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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眼角瞟了一眼一月,小声叨叨:资本家。一月不屑地说:分工不同罢了,我又不会做饭,只好拿钱买饭了,要是你,你怎么办?我大声地说:我要饭!一月瞪了我一眼说:叫这么大声,看来是好了。我不再理她,急着填充我空虚的胃。我有三种情况下会觉得很空虚,考完试,肚子饿,没书读。吃得满头大汗,吃饱了,就满屋走,我还没来得及参观一月的宫殿呢,听一月说,这只是她家在北京的四处房产之一,老爸留给她用了。我不知道一月家里为什么这么有钱,管他呢,中国不是允许一部分人先富起来吗,但我从一月家境就可以看出,中央说缩小贫富差距纯扯淡。

走了半小时,吃了感冒药,一月就命令我上床了。我把新衣服脱下来,轻松地钻进被窝,睡着了。

睡醒的时候,天已经黑下来了,我下楼,一月正在客厅看电视,茶几上摆着榨汁机,整得花花绿绿的汤水在小口地啜着。我从楼梯上下来,她乐得不行了,我说:你被自酿的狂笑半步颠毒着了?!笑屁老丫子啊。一月指了指我的头发,嘿嘿,原来全站起来,像鸭子屁股。我到卫生间把自己的头发洗了一下,照镜子一看,清爽多了,而且一月给偶买的衣服很漂亮,看着很干净。

我回到一月身边坐下,一月举着一杯果汁让我喝,我不喝,她要灌我,两人正闹着呢,突然听到了开门的声音。两人动作僵下来,一月脸色不太好看,猪都能想像的到,进来的是郝涛,他有一月家的钥匙。

那长相英俊却十分讨厌的男人,提着一大堆东西进来了,他本来就是自来卷,这男人搞不定那一头羊毛,所幸给烫了一头卷卷,白瞎那帅样了。显然一月也注意到了,有些惊讶地看着郝涛。郝涛看我俩都瞅他的头发,就对一月说:咋样,亲爱的,帅不?一月没吱声。他又问:给个评价啊。我从嗓子眼里挤出一句话:挺好,释迦牟尼、如来佛啥的都你这个头型。一月咯咯地笑得眼泪都出来了。郝涛说:我说乐川,你能不能积点德。我说:是啊,得积德,得积德,要不佛祖该不保佑我了。一月一听笑得更厉害了。

郝涛从一大堆袋子里掏出一个大苹果,递给我,说:快堵住你的嘴吧。然后直奔一月身边,说:亲爱的,我有啥变化没?一月打量他一遍,说:好像胖了不少。这男人立马夸张的说:对啊,我昨天潜完水回宾馆上称一量,我就哭了。我马上在旁边插了一句:称哭了吧。郝涛瞪着眼说:吃嘴还不闲着啊你。我说:这苹果皮比我脚趾盖还硬,啥破玩意,咬不动,扔那留着给一月榨汁吧。

几个回合的交锋,已把这优雅的男人呛得脸发青了。他白了我一眼,估计还是因为我占用了他们的私人空间,说实话,我更想走,但这样就像逃了,该面对的就要面对。

我坐到一边去,给他们点私人空间。但还能听他们说个大概,无非我很想你,你想不想我之类的。边说边用眼角瞟我。他妈的,如果没有我,你们孤男寡女的是不是就要小别胜新婚了啊。我听一月告诉他我病了,要照顾我,让他先走。又说了打电话联系啥的。郝涛说把东西帮他提厨房去。就到门口拎东西去了,路过沙发的时候,这男人显摆加示威地没绕过去,而是提着一大袋东西从沙发上一跃而过,然后故意大声地说:咋样,亲爱的,我还是身轻如雁吧。我的话都不经我的大脑就蹦出来了:对,身轻如一百多只大雁!一月忍了半天还是乐出了声,郝涛的脸更青了。我不好意思地捂着嘴巴,上楼了,得留点时间给他们不是,要不太不人道了。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一月挽住我的胳膊,晃了晃说:“乐川,今晚别走了,天都这么黑了,你一个人走我不放心。”我瞪大了眼睛:“你不送我啊?我也不认得路啊?”一月说:“小女子刚刚经历感情的挫折,你要是不陪我,我得抓紧回家,一个人静静地疗伤。”我看她那装腔作势的样子忍俊不禁,“我肚子饿了,要不咱们去找点食吧。”一月眼睛一亮说:“乐川,你能吃辣的吗?”我小脖一仰答道:“你忘了我叫什么了?张乐川,张着嘴就是乐意吃川菜。”一月哈哈大笑:“感情你妈当初给你起这名字,就料到你爱吃川菜了?”所有不快,随着一月一笑就全都烟消云散了,如果所有生活的苦都能在轻描淡写之间消散该有多好。

