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等”与“不等”

其实，在给猴子过生日之前，在08年的8月21日，我收到猴子的信息，他说公司可能就要派他去外地了，或许就是1、2个星期的事<＠_＠>没想到来的这么快，原本我们都以为至少要到年底的。那天晚上我们见面一起吃饭，他还是笑眯眯的说笑，但在我面前又岂能掩饰得住他内心的矛盾、不舍与低落。

我们去麦叔叔家吃了点东西，他说不舍得我。我问他要去多久？中间是不是回来？他说：不知道，或许就是5年！<＠_＠>

5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我们当初预计的能在一起的时间就是5年！而我的人生又能有多少个5年？5年以后我们会是个什么样子？今天的你，今天的我，5年后是否依旧如一？这谁都不知道。

猴子问我：“我离开了，你会不会再去找一个？你会不会等我？”他希望我给他一个回答，他说：“就是‘等’与‘不等’，我要你现在告诉我，我要听你亲口说给我听！”

我并没有给他一个回答，我只是说：“这要你自己去理解和体会，现在不能说。”我同样反问他：“你觉得我会等你吗？”

他说：“说实话，我现在自己也不敢确定，我离开了你到底会不会再去找别人，理智的讲，我觉得你会等我，但感情的事不是理智能决定的。我觉得这样好可惜，未来的事还会有很多变化，谁都不知道，要是你去找了别人，我们就这么放弃，你会后悔，我也会后悔。”

我承认他说的都对，未来究竟会如何，谁都不知道，而面对眼前的分离，我除了接受现实外，没有其他的选择。猴子之所以选择要去外地工作，是希望借此可以获得自己经济上的独立，然后可以用出去这些年的工作所得，换取一个小家，让我与他住一起。他认为这才是他所要的生活。没错，这不仅是他想要的，更是千千万万的同志都想要的生活，我也不例外。但如今我们用5年的时光去换取，是不是值得呢？5年后，我们真能如愿的住进我们的小家吗？我们又能住多久呢？

看看我们所处的社会环境，莫说是同志之间，即便是异性之间的感情，又能有多少对情侣可以安然的度过“异地恋”？更何况是5年这么漫长的时间。而身为同志的我们，天天在一起的夫夫尚且维系长久的少之又少，何况是异地，对我们而言，前途陌路，一片未知与迷茫。

我问猴子：“要是我去找别人了，那你出去工作又是为了什么呢？”

他说：“不知道，要是你找了别人，一切都是茫然。”

虽然如此，但猴子已经“去意已决”，甚至显得有些理直气壮。可眼前的猴子尚且是一个今后要结婚的人，他可以预计的时间也就是5年，真的很讽刺啊。

“等”与“不等”？他将这一难题留给了我—我该怎么做？是等待他的回来？等待那理想中的小家？我能等到吗？等到的小家是我们两个的吗？还是说，当他回来时，也是我们“分手”的时刻？一圈下来，我们人已老去，最终能获得心中想要的幸福吗？还是到头来一场空呢？

面对当时的情况，我有太多的问题无法确定，也更难抉择。然而，人生就是如此，时时刻刻都在做着选择题，或许我的内心早就有了答案，却还是没有说出口。

【103】离别（上）

2008年8月30日，一早，和猴子约好一起出门，按时来到目的地，我们的到达时间也都恰到好处。见面后，一起来到××广场，却在不经意间，猴子接到了他领导的电话，通知他下星期一（9月1日）下午就要做飞机去外地了<＠_＠>

对于离别，虽然我们早有心里准备，但还是没有料到会这么快到来。对于这个忽然的消息，原本一心希望去外地的猴子，此时也显得很不舍和难过，看得出他心里酸酸的。他说：“没想到这么快，真要走了，反到不舍起来，呵呵。”言辞间声音有些颤抖，虽然刻意在笑，却还是无法掩饰内心的依恋与难过。

我们一路还是说笑着，但大家都多了一桩心事，多了一份牵挂，多了一丝不舍。走进以前望而却步的好时巧克力专卖店，买了2杯巧克力冰淇淋，价格是一般冰淇淋的几倍。花销着金钱，试图以物质欲望的满足来填补内心的空缺和空白，却是那么的徒劳，以至于猴子说这冰淇淋不好吃，我想，应该不是冰淇淋本身的味道不好，而是此时吃到嘴里，却品尝不出是什么滋味。

猴子也开始自问：自己的出去究竟为了什么？将自己最宝贵的黄金年华陪在里面，真的值得吗？

是啊，为了外地较高的收入，放弃现在拥有的一切，当你拥有财富时、当你大肆消费时，你真的快乐吗？幸福吗？如果不，那么现在的离开所换得的财富，究竟又有什么意义？

这让我想起一句从电台听到的哲言：真正富有的人不是拥有的多，而是需要的少。知足才能富有，当我们得到物质和欲望满足的同时，我们的精神是不是也一样富裕、满足了呢？减少和降低不必要的和过多的欲望，我们才能“需要的少”，才能真正富有。

这一天，我和猴子去了很多地方，吴江路、城隍庙、南京路、淮海路、浦东…做了很多我们曾今一同经历过的事：玩汤姆熊、乘摆渡船、吃火锅…到处都是我们曾留下的足迹，留在我们的生活中，留在我们的记忆里。

这一天，如同将过去与猴子一同所经历的都再现一边一样，一个个曾经的缩影，回顾着我们一起走过的278天。

下午我们一起去吃了猴子一直很想吃的 Cold Stone（CS）冰淇淋，这是我们第一次吃，像这样昂贵的东西，换做以前，是断然不可能去的。猴子说CS比DQ好吃，我觉得其实也都差不多，或许我也品尝不出什么了吧。

或许是我们心中都压抑着烦恼，又或许是我对猴子选择去外地心中还有些不满，这让我们都变得“一触即发”。而猴子更是认为，这是他出去前最后的时间，因此身边的人都应该迁就他，他也可以在最后的时间里肆无忌惮。就在吃完冰淇淋后，我们从CS店里出来，猴子将买冰淇淋的小票给我，叫我去丢掉，这原本是很小的事，可他却是趾高气昂的给我下达“命令”，让我去丢掉他手中的小票。说话的语气和态度让我很不舒服，我很不开心，因此拒绝了猴子的要求，说话也大声了。猴子见我“不听话”，开始与我冷战，之后来到KFC，他又对我指示道：“我去上厕所，你帮我买杯××饮料！”说完转身走开。同样是命令的口吻，我很生气，一个人走出了KFC。