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父爱式的爱情
物质丰富的时代,让每个人都格外缺爱。想找个像父亲式的伴侣,不仅是很多年轻同志的理想,也是很多未婚女人的追求。那只不过是千万爱情中的一种而已,但有个父亲式的男人不一定意味着宠爱和包容,有些时候也意味着家长式的专横和自私的控制。那个很有优秀的女歌手zly的婚姻悲剧,不就是很典型的例子吗?
说到底,爱情就算有一万种相处模式,那也是以尊重和平等为基础的。
父子迷情(续)
陈国志其实并没有像我想象中那么坚强。
虽然在我面前他哭的次数不多,但是情到深处人孤独,正如我们常说的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他和我说起一件埋藏心底多年的往事。
十二岁那年,他和带着弟弟妹妹上山砍柴,路过别人的果园,忍不住偷摘了几个,结果被主人发现了。连人带赃告到家里来,当着围观的人群,他老爸,一个耿直忠厚的大老粗,被羞得无地自容,只好抡起门前的棍子把陈国志打得遍体鳞伤,直到果园主人阴险地露出笑容,满意地离去才作罢。
等所有人都走散了,放下棍子的陈老爸把蜷缩成一团的陈国志抱到床上,小心翼翼地给他搽药,看到儿子被自己打得伤痕累累忍不住涕泪纵横。
这一幕深深震撼了陈国志,他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他既痛恨自己做错事,痛恨自己爸爸仅仅为了几个果子就把他打得那么惨,更痛恨爸爸为了自己哭得那么难看…
从那以后,他就好像失去了哭泣这项功能,再也没有哭过了。
夜深了,我们依然不舍得睡。
“你才比我大几岁,我叫你做…老爹,你不觉得…怪怪的?”一番温存之后,陈国志懒洋洋地躺在我怀里抽烟。
“来,宝贝…你也抽一口…”
他把烟递到我嘴里,我只好浅浅地吸了一口。
“感觉怎样?”
“不怎样,我又不喜欢抽烟!”
“怪怪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会冒出想你叫我做老爹的念头,但我就是…想你这样叫我,而且这种想法好像…好像很早就有了。有些时候,烦躁得很,却不知道怎样排遣。只好在球场上拼命地发泄,但结束以后心里更加空落落的,好像很想痛哭一场,会好受些,可是眼里却没有一滴眼泪…”
因为童年挨打这件事,让陈国志一直觉得愧对自己的父亲,他一直想在他面前证明自己。
可是在他调进深圳做公办老师的前一年,他爸因心脏病去世了。去世前有两个遗憾:一是陈国志还在工厂做保安,没有一份像样的工作。二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他只有一个女儿,没有为陈家生下一个儿子传宗接代。
这成了陈国志终生的遗憾。
我把他的烟头掐灭了,望着他哭过依然红肿的眼睛,抚摸着他脸,轻轻的叹了口气:“猪头…其实,你比我更缺爱。”
“是吗?或许吧…”
他翻过身,把头埋在我的胸口上,一动不动地。
房间的空气突然有点尴尬。
我双手抱着他的头,让他躺得舒服点,手掌轻轻地抚摸着他。
他闭上眼睛,表情像熟睡的婴儿一样温顺,身体蜷缩成一团。
我下意识地拉黑了房间的台灯。
“嗯…你…是不是…也想叫爸爸?”
我小心翼翼地探询着,生怕自己无意中就触碰到他身上任何一处的伤口。
等了好久好久,才听到他压抑已久带着哭腔的嘶哑的哭喊声:“…呃—爸爸—”
…
没有做老师好多年,在老师这种禁锢和限制那么多的行业里,同志更难生存了。离开了学校,才有了时间和精力,还有心情去记录这一段曾经美好也是痛苦的经历。
关于诗和远方
这些年关于旅行的话题层出不穷。
“坐上火车去拉萨”
“丽江的温柔时光”
“不走寻常路,只爱陌生人”
“来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
“世界那么大,我想出去看看”
“间隔年,小情侣穷游全球六十个国家”
“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
“逃离北上广”
“身体和灵魂,总有一个在路上”
几乎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一个关于旅行的话题会冒出来,在网上炒得沸沸扬扬,热火朝天。
杨丽萍在大理洱海边的月亮宫,杨二车娜姆在泸沽湖的博物馆,冯唐北京的四合院在媒体的大肆渲染下,他们在天堂里神仙一般的日子受到无数人的追捧,这给无数人带出来的信息是:人就是应该这样诗意地栖息着的。
可大部分相信这诗意生活的人常常无知地忽略了他们为了这诗意的生活曾经奋斗了二十年甚至更长时间。
每一份自由和诗意的获得背后都是沉甸甸的代价,无一例外。
天上从来都不会掉馅饼的,因为我一次都没有见到过。
小学毕业,我就清楚知道自己出身底层,智力平庸,样子平凡,仅仅就是个普通人而已。活到四十多岁了,连五块钱都没有捡过,也许运气是被上辈子用光了,所以我从来没有奢望过生活中会出现奇迹。少不谙事时多少还会有些心有不甘的白日梦,随着年龄的增长也逐渐接受了我妈说的“一个人生下来,吃多少,穿多少都有定数。”的自我安慰。
失望多了,自然就不会心存幻想,生活自然就踏实,心就安定许多了。
很多人尤其是还没有真正体验生活艰辛的年轻人,刚出来工作三五年受到些生活或是工作上的挫折,开口闭口就谈“现世安稳,岁月静好”逃避现实,不想奋斗,盲目幻想找到一隅桃花源,与自己的爱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过上与世无争的日子。
其实那有什么现世安稳,岁月静好,只不过有人替我们负重前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