛不好。

领导做了简短的讲话后,记者就拥过来了。先是让我们每人说一句话。那俩爷们都说:“保证完成任务”、“报效祖国”啥的。轮到我,我想了想说:“我胸前的名字永远比我背后的重要。”换衣服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我胸前印着国旗,写着中国,背后写着自己名字的汉语拼音缩写。

记者说:“说得真令人感动。这是中国历史第一批维和女警之一,也是这次执行任务的维和丨警丨察里年龄最小的一位。”摄像机转向我,我冲着镜头淡淡一笑。然后她又说:“22岁,正是女孩子爱美的年龄,是什么原因让你穿上这套严肃的军装,是什么勇气让你离开家乡奔赴科索沃的战场。”然后把话筒递给了我。靠,我这不叫军装,叫制服。真是白痴,还说错了我的年龄。真是愁人。但在镜头前面,我不好意思纠正她。我淡淡地说:“之前看过一些科索沃、东帝汶还有苏丹的资料,觉得在一个和平的环境下成长、受教育是非常幸福的事,我想让那里的孩子像我一样。”

她又问:“马上要出发了,你准备好了吗?”

我无奈地说:“我们经过了一年严格的训练,通过了种种严格考核,没准备好基地是不会放我们出来的。”

她也有些不好意思说:“我是说你心理上准备好吗?”

我把后背一挺,笑着说:“您看呢?”

估计是没见过我这样的,她马上说:“信心十足。”我点了点头,早已失去了陪她玩的兴趣。

她说:“想对电视机前的家人说点什么吗?”

我说:“等我回来。”

她说:“祝你在科索沃一切顺利,预祝你们凯旋。”

我点点头说:“耀警徽,壮国威,凯旋归。再见。”

我估计摄影机里面我转身离去的身影绝对潇洒,不过,播不播就是人家的事了。

淳于他们向我走来的时候,已经有武警拦着她们了。不是保护我们,而是保护这些个大官们。我看了看表,还有点时间,于是我跑下车,越过武警组成的人墙,和淳于她们挨个拥抱。

抱着淳于的时候我说:“等我回来。”淳于说:“你刚才说过了,我也是你的家人。”我眼里就有点湿了。

抱混血纯属礼节,我说:“照顾好我姐。”混血说:“平安回来。”

抱楚澜兴,我可抱了半天,我说:“楚子,我想一月。”楚澜兴说:“我真不知道她在哪。”我心里一愣,他妈的楚澜兴这小子跟一月有联系。这孙子,等我从科索沃回来,一定给她带个手雷。

迅速抱了一下姜晓晓,同样迅速地说:“我比楚澜兴强多了,你考虑一下。”

该上车了,淳于已然哭了。我又上去抱住她,五个人抱到一起,我说:“傻丫头,别哭了。到那边我就发枪了,谁不服,我就打他。”

同伴已经催了,我上了车。汽笛车响,火车移动。我站在车厢接口处一直看着他们,我最亲爱的朋友们,直到视线消失。

我向自己的座位走去。下意识又朝窗外看了一眼。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无力地靠在月台最后一根柱子上,看我重新出现在窗口,她立即直起身来,向前跟着火车拼命地跑几步,月台就到尽头了。我用力扒着窗口,眼泪再也止不住了。一月!唉,一月。

我呆呆地站在过道里,手机短信提示。是一条空白的短信,什么内容都没有。我把这个号码提存,放到电话本里,名字就叫:我的梦。

一夜无眠。听着同伴此起彼伏的呼噜声,我心里是十五只水桶,七上八下;二十五只耗子,百爪挠心。一度想跳车回哈尔滨,一会儿又想就那个电话拔过去。看来,生活的历练让我变得优柔寡断,把行动家生生地变成了一个理论家。跳车是跳不了拉,我有这胆量,也开不开门。但电话我也没打,放心里吧,就放心里吧。她偷偷地来火车站看我,肯定是想见我而又不能见我。一年多没有音信,这次突然出现,就像平静地湖水里扔进了一颗石子。啥时候,我把心结成冰,扔进石头我给它弹回去。但现在心里面都是水,那一圈圈涟漪正在扩散……一月竟然还在哈尔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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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冰城[GL]第1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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