一月驱车到达麻辣诱惑,正是饭点,需要等位,一月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很快就有服务生领我们去了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我从来就不问这些,一月在我面前也很乖巧地不提。

落坐后,一月点了水煮鱼、馋嘴蛙、豆花和蜗牛,要了一扎酸梅汤。我确实爱吃川菜,味道重,很符合我不健康饮食的一贯风格,到现在,一干同事还把KFC等快餐统称为“乐川食堂”。饭桌上,一月问我喜欢她什么,我答不出来,我不知道喜欢她什么,当然,她很美,完美长相,完美身材,还有浑身上下透出的贵族气质,让她不像有些女孩子小家子气,甚至有些势利。有人说,男孩子要穷养,让他长大了知道奋斗;女孩子要富养,长大才不会被小利所诱。虽然偏激,但也有些道理。一月很大器,身上没有郝涛那种夸富的肤浅,也激不起我的仇富心理。可真要说我喜欢她什么,我说不清,说到底就是一种感觉,当然,她的美貌是抓住我的利器,让我恨不得把满腔热血都洒给她。

两个人谈谈说说,一顿吃得心情舒畅。

回家的路上一月问我人生理想是什么,我说:左手大把金钱,右手大把特权,左手握右手,啥也不用管,再也不必烦。一月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说:“给你钱,你会花吗?给你权,你会用吗?两手握一块,你还会走路了吗?”我哈哈大笑,说:知我者,一月也。

快到十字路口,一月把车靠边停下,问我:“向左转,送你回家;向右转,跟我回家。”我左右张望了一下,我还真不知道回我家是要往左转,哪是哪我都不知道,突然觉得有一月很安全,我没怎么想,就说跟你回家。一月高兴并赞许地亲了我一下。

到家,一月忙前忙后地给我倒水,拿药,找好换的衣服,我换衣服下楼,她已给我削好了一个苹果,我吃苹果一向如吃药,吃香蕉得用水往下送。

我靠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啃苹果,一月一直盯着我看,她说我的侧面很好看,线条很明朗,像文艺复兴时期的雕塑,我记得那时候的雕塑穿衣服的好像不多吧,她说我像马,穿什么衣服,我就无语了。这个女人幽默起来也很搞笑的。

这苹果我实在不想吃,不吃吧又怕一月不干,怎么办呢,我就想了个办法,跟一月说想去阳台看月亮,我们俩来到阳台,打开窗户找月亮,我一直非常喜欢月亮,不像太阳那么刺眼,在最黑暗的时候给你希望的光亮,你可能会说星星也是这样,可是星星有月亮大吗?我用拿着苹果的手指着月牙给一月看,说:“多好看啊。”然后,啊的一声,假装失手把苹果扔楼下去了。一月说没关系,我再给你削一个,阳台太冷,别感冒严重了。我说不用了,我也吃不下了,拉着一月的手就回到屋里了。嘿嘿,这是我的小花招,不外传的哦。有的时候,我吃了一月推荐的不好吃的糖,就假装咳嗽,把糖喷出去,嘿嘿,我打小就这样,幼儿园里不好吃的饭都让我揣兜了,我强吧。

回到沙发上,一月跟我说:乐川,咱俩一起洗澡啊。我说:才不要。一月笑着说:哟,你还害羞啊。我不理她。一月自己上楼去了,一路还哼着歌。过了一会儿,一月来叫我,说让我帮她看看电脑,她先去洗澡。我到电脑跟前一看,顿时满脸通红,这网页是夫妻性知识讲授。一月让我跟她一起洗澡,不是要现场教学吧。说实话,我看那录像就觉得像在看动物世界,两人上下运动的时候,耳边想起的是赵忠祥的话外音:“秋季是母角马受孕的绝佳时期,公角马通过决斗获得与母角马的交配权,扎西成功了……”一月这小死丫头,丫的可以污辱我的人格,但不可以污辱我的智商,那录像上竟然告诫新郎别插错地方,她丫的是啥意思啊。我没上过床,还没看过欧美电影啊,真是的。这整得我浑身不舒服,我关了电脑,继续下楼看电视,喝了两听冰可乐,情绪才稳定。这小死丫头。一月下来的时候,问我电脑看了吗?我说,没等看就没电了。她说没电了怎么还能看电视,我说可能又来电了。一月哈哈大笑说该我去洗澡了。

我洗澡的过程中一月进来送浴袍,又进来送换衣的丨内丨裤,我说你丫的能不能一次整利索了,这丫头干脆靠着门盯着我看。我拿花洒把她浇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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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冰城[GL]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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