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从来就没有分开过。”我轻轻地说，“无论什么时候，你都是我的亲人。”

尚书说：“太遗憾了啊，乐川，太遗憾了，在一起那么长时间，从未跟你说过爱，以为还有一辈子好过，没想到，结果会是这样。”

过了半晌，尚书接着说：“一月呢，一月你把她摆到什么位置？”

我沉默半天，最后说：“一月我爱她。”

“想过将来吗？”尚书问。

我说：“未来的事，我不能去想，在我还想爱的时候，好好爱。”

尚书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对我说：“乐川，我还是很遗憾。如果，如果还有如果，呵呵，不过，我想亲情能比爱情更长久些。”

我扶着她的肩膀说：“谢谢你还活着，活得这么好，真的。”

尚书说：“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心理负担了？你放心吧，永远不会是。有件事，我想做很久很久了，你能帮我吗？”

我点点头说：“我这么笨，不怕帮倒忙就尽管说。”

尚书说：“这事好办。”上前双臂搂着我的脖子吻上了我的唇，我僵硬的脖子承受不了她的重力，想挣脱的迫切在她涌出的泪水里瓦解，泪水顺着脸颊流进我的嘴里，说不清是什么味道，但胸口涌动的是酸涩还有些许的心疼加点滴心动。

我无法回应她，因为爱有了主人，吻也就有了主人。我不能拿一月的吻给别人。擦干她脸上的泪水，轻轻地保持距离，尚书直接把头埋在我的怀里，我一直等到她把情绪发泄到尽头。

她抬起头来，用力推开我，说：“你有什么好，搂着你跟搂着根铁轨似的。”

我说：“可不咋地啊，前几天，我穿了一身墨绿色的运动服，你猜我妈说啥？”

尚书问：“老妈咋说的。”

我学着老妈的样子和口吻说：“你这是要考试涂卡去啊，穿得跟一根儿2B铅笔似的。”

尚书乐得直不起腰来，说：“你老妈还真逗。”

我看她笑了，松了一口气说：“我编的。”

尚书抬起头来奇怪地盯着我，我说：“就是逗你乐一乐，我编的。”

尚书说：“哪有编排自己老妈的啊？”

我嘻嘻地笑，也不吭声，心里说：切，历史都是编的，有啥啊。

尚书决定明天就回北京了，她等我这几天就是为了把想说的说出来，她是个非常聪明的人，决定了就去做，后悔了就挽回，不行就带着回忆继续走路，她说，如果你沉浸在回忆里萎靡不振，会离爱的人越来越远。这一点非常值得肯定，比我强多了，如果我将来有她这时的勇气和决心，就不会经受那么多的心理煎熬。

第二天，我冒着找不到回家路的危险，送她去车站，站台上的拥抱已让我觉得温暖且坦然，这是我一生的朋友，而且，这个朋友成长的速度比我快，进步的幅度比我大，也注定将来会比我有大出息，这在十年后的今天是已经被印证了的。

接下来的几天太幸福了，心无旁骛地看看书，有时跟琳琼出去吃点东东，走一走，坐一坐。我还是没交手机费，每天抽时间给一月打个电话，通话轻松而甜蜜，她好像在张罗着开个什么公司，我也懒得去问，问了也听不明白，因为好几次打电话都占着线，通着话的时候，家里电话也在响，据说会给我一个大的惊喜，我告诉她我对这些不感兴趣，她则说跟我没有共同语言，并且说以后她负责养家，我负责给她做饭，照顾她的生活。真是的，难道这就成了我的生活目标了？！其实，想想也没啥，分工不同嘛，大学毕业养猪咋了，不照样有精彩人生。哈哈，这话是在心里说的，可不敢告诉她啊。

开学前一天，我回学校，把寝室卫生收拾一下，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大家差不多都返校了，活都干得差不多了。又去图书馆借了点专业书，这种事要先下手为强，然后去院里行政楼帮着导员做点力所能及的事，就回家等一月回来了。她说不用我去接她，回来会去找我。就是她不说，偶也不会接她，因为根本不认识路，打车去还没钱。瞧，这就是人生，无奈吧。

晚上七点多了，我还没吃饭，虽然很饿，但吃不下去，不知道一月什么时候到，早知道自己这么期待就问问她回家的时间了。我在房间里躺在床上看书，不一会儿又把自己折腾起来，打开电视盯着屏幕不知道演啥。坐卧不安的表现让自己很失望，突然想到一月的飞机不会出什么事吧，又担心得不得了，非常后悔自己没把手机费交上，是不是就可以给一月打电话了。正折腾呢，楼梯里想起了脚步声，我扒着门镜看，一个俏丽的身影出现在楼梯口，一月！我打开门奔了出去，吓了一月一大跳。她扔下手里的袋子，隔着一个大箱子就把我拥在了怀里。我在她耳边轻轻地说：“想死我了，想死了。”一月有些感动也有些奇怪我为什么反应这么强烈。

把一月的行李提进来后，关上门，两个人就又抱在了一起，久久没有分开。一月下定决心从我的肩头起来，很深情地看着我，歪着头，眼里全是爱怜的温柔，她仰头够着了我的唇，所有的相思与渴望在双唇相接的瞬间触发，我一边热烈地吻着她，一边把手伸进她的衣服，抚摸她光滑的脊背，胡乱地发泄我的思念，手不自觉地就滑到了她的腰际，顺着低腰裤就摸到一月光滑挺翘的屁股，手指时不时地触碰到一月的股沟之间，一月被撩拨不好意思了，按住我的手说：“小丫挺的摸哪去了你？！”

我顺口答到：“勾股定理（沟股腚里，就是沟股可不就是在腚里嘛）。”

一月扑的一声乐了，说：“凭着这句话，就知道是我的乐川。”

哈哈，同学们，知道勾股定理是这么来的就会对数学产生浓厚的兴趣了吧，这就是我学理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